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拉听了汉密尔卡的汇报,立时勃然大怒,道:“叉叉的,这帮该死的人渣,都活不耐烦了,居然敢把手伸进我的口袋,给他们死~!”
叶风不由苦笑了一下,这些迦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
这博彩娱乐业赌奸赌滑,不赌赖这是千古不变的铁律行规,就连韦爵爷那英语沒过四六级的小混混也十分清楚。
如果你赢了,西尼亚博彩娱乐总公司迦太地区分公司可是拿真金白银來付款的,但是你输了,当然就要认赌服输,现在跑到公司门口聚众闹事,就实在是太……太不知好歹了。
欧拉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立时眼中精光一闪。
他回头看了看叶风,然后黑亮如漆的大眼睛不住地乱转,到了最后,却用手托着自己的小下巴,嘿嘿嘿地奸笑了起來。
叶风侧过头來,看了看他,奇道:“你笑什么?”
欧拉立时醒悟了过來。
他干笑了两声,连连晃着小手,掩饰地道:“沒什么?沒有什么?真的沒有什么了!”
他看叶风一脸的猜疑,眼珠转了转,飞快地道:“叶风,聚众闹事,这点小事不用你亲自出马,我一个人就可以搞定!”
叶风犹豫了一下,谨慎地道:“你确定!”
欧拉急忙连连点头,道:“确定,我非常确定,更何况,你受了伤,你还是安心养伤吧!”
他转过头來,随手点指了几名侍卫,道:“你,你,你,还有你,你们几个跟着我來,都把兵器亮出來,都给我凶恶一点儿!”
他顿了一下,看到那几个侍卫轻车熟路地扮出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接着道:“对,就是这个样子,一瞪眼睛,就把那些刁民的屎给吓出來,到那里,你们就全听我的,办得好的话,本少帅重重有赏~!”
众侍卫哄然允诺。
他转头看着叶风还是似信非信,一脸的狐疑,匆匆道:“你就放心吧!”
说完,欧拉带着那几名侍卫匆匆地跑远了。
席尔瓦那斯眼珠转了转,闪过了一丝的狡慧,向众人干笑了两声,道:“你们好好休息,我也去看看!”
然后,追在欧拉的身后,也匆匆地跑了过去。
叶风狐疑地看了看阿芙萝,阿芙萝也疑虑地看了看叶风,然后,两人同时缓缓地摇了摇头,那两个人,一个乳臭未干,一个有些疯疯起颠颠,很难让人相信,他们能搞出什么好事出來。
正在此时,就听汉密尔卡在身边大声叫道:“少帅大人,你等等我啊~!”
说完,他用袖子擦了一下头上的豆大的汗珠,然后埋头也追了下去。
叶风想了一下,向身边的侍卫令道:“我这里沒什么事,你们也全过去增援,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巴尔答应了一声,留下了两名侍卫照顾叶风,然后带着其他人,也跟在欧拉的身后追了上去。
叶风这才感到稍稍地松了口气。
他举着看了一眼天空。
漆黑的夜空中,无数的星光闪耀。
他看着那熟悉而有神秘莫测的星空,一下子愣住了。
阿芙萝顺着他的眼光,也看了过去,然后双手负在身后,幽幽地叹息了一声,道:“这星空真是太美了,怎么看,也是看不够,记得小时候,我经常偷偷跑出去,看着星星,然后在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叶风心中一愣,侧头看了看她,不由得屏住了呼息。
星空下,一个白衣飘飘的绝代佳人素手而立。
淡淡月光照下,那倾城的容颜上一滴晶莹的泪水缓缓地脸庞……
他也不由一阵黯然神伤。
片刻之后,阿芙萝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地用手拭去眼角的泪水,道:“刚才风太大,灰尘迷了眼睛!”
叶风干笑了两声,同样道:“还是年纪小了的好啊!仰着头看天空,怎么也不会累,现在就不行了,看上一会儿,就得要担心会不会得了颈椎病!”
阿芙萝愕然一愣,转头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再也忍不住,扑嗤一声笑了出來,娇声嗔道:“你倒是偏会搞怪~!”
叶风笑了笑,道:“这位漂亮的小姐,有沒有兴趣跟本人一起晒晒月亮,谈谈哲学!”
阿芙萝妙目一转,轻抬皓腕,轻轻笑道:“哲学,是不是关于后现代行为主义与人类繁衍之辨证关系的讨论!”
叶风苦笑了一下,板着脸道:“小萝同学,我不得不对你提出最为严厉的批评,你这人的思想怎么可以这么地不纯洁!”
阿芙萝双手背在身后,款款地來到了他的身前,伸出如春葱一样的手指在他的脸侧一划,腻声道:“你刚刚说什么?就算是我不纯洁,你有那个胆子吗?”
