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丁成文与丁老爷两人,正在热烈的讨论着什么,听起来,似乎起了分歧。
“爹,你怎么会如此糊涂,五皇子已经看在二皇子的面子上,把人压在了浙江,按住不发是因为想让小妹顺利成亲后,皇上怎么说也会看几分薄面,爹到时也可少受些苦,我们丁家也可少受些牵连。”丁成文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的低吼道。
这些也正是孟昊然隐约听到的一些对话,所以才会觉得不对,这事在丁家几个成员之间已经是默许的事,用不着还特地的解释出来。
果真下面的话就是门外两人都不想听的,丁老爷那边还没有回答说什么,就再一次听到丁成文的说话声,只是这一次的音量要比刚才的要小很多。
“爹,你不会以为你请的那些人真能把五皇子怎么样吧,你也不想想皇上跟皇爷放心让他一个人去浙江,肯定是有万全的准备,且不说你能不能伤着他,要是万一伤着了,只怕明天消息就会传进宫,爹有没有想过到时怎么办?”丁成文有些颓废的坐在了椅子上。
若说前些天他知道的事还在他能承受的范围的话,今天这一件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丁家就只有他一个人还在朝廷里任职,弟弟丁成武一心扑在武术上,对朝政是一窍不通,爹现在又做了如此糊涂之事,丁成文一进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做些补救。
因为慕流枫的施压,那些刺杀的人再不敢接这单生意,银子没挣着,还给自己招来‘杀手阁’这尊大佛,那些人气不过,转身就来找丁候爷的麻烦,所以此事才会被丁成文听到。
孟昊然气的浑身发抖,再看丁攸月一脸灰白,直接上前把门推开了,屋内的三人看见黑着脸的孟昊然,就知道他可能听到了,再看旁边满脸泪水的丁攸月,丁成文更是觉得无力,此时的丁候爷才有了一丝惧怕。
他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败露了,他也没料到孟初寒身边会有那么多高手,去了那么多人竟然没一个得手的,而且据说竟是丝毫没伤着他,不过现在他也无比的庆幸没伤着人,要是真伤着了,那后果真是想都不敢想。
反正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孟昊然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要怪只怪自己一时听信了别人的话,才把自己逼到了这步田地,现在想想那个人怎么会为他着想了?
“真是对不住,我爹一时着急,误信了小人的话,不过你放心,并未对五皇子造成伤害,五皇子身边跟了一个据说武功深不可测的人,而且那人还是一个组织的头,所以那些我爹弄去的人吃了闷亏,所以来兴师问罪,还好成武在,才没什么大事。”丁成武看着脸色难看的孟昊然,知道他是担心五皇子,便赶紧解释道。
孟昊然听了丁成文的话,心里才松了口气,孟初寒的功夫他是知道的,虽说也不差,但也只是在建立在互相切搓的成面上,要是动真格的,应付起来怕也是的够呛。
再看丁成武也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身上也受了不轻不重的伤,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要五弟没受伤就好说。
“亲肯定是要成的,我今天就在这里把话挑明了,如果你们还想我帮忙的话,就不要有任何我不知道的行动,如果今天的事再有一次,我也就只能帮到这里了。”孟昊然看着屋子里的三人说道。
“你如果还想嫁给我,就跟我走,如果不想,我也不勉强。”孟昊然看着丁攸月强硬的说道,如果再放着她下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了,干脆带走了省事,自己也省得看着她爹闹心。
丁攸月听了孟昊然的话,一时也有些愣了,再看她两个哥哥,都对她点点头,就连这几天有些歇斯底里的丁候爷也点头让她走。
孟昊然看还在犹豫的丁攸月就气不打一入来,真是想不明白,难道她在这里守着,事情就能回去像没发生过,怎么就不能相信他一次,都交给他来处理,他还会害她不成?看了一眼丁攸月后转身就走了。
丁攸月心里一慌,便赶紧追了出去,绊了门槛一下子直直的摔了出去,孟昊然本就是吓吓他,出了门就回过身了,刚好接住摔出来的丁攸月,看着满脸泪水的小脸,这才觉得自己逼的有些太狠了,可若是不下猛力,眼前这人怕是还想不清楚自己以后该走的路。
屋内追出来的两兄弟看到等在外面的孟昊然,齐齐出了口气。
“那小妹就拜托给你了,希望你能好好的待她。”丁成文看着孟昊然说道。
孟昊然牵着丁攸月的手郑重的点了点头。
悠然殿,青芜左右都想不能司马流风为什么要把她的东西给司马流云,而司马流云又故意的通过文博让她知晓此事,他到底想做什么,青芜想了一晚上都没弄明白。
第二天一大早青芜就顶着一对熊猫眼,去尚衣局找千凡拿娴妃娘娘二皇子成新时要穿的衣服。
二皇子孟昊然的母亲去世的早,他成亲那天照皇礼,要有双亲一起行叩拜之礼,二皇子前些日子跟皇上说让娴妃娘娘那天跟皇上一起受礼,娴妃娘娘很是重视,所以青芜这几天主要就负责娴妃娘娘的衣服,其它的到没什么事做。
东西交给千凡基本已经不用她操心,每天去看看就可以了,而且正好空下时间做梁记那边要的样式图,本想着找司马流风把笔改改后,能加快些进度,没想到反而给自己招来麻烦。
“怎么,没睡好,不用担心,我这里马上就好了,也不是第一次给娴妃娘娘做衣裳,尺寸什么的都是现成的,样式是正式场合又不能多加改动,所以没什么可着急的,看你两个浓浓的黑眼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怎么了了?”千凡看着坐在她面前没什么精神的青芜笑着说道。
“着急倒是有一些,但不是因为这个,二姐的手艺我向来是放心的。”青芜看着千柳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