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你残缺了,我不可能爱上你这种女人。”他嘴中吐出冰冷无情的话。
夏雨桐的胸口,划过一丝难受,他还真是冷酷心狠,她成现在这副模样,不都是他造成的?
她替他上完药,周伯便过来叫他,说是冷振东让他去书房。
“爷爷……”坐到冷振栋的对面,冷逸天低声唤道。
冷振东看着冷逸天,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怎么尽做出这些让爷爷心烦的事呢?”
“爷爷,夏雨桐她不能生孕了,是不是她向你打的小报告?”
冷振东微愣了下,但历经过风浪的他,很快理清了思绪,看来思雅没有告诉小天,是她告诉他的,而小天自然而然的就误会成了夏雨桐。
夏雨桐不能生孕,就算他也同情她,但冷家不可能断种绝孙,所以夏雨桐她压根就配不上小天了。
可是他说出句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是他让小天娶夏雨桐的,他不能打自己的嘴,收回这句话。
那么正好趁此机会,让小天误会夏雨桐,她为了嫁进冷家,故意瞒着小天,向他这个老头子搏取同情。
“是她告诉我的,她说想要做你的妻子,她求我,我看她可怜,你也知道爷爷年纪大了,看到女孩子一哭,心肠就软,其实爷爷还是很想抱重孙,只可惜……”
冷逸天打断冷振东的话,他神色冰冷如霜,“爷爷,我实话告诉你吧,你和夏雨桐只是半年的契约婚姻,等酒店的事件过后,我就会和她离婚。”
冷振东听后,心里算是舒了口气。
商人就是这样,对自己没有利的东西,可以一脚无情踢开!
冷逸天从书房出来,他直接冲进了卧室,夏雨桐正椅在床边不憩,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粉红,仿佛一朵正开得鲜艳的娇花,随着时间的沉淀,她身上又多了一股安静与淡雅的气息,宛若幽谷雪莲,给人一种不染尘世的感觉。
这样一个多变,一会儿清纯,一会儿妩媚的女人,居然如此有心机,爱上他后,就想尽办法进入他冷家,他简直要怀疑,酒店里闯进去的记者,会不会是她一手策划的。
不过想到她当时情绪激动得要跳楼,他又迅速打消了那个猜测。
“夏雨桐,果真是你告诉了爷爷,你知不知道爷爷他身体不好,情绪不能激动,你怎么能将你不能怀孕的事告诉他呢?”冷逸天扣住夏雨桐的肩膀,使劲摇晃着她的身体。
夏雨桐内心震憾不已,他刚刚去书房,就是和冷老爷子谈论这件事?
“爷爷说是我吗?”夏雨桐淡声问。
冷逸天捏住夏雨桐的下巴,用了七了分力,她好像听到了自己骨骼碎裂的声音,巨烈的疼痛让她眼泪簌簌地往下掉落。
“你还在给我装是不是?以前让你嫁给我,你装清高,怎么现在尽做些令我恶心的事?”他冷冷的说。
她除了掉泪,已经疼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半响,他才松开她。
“我会如你所愿,娶你!”他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夏雨桐揉着泛疼的下巴,她仰起头,强逼自己将泪水吞了回去。
晚餐时,冷逸天不在,冷振东关问了夏雨桐几句,夏雨桐含笑回应,在先前他惩罚冷逸天时,她还觉得他是个懂得分辩是非,知善恶的好长辈,但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太过幼稚。
吃完饭,夏雨桐出门散步,她往后山慢慢走去。
上次在竹林迷过路,她不敢走太远,突然一个佝偻奇怪的女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夏雨桐问,湖苑别墅四处都是监控器,连只苍蝇都难飞进来,这个难看的女人怎么会在这里?
女人没有理会夏雨桐,她背着一捆柴火,继续往山上走去。
夏雨桐想要跟上去看个究竟,突然一道甜美中带着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
“夏雨桐,原来你跑这里来了?你难道不知道后山是爷爷的禁地吗?”
夏雨桐看着不远处,双手插腰,一副颐指气使的冷思雅,她眉头微蹙了下,“好的,我这就回去。”不想与冷思雅起争执,这个与她差不多大的女孩有多歹毒,她是见识过她手段了的。
在经过冷思雅身边时,她将夏雨桐拉住。
一个带风的巴掌,迅速朝夏雨桐拍了过来。
夏雨桐早有防备,她身子往下一蹲,躲过巴掌的同时,也听到了一声悲惨的呼痛。
“哎呀,痛死我了!”冷思雅的手打到夏雨桐身后的参天古树上,她痛得眼泪直打转。
“夏雨桐,你居然敢躲?!”冷大小姐气愤的双瞳大瞠。
夏雨桐在心里回道,不躲难道还要挨你打啊?我又不是傻子!