说完之后,她还恶意地在叶风的耳边轻轻地吹了口气。
就算是现在是女权时代,母系社会,但是这也太欺负人了。
叶风勃然大怒,怒声道:“我,我,我……”
阿芙萝双手背在身后,紧紧地贴着他,然后仰起头來,看着他的眼睛,柔声道:“你,你,你,你怎么样!”
叶风发现阿芙萝那柔软胸脯紧紧顶在了自己的身上,微微一动,就可以感到那消魂销骨的波浪,不由一阵的口干。
他深吸了口气,强自镇定了下來,低头看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却依稀可以看到自己的倒影,不禁一下子迷失了,仿佛灵魂都被陷了进去,至于自己刚刚想要说什么……灵魂都飞了,那些也就根本不重要了。
片刻之后,阿芙萝叹息了一声,道:“还真是狄安娜说的对啊!你还真的是沒有胆子!”
她咬了咬自己娇嫩殷红的嘴唇:“不过也不是沒有办法!”
说完之后,跷起了脚尖,轻轻地献上一吻。
叶风在那一瞬间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旋即迷失在了那温柔之中。
片刻之后,阿芙萝有些不舍地低下头來,手指轻轻叩着叶风的胸膛,喃喃地道:“这感觉确实是不错!”
叶风回过了神來,摸了摸嘴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就算是骚扰,你也做足全套啊!有沒有专业精神啊!”
阿芙萝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叶风叹息了一声,她虽然冰雪聪明,但是多年奔走,事务缠身,对于这些事情也未免太不了解了,很明显在上生理卫生课时,沒有好好学习。
在阿芙萝的惊呼声中,叶风一把抱起了她,用力地吻了上去,要是再不反击的话,他就不仅仅是丢自己的脸,还丢了所有男人的脸,还丢了所有穿越者的脸……在这个大是大非的问題上,他就像是清政府的基层官员在面对黄金一样,还是很坚持原则的。
阿芙萝先是一僵,紧接着全身酥软了下來,本能地伸出了两只手臂,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如蛇一样缠在了叶风脖子上,一双荑柔紧紧抓着他的头发,像得了重感冒一样,全身上下一个劲地发抖。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两人这才分开。
叶风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刚刚吻得太厉害,差一点儿就缺氧挂掉了。
阿芙萝一脸红潮,意犹未干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若有所思地道:“原來是要用舌头的!”
叶风洋洋自得地道:“怎么样,怕了吧!是不是受教良多啊!”
阿芙萝看着他的样子,心中不由一阵羞恼,抬起手來在他的额头上狠狠地戳了一指,道“下一次不许你这样~!”
叶风愕然一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看你刚刚挺high的,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现在居然矢口否认,对得起我吗?对得起人吗?对得起国家吗?对得起神庙吗?”
不远处的众人听到声音,纷纷转头看來。
阿芙萝羞得满脸通红,低声喝道:“闭嘴~!”
说着,恼羞成怒地抬起手來,一拳重重地打在叶风的肚子上,把他打翻在地。
叶风趴在地上呻吟了几声,低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吃过了一抹嘴巴就不认帐了!”
阿芙萝蹲下身來,看着他的眼睛,又伸手敲了他一下,怒声道:“你抽烟了,一股子烟味太呛人了!”
说完,她不解恨地又抬脚在叶风的身上踢了一脚,然后款款地在他的身边又坐了下來,双手撑着地面,身子向后一仰,看向了那无尽的星空。
叶风也不坐起,翻身看着她那优美的脖颈,道:“现在心情好了吗?”
阿芙萝侧头想了想,道:“确实是好多了!”
说完之后,她轻轻地移了移身体,然后抓起了叶风的胳膊,让它环在了自己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间,然后又拍他一下,嗔道:“不许做怪~!”
听了她像是警告,却更像是提醒的话,叶风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苦笑道:“我就是有那个心思,也沒那个力啊!”
阿芙萝不禁百媚横生地斜了他一眼。
那万种的风情,让叶风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声。
阿芙萝拍了他一下,重申道:“不许动歪脑筋~。
她靠在了叶风的身上,然后叹息了一声,幽幽地道:“知道吗?这些年,我一直到处奔波、居无定所,直至到了西尼亚,看到了你们,这才感到心里的安宁,就像到了家一样,再也不想要离开……”
叶风无言地轻轻搂住了她,静静地听着她的倾述。
他们并不知道,在不远处的草丛中两双明亮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
琳娜伸手拍了拍身边的玲娜,低声道:“接吻用舌头干什么?你知道吗?”
玲娜拍开她放在自己身上的魔爪,然后不屑地横了她一眼。
琳娜伸手在她的身上狠狠地摸了一把,道:“你不要那么小气,用舌头干什么?告诉我,告诉我嘛~!”
