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涧月这几天都快要急出白头发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太后的仁寿宫居然会那么的难进,自从得到了那一条消息后,就再也没有办法弄到第二条,不信邪的他当天晚上就准备了要自己亲自去探访一下仁寿宫。
只是这件事还是不能让孟初寒知道,因此他的出行是瞒着孟初寒的,在交代完了孟初寒接下来的武功招式之后,风涧月就告别了孟初寒。
离开冷宫之后,风涧月到没有直接就前往仁寿宫,而是先去了一趟上书房,他频繁的深夜呆在这后宫之中,貌似上面的那位已经知道了,摸了摸鼻子,为了不让对方怀疑自己对他的哪个妃子出手,风涧月决定自己老实坦白的去交代一下。
到达上书房的时候,里面居然还灯火通明,风涧月摇了摇头,他是真没看出来这皇帝究竟有什么好当的,这么晚了,还在忙,不觉得累吗?
而且还有那么多人抢那么一个位置,这就让风涧月更加的无法理解了。
“来了就进来吧!”
风涧月正在门口徘徊犹豫着,想着现在进去会不会正好打扰了正在努力工作的某皇时,从里面传来了一阵雄厚磁性的声音,显然里面的那人也是有一定的功夫底子的,早就察觉到了风涧月的存在。
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再隐瞒下去也没有意思,风涧月迈步跨过那高高的门槛,进入了上书房中。
上书房中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金碧辉煌,除了到处可见的黄色装饰外,倒是跟一般的稍大了不少的书房差不多。
房间中,站在御案前的那个身着黄色衣袍的男子正是当今的皇帝佑帝,佑帝此刻并没有看走进来的风涧月,而是正站在那里狂笔画着什么。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进来后,风涧月赶紧对着佑帝跪下开始行礼,跪在地上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佑帝说起,风涧月有些疑惑的抬头看去,就看到佑帝的一双金边长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你还记得我这个皇帝呀,这皇宫不是都快成了你家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吗?”
佑帝说完后,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站在那里看着风涧月,风涧月听闻佑帝这话,整个人都愣住了,赶紧低头告罪:“臣罪该万死,还望陛下恕罪。”
“起来吧,朕要是追究你的罪责,都不知道要杀你多少次才行呢。”
虽然话好像是放过了风涧月,但是风涧月听着却还是抖了抖,不管怎么说他都觉得这话里有话呀,抹了一把汗,站了起来。弓着身子站在一旁不说话。
“怎么?你来了这么多天了,今天晚上难得记得来朕这里一趟,难道就是来跟朕大眼瞪小眼的?”
佑帝的话带着一点玩笑的味道,让刚才有些紧绷的气氛稍微的缓和了不少,一点也感觉不出来对方是一个杀伐决断的皇帝,两人更像是私底下交情甚好的朋友。
风涧月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皇帝知道多少,自己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说实话的话,肯定会给青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沉默了一下后,风涧月想了下,便把孟初寒的事情给说了一遍,毕竟这是皇帝自己的儿子,虽然会让皇帝怀疑自己有干涉立储的嫌疑,但总好过,青芜被皇上给盯上要好。
对于孟初寒的事情,皇帝似乎被就清楚,因此在听到他的五皇子遭受着非常的虐待时,居然能够面不改色的,这多少让风涧月再一次认识到了皇家的无情,还有佑帝的残忍。
“怎么?爱卿这是对朕做出的决定有所不满吗?”
毫无感情,也毫无任何情绪起伏的声音,让风涧月的背后冒出了一身的冷汗,皇帝若是在此刻让人把他抓起来他是一点都没有借口反抗。
“臣,惶恐,臣不敢!”
在皇帝话音落地的同时,风涧月便跪在了佑帝的面前,低着头惶恐的说着。
踱步走到风涧月的面前,看着风涧月低着头的样子,臣服的模样显然是取悦了皇帝,微微弯腰把还跪着的风涧月给扶了起来。
“起来吧,我知道你是有些觉得我做的过分了些,不管怎么说寒儿的母亲都曾是我的正室,尽管我跟她之前没有多少感情,但是怎么说她都为我养育了一个儿子。”
皇帝说这话的时候,像是想起了一些很久远的事情,在风涧月的面前也没有再自称朕,只是即使是这样,风涧月也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皇上说的是,臣也只是因为曾与五皇子有几面之缘,看着他在冷宫有些可怜,故此才会答应了教导他。”
风涧月特意说只是教导,为的就是不让皇帝认为他以后会在皇子争夺皇位中,出来干涉,虽说他也教导了一下五皇子,但是这教导跟师父是有很大的区别的,最多不过是比旁人稍微与五皇子关系亲近了一点罢。
其实这一切都是看佑帝的,若是他真的想要把孟初寒给扼杀掉的话,根本就不会这样放任风涧月继续教导他,显然,佑帝对太子还有三皇子的能力稍微有些不满。
“嗯,幸苦你了,这样有诸多不便,爱卿不如直接把寒儿收入门下如何?”
皇帝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而风涧月反应非常的快:“这可使不得,皇上应该知道的微臣所在的教派是有规定的,绝对不收皇室子孙做徒弟的,况且五皇子根本就不清楚微臣的身份,微臣也没有打算告诉他。”
听风涧月这样说,皇帝的神情总算是轻松了一些,风涧月本就是丞相了,在军中也有一定的威信,这若是日后五皇子的才能不错,立为太子成为皇帝的话,那身为五皇子师父的风涧月那权利根本就直接回盖过皇上本人。
说到底,他都不该留下风涧月的,但是……
扫了一眼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的风涧月,皇帝叹了口气:罢了,看在他还有用的份上,就先不动他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