“大商的利益远比我的重要,要是先生不选我那肯定是有你的道理。中文√ 网w★w w .く8 1くz√w.”战王丝毫不露怯任由幕景檀打量。
“那要是我不选大商呢,你是不是就要杀了我们?”
“实在是惭愧,不过的确如此,像是先生这样的奇才,必然不能让别的国家得到,那对我大商而言绝对是灭顶之灾。”战王很诚实的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国家至上。
幕景檀死死的看着战王的眼睛,对方也是毫不退缩的与之对视。
一片静默……
弦歌在一边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两个难道必定是两虎相争吗?弦歌已经在判断自己和少爷练手,在皇甫寒手底下安然无恙脱身的几率有多大……
“很高兴我们不必刀剑相向,我很看好殿下,殿下真龙之才我已仰慕许久!”不知道过了多久,幕景檀打破了压抑人心的寂静。
“多谢先生!”皇甫寒笑的意味深长。
弦歌暗想,恐怕这厮早就做好了准备留住自家少爷,所以说刚才就是试探?
“弦歌姑娘可知道你家妹妹的消息?”战王突然转了话题,对着刚刚就一直在装透明人的弦歌问。
玉瑾?听暮离说我们姐妹二人很快就会相见,难不成她真的到了大商,亦或者那说她进了宫的传言是真的不成?
“殿下知道的话,还请明言!”
“她现在算是我的长辈,我的庶姐。”战王的表情很奇怪,有点自嘲。弦歌还记得当初战王让自己留意一下关于彼岸的消息,英雄难过美人关,谁成想一个转身,美人成了自己兄长的女人!真是造化弄人。
“竟然真的成了商帝的嫔妃?”弦歌眉头微皱,这可不是什么好去处啊。
“殿下可知道她是为何进了宫?”
“这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进宫的目的绝不会那么简单。”战王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意味深长。
“弦歌愚钝,还请殿下言明。”弦歌心底微凉,往自己爱人身边靠了靠。
“她曾经给我传过信息,问我要不要合作,我能得到皇位,至于她谋求的是什么,我还真不清楚。”战王说这话的时候,神色自若,丝毫不像是自己喜欢的女人遭到背叛的样子,许是本来就是处于对美好的向往罢了。
“那殿下是如何回答的呢?”弦歌看着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期望能看出些端倪。
“自然是拒绝了,我总不能做个弑君夺位的不孝不悌之人,坐在帝位上的那可是我的兄长。”战王一脸正经,好似真的是那么个正人君子嫉恶如仇一般。
弦歌心里痴笑一声,要真有那么高尚,何苦又要谋求什么帝位,身居高位者,哪个不是满手的鲜血,哪个不是手里都是自己兄弟家人的鲜血?
“殿下言之有理,只是不知我那妹妹还做了什么?”弦歌想起自己那个并不怎么亲近的同胞姐妹,还是有些担心的。
“她大约半年前入宫,很受皇兄的宠爱,半年前的千秋节上是国舅献给皇兄的礼物,虽然是个歌姬,却是相当于皇后那边的助手,在宫里混的是风生水起,既有皇兄的宠爱,又有国舅那边的支持。”战王神色淡淡的道出事情原委,要是弦歌没看见他眼底的嫉恨或许还真的相信了他已经对彼岸无情。
“国舅?皇后的外戚?”幕景檀想起自己了解的情况,询问到。
“先生说的没错,是皇后的哥哥。近年来皇后年长,加上太子的一些不合适的行为,让皇兄对皇后很是失望,所以那边准备了不少的固宠手段,只恐怕是将来会被反咬一口……”说起大商如今的政局,战王清楚得很,比弦歌和幕景檀那两个门外汉了解的要多的多。
“皇后是郑家的女儿,这郑家原本是清流世家,祖上好几代都是做学问的,皇兄当年求娶郑家女的时候,倒也惹得不少人艳羡,郑家老太爷逝世之后,家里的子孙都没有个能潜心做学问的,只是在朝中谋了个官职,想不到这多年以来也是善于钻营,混的风生水起。只是皇兄夫妻多年,难免有些厌倦,这皇后近些年来的日子有些失宠,这不,郑国舅这就急躁了!”
