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准确的说我已经没有任何情绪和想法了。一个裹尸袋被两名大檐帽抬了出来，一片叽叽喳喳的议论声让这里像菜市场一样嘈杂。“你看，真的死人了！第三个了！”“不是吧？连续杀人？我咋没听说过啊！”“那是你孤陋寡闻！微博上都炸开锅了，我记得有人说死的都是女的，还都是美女呢！”“可不是吗，这次死的叫李佳欣，我昨天还和她一起等电梯来着，怎么说没就没了。”
……
“好了各位，都回去工作吧，没什么好看的。请不要影响我们警方勘察现场，谢谢大家了。”刚才那个汇报工作的女警察喊道，声音很清脆。我抬头看了一眼，挺年轻干练的，甚至眉眼还和李佳欣有些相似。
“王总，您还好吧？”我和李佳欣同事三个月，就昨天开口说过一次话，虽然对人家的相貌很是垂涎，甚至昨天有过一床春梦，但毕竟没什么私交，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尽可能冷静下来。“没事儿，我没事儿。我只是，我只是吓着了，吓着了。”王大锤还是不起来，蹲在那儿叹着气。
“王经理，王经理，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吧。”女警察走向我和王大锤这里，口气很温柔，不像是电视剧里凶巴巴的警察同志。“王经理，您一定要控制情绪，作为第一发现人和报案人，您对于我们的侦破工作很重要。”女经理接着说，“您不在公司的时候，谁来负责？咱们的员工不能对外泄露任何案情信息，也不能在没有被传讯之前离开会议室，所以，还请您好好安排下。”“就让他负责吧。”王大锤的手竟然指向了我！
“同志您好，那就麻烦您了！”这是什么节奏？我负责？我负责谁负责我啊？我可是一个刚刚毕业，刚刚转正的孩子！“警察姐姐，我今天才是第一天正式入职，我怎么负责啊？公司的人我都没认全呢。”“是吗？可是你的照片不是挂在你们公司销售冠军的位置吗？张啸蒿，对吧？既然王经理这么说了，希望您也能配合我们的工作，有任何事情第一时间汇报给徐警官或者郭警官就可以了。”女警察根本不理我那么多，急匆匆地拉着还在懵逼的王大锤离开了。
徐警官是一个戴着眼镜，模样很清秀的青年人。他应该是接到了女警察的指令，径直走向仍在门口发呆的我，“张经理您好，今天咱们公司的事情就多多拜托您来负责调整了，感谢您的支持和配合。”徐警官把还在懵逼的我拉进去，“各位亚当金融的同事们，今天请听从你们张经理的安排，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请大家上交个人电子设备，包括但不限于手机、平板电脑、笔记本电脑、数码相机等，我们会做好登记工作，等问询结束后就可领回了。”
徐警官下发了命令，目光转向了我：“张经理，我现在要开始点名了，麻烦您协助。”我当时的眼神应该除了呆滞没有别的形容词了：“好，您点名，点名。”“我点到名字的同志请把自己的电子设备整理好交给郭警官，并在张经理处签字，谢谢。”“对，签字，签字。”我现在就是一台步步高复读机，哪里都不会，点了也没用。
“李友康”“到”“刘源”“到”“钱浩宽”“到”“黄云海”“到”……“任大山，任大山，任大山到了么？”任大山，那是我师傅的名字。他今天没有来上班？我抬头扫了一圈，确实没发现他的踪迹。“任大山应该去厕所了吧？他每天早晨都要去厕所。”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小郭，你去厕所确认一下。”“好的，这就去。”郭警官走了出去，徐警官继续点名，我继续让大家签名确认物品上交。我看到黄云海和一个姓徐的女孩靠的很近，她似乎在哭，黄云海在安抚；我还看到钱浩宽和刘源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眼睛时不时地扫向王大锤的独立办公室；还有我不认识的同事，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时候没有人自己单独坐着。
“老徐，任大山不在厕所，本楼层和楼上楼下的我都找过了，没有发现。”郭警官跑进来，对徐警官小声汇报。老徐？这姓徐的难道还是老警察了？看着不像啊。师傅不在厕所？难道他没来？又迟到或者请假了？“好，你把他的名字和信息发给李队，他会去做外围确认的。”徐警官很淡定，“点名结束，大家辛苦，请稍安勿躁，我们警方会加快审查进度，让大家尽快恢复正常工作。”
徐警官和郭警官又交代了几句什么，我没听见。我只看到郭警官走向了同事们，像是和大家在聊天，而徐警官则走向了我，“张经理，我们去办公室吧？有些情况需要向您咨询。”“您别叫我张经理了，我根本不是什么经理，我今天是第一天正式入职而已，对这里知道的不比您多。”我不太敢直视徐警官的眼睛，虽然他的眼镜圆圆的很好笑，但是我本能的不敢看他。
“您不用紧张。”他应该是看出来了，对我很友好地笑了笑，“咱们进去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