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面的路还长着了,这话只是跟我说说就好,身上背负了好多人的希望了,可别就此倒下了。”青芜想了想后还是轻声的劝道。
“是啊,二哥,皇叔,还有我娘。”孟初寒像是呢喃似的轻声道,也不管青芜听清楚了没有。
青芜这还是第一次听孟初寒提起他娘,他娘在这宫里是禁忌话题,从没人敢提起,就算是那些多嘴多舌的宫女,也从没人提起这件旧事,孟初寒更是一次也没提起过这些,她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娘弹了一手好古筝,这还是他无意中说起的,只此一句在没别的了,她也没敢多问,今天自是一样的。
其实她私下里打听过,只是没有人敢跟她说起当年的事,只是知道他娘是冤死的,而且后来发生的事情已经说明了这一点,可是后直在知道后并未对孟初寒另眼相看,而是放任他在宫中自生自灭,谁都不知道后直心中是怎么想的,这恐怕也是他们父子之间的死结,没人可以打得开,除非是两个人都愿意打开心扉去认真的谈一谈。
不过她一直都觉得娴妃娘娘应该是知情的,还有就是尚衣局的徐姑姑,甚至是之前她跟娴妃娘娘一起去过的如意庵,里面的那个静心师太,青芜也不知道怎么会想到这几个人,总觉会跟孟初寒的娘有些关系。
至于是不是恐怕就只有她们几个当事人知道了,这事在孟初寒心里是个心结,他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去解开,寻一个真相,只是不知道这真相他是知道的好还是不知道的好。
“你在想什么了?”孟初寒见半天都没动静,自己说完了也不见旁边的人应一声,扭头看就见青芜不知道神游到哪去了。
“没什么,只是在想司马流云这几日都在干些什么?”青芜胡乱的找了个借口,她可不想孟初寒知道她在研究他娘的事情,不过司马流云也确实是困扰了她好几天的事情,跟司马流风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孟初寒听青芜提司马流云,不免皱皱眉头,但还是开口说道:“听下面的人汇报说,他这几天都是一个人出城了,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不过也没跟任何朝廷里的官员接触就是了。”
“他手上现在握着朝廷的重兵,虽不至于说是会做出什么别的事,但必竟是都想拉笼的对象。”青芜轻声分析道。
“是啊,可是他是个什么都不在意的人,要想说动他基本是不可能的,除非是他自己愿意,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最好的做法就是不做任何事。”孟初寒当然知道司马流云在这次争夺中的重要性,可也不想违背自己的原则,什么事情都是强求不来的。
不过就算是没有他司马流云的支持,自己也不是达不成自己的愿望,只不过要费事些罢了,他司马流云最好是谁都不合作,不然他也有的是办法让他俯首称臣。
“你觉得刘彻这个人怎么样?”青芜试探的问道。
“你是想说从他入手?到也不是不行,只不过现在还不想走那一步,人到是可以。”孟初寒听青芜这样一说就知道她想表达的意思。
“他是个可用之材。”青芜也只是提示到这里,上一世的时候孟远兮可是用他打下了半壁江山,最后更是他拿下了太子,要不是想跟司马流云连手,最后也不会牺牲掉刘彻。
这一世自己老早的就救下刘彻,就是想赶在孟远兮之前下手,刘彻在没有孟远兮的情况下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能力自是不能小看,他是那种天生就属于军队的人,适合打江山,上一世的时候如此,这一世的时候通过几次接触,发现相较上一世,刘彻的身上多了一种平和,这样的性格终是能生存于朝廷之间。
孟初寒心里自是记下了青芜的话,他知道青芜不会无缘无故的跟他说这些,即使是他知道刘彻跟青芜两人才在他面前提起过两人以后以兄妹相称。
“还有就是吕老将军那是步险棋,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用的好。”青芜想起上一世吕家的满门惨案,还是适当的做了提醒,必竟吕家在朝廷来说还是太过耀眼了些,这么些年一直受皇上器重,吕家的地位可以说是在朝中是不可动摇的,但同时遭来的嫉恨自是也不少,这吕家是把双刃剑,使得好自是皆大欢喜,使得不好就会两败俱伤。
“这个我心里也清楚,我一开始是不赞同的,但二哥亲自上门求的,我也不好在推辞,二哥也是一片好意,皇叔也赞成,不过我们都商量好了的,只是当成最后的筹码,不到最后不会亮出这张底牌。”孟初寒听青芜如是说,心里自是有些惊讶,没想到青芜能想得这么远,便把他们之前商议的结果跟青芜说了说。
如此最好,上一世太子急不可耐的把吕老将军推了出来,结果被孟远兮以吕家连何太子谋反一名,弄得吕家满门被斩,就连年过七旬的老将军都没能幸免,活活的气死在牢中。
“至于司马流云,我有别的办法,你暂且先等一等。”青芜说完后看孟初寒有些疑惑的看着她,青芜平静的看着孟初寒,眼神也不躲闪。
“殿下,还是那句话,殿下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来帮你,但是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殿下需答应青芜一件事,至于是何事等到了那时候在说也不迟。”青芜想了想后还是把这话说了出来,这是她想了这好几天的结果。
风大哥那里不能待了,若是真的孟初寒成了下一任的皇帝,风大哥那里自是也不安全,自己若是执意跟风大哥一起走,说不定会连累于他,所以只能从孟初寒这里下功夫,自己就自己所知道的上一世的皇位之争,给孟初进最好的建议,但最后他必需得为自己放行才行。
孟初寒当然也感觉到了青芜的这个条件答应不得,但也不想逼的她太急,倒不如先应了她,好让她安心的待在这里,至于以后谁说了算还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