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把军人强行分类,我们这一类属于真情的职业军人,真正的战斗机器,就是特种部队,我们把暴力发展成一种美学,一门艺术,就是即便敌人的头颅被我们生生砍下,也会让你认为我们的行为是在表演。
李子天的到来真正意义上诠释了这一点,我们所有的训练在原有的基础上愈发显示出了职业化的气息。
我们在反恐训练屋中一次又一次的进行反恐训练,每当有剑齿虎他们在场的时候,我们就是负责执行斩首任务的小队,而老兵们负责特种警卫的工作,李子天对我们的要求是悄无声息,不能让老兵发现我们任何的动静。
我和林晓梵在突击任务中往往被安排成为破窗而入,林晓梵是攀爬到3楼的位置,而我是从楼顶直接像蜘蛛一样吊挂在窗户的一侧。
而李子天却往往让我们身穿冬季作训服保持这个姿势好几个个小时,这是要考验我们的注意力,几个小时过去我的手脚可以说吊挂的没了知觉,甚至于脑供血不足。
但一声令下我还是要破窗而入,短时间内击毙屋内的警卫人员,如果没有完成就是一顿海锤。
“快去吃饭吧,剩下的几百个俯卧撑回来做。”李子天对我说道。
我们虚弱地看着他。
“教导员通知食堂给你们炖肉了,还不快去!”南哥说道。
听完之后我们结束了一天训练的惩罚冲向了食堂,落座之后看着桌上的红烧肉和一大盆酸辣汤,还有几大碗香喷喷的米饭。
“辣椒呢?”
“西藏狼,你什么时候吃上辣椒了?”陈萧问我。
“他妈的,我这几天做了几千个俯卧撑了,我也得让咱教导员精神精神!”
说罢我拿起勺子舀了两大勺辣椒酱进了酸辣汤,兄弟们见后也得拿起勺子泄愤一般地把辣椒酱舀入汤中。
“怎么还不吃饭?”李子天问道。
“我们在等您和队长。”我说道。
“现在就餐时间都过了,食堂里就咱们几个,没那么多规矩了,自行开饭吧。”
“教导员请。”
金强伟盛了一碗酸辣汤递给李子天,我们就瞪大眼睛看着,李子天看都没看上来就一大口,然后跟没事儿人一样继续夹起红烧肉放进嘴里。
“虎狼,你老家是哪儿人啊?”李子天问道。
“我山东人。”南哥笑道,“你呢?”
“我是湖南人,毛主席的老乡。”
操,完了,撞枪口上了,湖南人那辣椒当饭吃,我们几个瞬间变了脸色,都无心用饭。
“虎狼,你尝尝。”
李子天盛了一碗递给南哥,南哥刚喝了一口就吐了出去。
“谁干的!”
“哎,虎狼,你别急,你这几个小兄弟都懂我,在我们老家拿辣椒当饭吃,今天你们几个一定一人给我喝一碗。”
我这不是给自己挖坑往里跳么,我脑海中闪现的一句话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刚喝了一口就如同是吸了一团火在嘴里,焚烧无比,顿时汗如雨下,兄弟们喝完也都辣的抓耳挠腮声泪俱下。
“报告!雪狼可以不喝!”雷鹏道。
“为什么?”
“因为雪狼并没有和我们一样往里面放辣酱。”
“是这样的么,雪狼。”
“报告!突击队是一个整体,我愿意接受惩罚!”
林晓梵说完大口大口地喝着辣汤。
“真不愧是精英,这么几天过去了精力还是这么充沛,吃完饭后武装越野十公里。”
我们这是在干什么?难道又回到集训队阶段了么?
武装越野回来我疲惫的背着背囊走向宿舍,这时候我发现不远处有个人影,仔细一看是李子天,他正在台阶上抽烟。
我感到很奇怪,就寝时间里突击队的教导员难道要在这里玩伤感么?
我走向了他。
这时南哥从另一侧走来,我赶紧躲在了屋后,只见南哥坐在了李子天旁边。
“教导员,怎么还不去睡觉啊。”南哥问。
“我睡不着,透口气儿。”
“从刚才你就一直在这里看月亮,你要有啥心事儿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啊。”
李子天低下了头说道:“想我媳妇儿了。”
“我操,这变态还有媳妇儿?”我寻思道。
“哈哈,难不成她是嫦娥啊?”南哥笑道。
“她比嫦娥漂亮。”
“真的假的,我咋没听你说过呢,她是做什么工作的?”南哥又问。
“她死了。”李子天捂住脸说道,“今天是她的生日。”
南哥听完之后收起了脸上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