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德的家里也是贫苦人家,不然也不会出来当佣兵了。他所在的德林兰公国更是一个及其贫穷的国家。那里边的贫民过着的生活,在他眼里,很多地方还不如外边的奴隶。
平时吃不饱饭不说,还会被各种权贵欺辱,如果得罪了贵族,立刻就是死罪。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他,自然不会因为身份的原因瞧不起别人。
他这里所指的是那些贵族手里的奴隶,而不是像苏铭以前那样,还在奴隶贩子手里的奴隶。
至于他为什么还会对苏铭那样,是因为他从苏铭二人卖出的魔法剑可以看出,苏铭二人与佣兵团内的佣兵们,有着绝对的不同。
他们来这佣兵团里,多半只是为了玩玩。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不认为苏铭能很好的融入佣兵团里。
他以前从德林兰王国逃出来的时候,走投无路,在路边就快要饿死了。是建佣兵团的阿尔巴克救了他。还教会了他斗气修炼的方法。这使得他早就将这个佣兵团当做了自己的家。
如果苏铭加入佣兵团,而不融入进去。他就无法把苏铭当做自己人。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苏铭随手就给了他一万金币的紫色水晶卡。出身平寒的他对于金钱是十分看重的。
他也知道一万金币,就是他努力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够赚到。他的心在那时候确实动摇了,产生了手下的贪念。
可是他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放弃了收下的想法。原因无他,既然知道金钱的可贵,他也知道赚钱的不易。
他没有为苏铭做过任何事,所谓无功不受禄。苏铭还给他金币。这使他立刻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在他心里,他接近苏铭二人,是为了帮助二人融入佣兵团内,而不是为了二人的钱。他决定帮助他们的时候,还不知道他们如此有钱呢。
这里不得不说他的性子也有冲动的一面,一有了这种想法,就立刻转身而去,没有更加深入的了解事情的真相。
事实上他对于苏铭也才见过两次面而已,他又能了解苏铭什么呢?他并不知道苏铭那么做,只是单纯的想要感谢他之前的行为而已。
今天苏铭与查尔斯的决斗,布莱克可以从中看出,二人的实力都非常之强。他们之间的打斗更是惊险万分,稍有不慎就会命丧当场。
这使得他完全改变了之前的看法,如果苏铭不打算融入佣兵团的话,他又怎么会为了佣兵团拼命呢?
一旦想通了这里的关键,似乎苏铭给他金币的事情,也没有那么可恶了。他认为他可以和苏铭再接近一下,也许会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当然如果苏铭还是拿钱侮辱他的话,他还是会和以前一样,对苏铭敬而远之。
刚才苏铭找他拿回斗篷的时候,他就想和苏铭搭话了。但是他没有能够组织好语言。
布莱德不是一个善于道歉的人,他也没有认为之前的事情有做错什么。虽然他不打算和苏铭道歉。但是也得想想自己开口说什么吧。
取回斗篷的苏铭自然不会等他想好自后再开口。他只是拿着自己的斗篷就走了。
布莱德当时心里就有点急。不过不是因为勇气什么的,身在佣兵团的他,经常出任务的时候,都有可能会死在外面。经历过那些之后,他的勇气早已远飞常人能比。
只是他依旧没有想好和苏铭怎么开口,等苏铭走了之后。他直接心一横追了上去,在后边叫住了苏铭。
苏铭应声而停,布莱德立刻跑到他身边。然后就开始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了……
抬头看了看天空,苏铭实在不明白这布莱德为什么在叫住他之后,突然说起了天气不错。虽然天气确实是挺不错的,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苏铭:“确实挺不错的。”苏铭实在不明白布莱德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所以只能这样回应道。
听到苏铭的回应,布莱德面色有些尴尬。不过他是个脸皮非常厚的人,肯定不会因为这样就有所退缩。
布莱德只是犹豫了一会儿,就开始和苏铭聊起了决斗的事情。苏铭和查尔斯的决斗,布莱德在外边全程观看。两人激烈万分的打斗,时刻都有可能发生逆转的局势,早就使他热血沸腾。
而且同为斗气修炼者,他也肯定是以变得更强为目标。对于两人决斗中好很多的地方他都不是很明白。
现在苏铭就在身前,布莱德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了。于是便寻着这个话题,开始和苏铭攀谈起来。
苏铭可以看出布莱德现在的态度,与之前比已经有所改变。没有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他本就不反感布莱德,对于布莱德的问题当然也就回答起来。
这两个都是直爽的人,没有在引发误会的事情上多做纠缠,直接就这样再一次愉快的攀谈起来。
当然除了布莱德关于决斗的提问,苏铭也问出了自己的问题。比如那些佣兵们为什么不愿意接近他。
布莱德的回答,没有让苏铭太过意外。佣兵们确实不喜欢混血儿,不过这并不是针对苏铭个人,而是大陆上的共同认知。他们最开始不过是因为不了解苏铭,而盲从了这种认知罢了。
至于现在,布莱德给出的答案确是苏铭没有想到的。原因很简单,这世上有的人天生就是自来熟,比如布莱德,他很快就能和别人打成一片亲近起来。
而有的人却刚好与之相反,他们不喜欢别人与他太过亲近。在佣兵们眼里,苏铭就是这样一个人。
布莱德在佣兵团内呆了多年,对于佣兵们的脾性非常了解。他说出这个答案的时候一脸自信,没有对自己给出的答案抱有丝毫怀疑。布莱德还告诉了苏铭,不用太过为这个苦恼。因为佣兵们已经没有把他当做外人。
看着布莱德这笃定的模样,苏铭开始检视起自己白狼佣兵团之后的行为。还确实如布莱德所说的那样,也就和阿尔巴克主动说过话。
而且他还一直是那副披着斗篷的模样,那种阴沉的感觉,确实使人难以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