“太子是皇后所出,要是能安安稳稳的等到皇兄殡天,即位自是不成问题,但太子今年已将近不惑之年,总是被蒙了眼睛,做出些糊涂事,惹得皇兄震怒,自然也就冷落了皇后。”
“这几年诸多皇子也都长起来了,各个都聪敏俊秀,允文允武皇兄心里高兴难免也对几位皇子有些期望,其中以二皇子,五皇子,九皇子为其中翘楚,这二皇子和五皇子皆是宫中贵妃所出,自然对皇位也有野心,唯独九皇子出身不好,是皇后身边的宫女生下的皇子,不太受皇兄所喜,不过自打九皇子与安阳长公主喜结连理,倒是入了皇兄的眼。”
“那还有没有别人会多皇位有威胁?”幕景檀沉思者突然问道。
“三皇子没能成年就没了,小四懦弱不堪,难当大任,小六阑儿醉心音律,对着朝堂之事更是丝毫没有兴趣,七皇子腿有残疾且生母出身低贱。”说到这里,战王羞赫的对着幕景檀抱歉一笑,似乎是怕影响这位新的盟友的自尊心。
“至于八皇子,他整日里只喜欢工部的玩意儿,整天研究着怎么造个奇妙的小东西,那些奇淫技巧,皇兄也就不怎么管了,图个高兴罢了。小十,和小十二年纪尚幼,一个七八岁,一个三四岁。”说起自己的一堆侄子战王如数家珍,对他来说,他们即是血脉亲人也是最大的对手。
“商帝留下的孩子不少啊!”幕景檀感叹,眼神迷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的确,那位赵国进献的美人玉颜也怀了身孕,有四五个月了吧!”战王说起这个风流的兄长,有些无奈,只是好像还掩盖着什么更深得东西,弦歌看不懂。
“这种事情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敢断言,哪怕具有再多的优势,谁又能赶得上上边那位?他的一句话,一个心思就能把你所有的布置,所有的谋划付之一炬,轻则从头再来,重则身异处,全盘皆崩。所以说我们最重要的不是如何去取得最终的胜利,而是如何掩藏自己的形迹,不露痕迹的出奇制胜。”弦歌听见自家恋人慢悠悠的说出这么一番话,对面的战王也是一副醍醐灌顶的样子,弦歌细细寻思,自己少爷说的就是对啊!
“先生所言甚是,毅宁受教了,还请先生赐教,毅宁该如何行事!”战王激动的站起身对着景檀重新郑重的稽,行的是对长者或是师长最郑重的大礼。
弦歌似乎有些明白这位战王殿下究竟为何能在众多皇子王爷之中脱颖而出了,他能征善战,看他的封号就是,虽然不乏是因为商帝存了警告他约束他的心思,但终究他是个合格的且优秀的领导者,他能带领着自己的虎狼之师镇守包围大商王朝的国土,他知道如何爱护尊敬自己的国家。他是从百姓里走出来的,他过过最接近贫苦人的日子,他知道百姓需要的是什么,他知道如何让自己的子民过得更好!
更何况,他有一颗拳拳的赤子之心,哪怕他在朝堂上摸爬滚打,他也能坚持自己的底线,为国为民,而不是像忠王卫王那样的货色,整日里勾心斗角,只为了高位,却失了本心。还有他这礼贤下士的谦卑态度,哪怕他是冷心冷清的铁面王爷,人人谈之色变的凶猛厉鬼,高傲如他也能对着比自己小将近一轮的少爷行此大礼,丝毫不觉得委屈或是尴尬,能屈能伸,礼贤下士,这是一个贤德的君主必备的良好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