正在此时,就见一名穿着西尼亚制服的侍卫满头大汗地跑了过來。
他來到了叶风的身边,打破了两人之间那暧昧的气氛。
那两人闪电一般地分开。
叶风有些恼火地看着那名侍卫,道:“又怎么了?”
那侍卫也顾不得使礼,急声道:“大人,大事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
叶风愕然一愣,道:“怎么回事,你不是跟着欧拉的吗?他出了什么事吗?“
那侍卫道:“少帅大人沒事,但是……”
他犹豫了一下,又吞吞吐吐地道:“这个……这个事情,一时也说不清楚,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就明白了!”
叶风白了他一眼,道:“你们这帮饭桶,我还能指望你们能干成什么事,这要是将來你们镇守一方的时候,难道也要老子跟了你们的身后擦屁股~!”
那侍卫苦笑了一下,道:“大人,这件事情委实是……我们沒有办法做主!”
叶风叹息了一声,想要从地上站起來。
阿芙萝急忙伸出手去,将他扶了起來。
叶风转头看了看那侍卫,道:“还愣着干什么~,前面带路啊~!”
那侍卫急忙答应了一声,转身向來路疾步走去。
叶风诸人跟在他的身后,走了半天,转过了一座小山丘之后,眼前立时出现了一座木板小房,房门立着的旗杆之上,一面大旗迎风飘摆,上面画着一只双爪之中紧紧抓着金币的黑鹰,金币是如此之多,缓缓不断地从那只黑鹰爪中露了出來。
叶风看到那面旗帜,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虽然从表面看那些金币正从黑鹰的爪中露出。
但是做这一行是最注重迷信的,这旗帜是由欧拉自己亲手设计的,他也充分发扬了他的特性,实际上,在旗帜上,在众人肉眼几不可见的地方,那些金币全都是用金线串了起來,一个也沒有剩下,就像是钓鱼的鱼饵一样。
此时在那小房子的前面,聚了一大堆的人,他们手中挥舞着自己的赌票,不停地高声喊叫,咒骂着,喊叫着,威胁着,要求退款。
一大群手执兵刃的迦太雇佣兵围成了人墙,保护着赌场的工作人员,同时紧张地注视着那些赌徒。
叶风站在人群之后看半天,却沒有在工作人员中找到欧拉的身影。
他不禁担心了起來,侧头向那侍卫道:“欧拉呢?他在哪里!”
那侍卫苦笑了一下,道:“大人,你向那里看!”
叶风转头一看,先是一怔,既尔大怒,最后却是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來。
只见这位西尼亚保安军少帅、工程机械营少将指挥官站在了那些赌徒的当中,他带着自己的那些侍卫,指挥着那些一眼看來就是极不情愿的侍卫们,跟着他大声地鼓噪。
而那些赌徒们受到他的感染,现在也越來越整齐了起來。
叶风侧耳细听,甚至能听到欧拉那童稚的声音。
少帅大人涨红着脸,挥着像豆芽一样的小拳头,大声地叫道:“比赛有黑幕~!”
众赌徒也跟着齐声喊道:“比赛有黑幕~!”
欧拉接着叫道:“我代表人民,表示强烈抗议~!”
众人也齐声高喊,道:“强烈抗议~!”
他喊一句,众人跟上一句,显得异常整齐,比起巴黎街头上那些骚乱來,简直是好上不止是三倍五倍。
在他的身边,西尼亚商业股份有限公司驻迦太总经理一脸的尴尬,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在陪着笑的同时,不停拿着手帕擦去头上冒出的豆大的汗水。
而在他们的身边,那位闪灵舞者用黑纱蒙着脸,睁着一双妙目,双手抱怀,兴致勃勃地看着欧拉在那里上窜下跳的表演。
阿芙萝哭笑不得地走了过去,恶狠狠训斥道:“欧拉,你这是干什么?让你來处理事情,又不是让你來捣乱的,你跑这里参和什么?”
欧拉正喊得高兴,扭头看到了阿芙萝,不由惊叫了一声,道:“我不是欧拉,**,你认错人了!”
说完,扭头就跑。
阿芙萝冷哼了一声,道:“你还想跑!”
她极为熟练地伸出手去,抓住了欧拉的耳朵,然后一扭,将他拎了过來,继续道:“我都奇怪了,你倒底是属于哪一头儿的!”
欧拉歪着头,不停地叫疼,哀求道:“阿芙萝,你轻一点儿,疼疼疼~!”
众侍卫强忍着笑意,也跟在他们的身后挤出了人群。
阿芙萝把他拎出了人群,带到了叶风的面前,这才松开了手,道:“你究竟搞什么鬼,今天给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