“夏雨桐,你说说你脸皮怎么如此厚呢?你都不能生孩子了,你怎么还像苍蝇一样黏着逸天哥哥?”冷思雅漂亮的眼眸中无一不是鄙夷与讥讽。
夏雨桐的脸色微微发白,她放在口袋里的双手紧捏成拳,她不能生孕了,这还不是冷逸天害的吗?为什么现在她倒成了众人嘲讽的对象?
她深吸了口气,淡淡的说,“冷思雅,你说完了吗?我可以走了吧!”她转身,走了几步,长发便被冷思雅扯住,紧接着她的身子倒地,冷思雅一脚踩到了她的小脸上。
“冷思雅,你这样做,不怕你爷爷在监控器里看到?”
冷思雅双手环胸,冷笑一声,“这里的监控坏了,爷爷还没有找人修好,所以,就算我怎么打你,他都看不到。”她话音刚落,脚上就使了几分力,夏雨桐立即感受到一股疼痛。
她不是不能反抗,只是她现在要嫁给冷逸天,做他身边合法的女人,她必须是隐忍。
冷思雅将气全部撒在了夏雨桐的身上,踩伤她的脸还不止,还对她拳打脚踢,直到夏雨桐昏死过去,她才跑下山。
夏雨桐是被雨水淋醒的,到了半夜,电闪雷鸣,暴雨如注,她浑身酸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全身都是泥水!
脸上破了皮的肌肤,渗到雨水,辛辣而疼痛!
她双手捏成拳,暗暗在心里发誓,一定要让欺负过她的人得到报应。
回到别墅,冷逸天已经回来了,她进到卧室时,他刚从浴室里出来,他光裸的背上还缠了纱布,看样子是去医院做了包扎。
他见夏雨桐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剑眉微蹙,一丝不悦从他黑眸里掠过,“听说你吃饭后又去后山了?上次不是告诉过你,不要乱走的吗?”
夏雨桐身子冷得微微发抖,她没有力气和他顶嘴,当然也不敢将直相告诉他,“我知道了,不会再有次。”
“进去将自己洗干净,脏死了!”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最恶心的蟑螂。
站到莲蓬头下,温水冲向自己的身子时,她止不住的哭了起来。
她内心还不够强大,做不到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他冰冷的言语,就如同利箭般深深刺中了她。
她将小手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心,更加的难受、疼痛了!
不能怀孕,也无法再上学,她的人生,就被他活生生的毁了。
她从浴室出来时,他正在看电视。
“我们明天去民政局!”他淡淡的说,就算召开记者发布会,媒体们还是不相信他和她即将成为夫妻,最近冷氏的很多股东也提出质疑,一群老家伙联合着要他下台。
夏雨桐点点头,“结婚后,我是不是就可以呆在你身边了?也会住在这里。”
“夏雨桐,你只是我的契约妻,你要时刻谨记!当然了,结婚后你要住在这里,做一个孙媳妇该尽的孝道。”
夏雨桐暗喜,唯有做他妻子,她才能以冷太太的身份入住湖苑别墅,少文哥说,不止要让冷逸天毁容遭到报应,还要她在暗中查出冷振东犯毒的罪证。
其实,当她刚始听到冷振东犯毒时,她着实大吃了一惊,她不敢置信,毕竟冷爷爷在她心中,是个慈详而又和蔼的老人。
但今天她却看穿了,冷爷爷是个心思很深沉的人。
而且,她去后山,又看到了那个怪异的女人,按理说,冷爷爷是知道那个女人存在的,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夏雨桐小心翼翼的睡躺到冷逸天的身旁,她小声说道,“对了,我有件想要求你……”
刚刚她看到播放的新闻里,有个中年男人跳下了天桥,幸好救护车及时赶到,才将人救了过来。
虽然那个人满面都是血渍,身上的衣服也破烂不堪,但夏雨桐还是一眼就认出来,是夏伟滔。
那个从小到大没有给予她任何温暖及关心的父亲。
冷逸天冷冷的看了眼夏雨桐,薄唇里冷漠的吐出一个字,“说!”
“替我爸爸还掉赌债好吗?”
冷逸天支着下颌,眼中的神情更加的冷淡,“他那样对你,你还要帮他?”
夏雨桐点点头,“他再坏,也是我爸爸,我不忍心看到他去死!”
如果刚刚不是在电视里看到他跳下天桥的新闻,她也很想对他置之不理!
冷逸天眉头一扬,“我为什么要帮助你?”
“因为,我即将成为你的妻子,而且,我也会好好听你的话,服侍好你的。”
冷逸天关掉电视,对夏雨桐招了招手,“过来,让我搂着你睡。”
她不敢怠慢,窝进了他的胸口里。
“你其实就是我的一个玩偶,即使身份改变了又怎么样?还是一样的下贱!”他冰冷的话语,从她头顶响起。
她难受的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