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千柳根本就没搞懂为何音乐会跟下雨天配,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更是不知道青芜为何要发笑,而且看青芜这个样子似乎心情不错。
走到刚才千柳坐的古琴前,青芜手指轻抚,感受这琴的琴弦:“不愧是宫中之物,质地上乘,雕龙附凤而且琴弦也紧致有度。”
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轻微的勾动了一下琴弦,发出了动听的声音,听着这琴音音质跟自己想象的一样美好,青芜端正自己的坐姿,然后把手指放在琴弦上,深呼吸一口气后,开始在古琴上拨动着,立刻就有一连串流畅的音符从古琴中缓缓流出:
尘封在星蕴重明的魂魄
叫醒了恍惚梦魇的无措
揭开这宿命的脉络
逃不开这一世的寂寞
往后是阴霾
向前是山隘
想逃也逃不开
命运再主宰
执着的心不会更改
哪管桑田哪管沧海
琴音从第一个音符想起的时候开始,千柳就发现这首曲子是她从未听过的,而且听这首曲子似乎光是琴声还是无法把这首曲子的精髓给完全的释放出来,如此激荡人心,有感触的曲子,千柳没有想到青芜可以如此简单的就弹奏出来。
看着已经沉浸在自己的琴声之中的青芜,千柳深深的感受到她与青芜之间的差距,而青芜则是丝毫没有差距到。
在弹完一个阶段的时候,深呼吸了一口气后,便接着后面,声音也比前面的要高昂许多,就连琴声也要快上许多,然而就算是这样,青芜依旧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这首剑心,是青芜喜欢的一部电视剧的开头曲,那个时候喜欢一样东西是那么的简单,只是现在再一次弹奏唱起这首歌的时候,青芜才发现歌中的歌词与她是多么的相似,只是她连执着的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地,青芜全身心都是沉浸在里面的,就连已经弹完了她都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现代,或许她是真的已经回不去了,重生什么的,她也已经不想再继续了,如果说今世是一个让她改变前世的机会的话,那让孟远兮还有司马流云一无所有或许就是她执着的心,也说不定。
“怎么了?”等青芜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千柳离自己非常的近,就差要鼻子碰着鼻子了,吓了青芜一跳,赶紧离开了一点,然后问道。
“还问我怎么了?我都叫了你好几声了,九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呀?”
千柳有些担忧的用小手去碰触青芜的额头,微笑着拉下千柳的手:“我没事,只是刚才在想事情,很久没有弹奏了,好像有些生疏了。”
“哪有的事,九姐的曲子一点也不生疏,非常的好听,九姐这个曲子叫什么呀?我怎么从来没有听到过呀?”
千柳坐在青芜的身边,古琴前面的榻也比较宽,姐妹两人坐也有余韵,青芜稍微让了点位置给千柳,就这样姐妹两人靠在一起,聊着天,外面下着雨,在雨声的干扰下,总觉得两人的谈话显得有些梦幻。
“名字呀,叫剑心。如果能够还有其他的乐器的话,那就更好了。”
只是单独的琴声,青芜觉得并没能完整的把她心中的那首歌给展现出来,只是那首歌正真原本是什么样子的,她也已经忘记了,毕竟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剑心,这是九姐自己创的歌曲吗?”
仰着一张小脸,满脸崇拜的看着青芜,青芜见状轻笑了一声,拍了一下千柳的小脑袋说道:“你这小脑袋瓜子每天都在想什么呢,我跟你的年纪可是差不了多少哟,怎么可能有这个能耐。”
“没有呀,九姐在我的心目中是无所不能的,就算有一天九姐跟我说你是天上的仙女会飞我也不会觉得奇怪。”
“你呀,在说什么傻话呢。”青芜愣了一下,虽然觉得千柳说的话有些可笑,但是同时的她又觉得千柳的想法虽然奇特可是从另外一方面来说,又好像没有说错,她确实跟一般人不一样,她有着两世的记忆。
嘟着一张小嘴,有些不满青芜的否定,这话其实是千柳的真心话,在以前丞相府的时候她还不这样觉得,只是觉得青芜只是个比他们稍微聪明用功一些的孩子罢了。
可是现在,自从来到宫中以后,千柳的想法就变了,越是跟青芜在一起,她跟青芜之间的差距就越是明显,也同时感觉到青芜根本就与她是不一样的。
所以说,若是青芜哪天说自己会飞,她都会觉得不奇怪,甚至她有的时候都怀疑,青芜是否是真的存在,还是她一个人幻想,或者说这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
“唔……”想的太多,千柳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疼,从那次感冒,第一次见到司马御医的那次开始,偶尔想的多了,千柳就会像现在这样脑袋发疼。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突然听到千柳呻吟的声音,青芜紧张的看去,就看到千柳抱着脑袋好像很痛苦一样。
“头有点痛。”不是一点,是很痛,里面好似着火了要炸裂开一般,让千柳忍不住用手去敲打,似乎这样可以减轻一些脑袋里面的疼痛。
“千柳,不要这样。”青芜见状赶紧拦住了她的举动,看着千柳这个样子,不管怎么样青芜都不觉得她只是有一点疼:“我们先回去,先回去我让人帮忙把司马御医叫来。”
司马流风从上次后就成了珍奇阁里专属的御医了,不仅会定期来给珍奇阁的各位奇珍异兽把脉,更是会给珍奇阁的那些宫女们看诊,这倒是让他少了很多的时间在青芜的面前晃悠。
“怎么样,舒服一点了吗?”青芜把千柳扶到笼子床里去后,就帮她诊了脉,可是却看不出什么来,摸了摸她的额头,也没什么问题,可是千柳却一直喊疼。
无奈之下,青芜便试着给她的额头上搭了一块湿毛巾,这样一来千柳倒是舒服了一点,没有再继续捶打自己的脑袋,让青芜也同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