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我看这批敌人目的应该不只是占据城门!巡防队已经跟他们交上火了,看人数,只有十几个,但是火力很猛,清一色自动武器,绝不是什么小毛贼!”一连长小心翼翼的说道。
这个情况很严重,土匪就算武器精良,可在东北这地界上,哪里又能搞出这么多自动武器。
巡防营营长也不是个土豹子,他当然知道这些自动武器的稀罕,如果说土匪手里有马克沁,那倒不稀奇。
因为东北的土匪多年跟老毛子打交道,从老毛子手上换来了不少好东西,重机枪只是一部分,现在哪个有名大山寨没几挺马克沁撑场子呀!
可自动武器,别说土匪没有,就连吉林都没几把,就连巡防营营长,如果不是自家财力雄厚,是长春赫赫有名的豪门,也不可能知道这些东西。
“娘的!当然不只这样,城里这些只是小部队,恐怕城外的有一大伙人等着进城呢!快!速度带人前去支援,长春绝不能有事!”营长着急忙荒的吩咐道。
“出发!”
“嗒!嗒!嗒!”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响起,诺大的操场,乌压压的一片人迅速变成两队,朝着城门跑去。
好家伙!爆炸声不断,火光在城内可算是一处亮景,乌黑麻漆的夜晚,这玩意可显眼了。
此刻巡防营营长的心情可不如远处的火光那般艳丽,长春遭敌入侵,这个情况在他心里变成一场暴风雨,稍有不慎就能把自己淹死。
对他而言,长春城破不只意味着他这个巡防营营长有罪,可能会被枪毙。
更重要的是,他的家人都在城里,黄家是长春赫赫有名的大家族,也是整个东北有名的商人。
家财万贯那都不是事,就连护卫都养了几十人,都是手拿日制三八快枪的汉子。
可这有何用,在数百上千全副武装的敌人面前,这些人不过是螳臂当车,简直可笑。
如果长春被破,他的家族铁定会遭到洗劫,少了黄家,他什么都不是,就算手里有近千巡防营那又如何!
就连他这个巡防营营长都是他老爹用钱买来的,不然这等要职又怎么轮的上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少爷。
所以他不断督促手下,“快点!加快速度!”可是他没有想到,就算跑的再快,那也需要至少十五分钟,才能抵达战场,到时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
“砰!砰!砰!”四周的巡防队终于到了,主大街巡防队在对战中,死的就剩几个人了,对面的敌人恐怕从刚刚开始就没死一个。
单比枪法,自家士兵未必输了他们多少,就算他们是自动武器又怎么样,我这里四十个人还会干不赢他那十几个。
可人家手里有炸弹,卧槽,说好的对枪呢!突然给你扔个黑不溜秋还冒烟的东西过来。
“轰!”一下,直接报废了二十几个人,于是主大街巡防队就剩这么几个人了。
“杀呀!都给我上!”听着四周络绎不绝的脚步声,主大街巡防队队长不禁长吁了一口气。
如果再没人来支援,恐怕他这个条效命今天就得交代在这喽!伤了条腿,又能走到哪里去呢!
“砰!砰!砰!”突如其来的支援,让破袭队四班措手不及,敌人的子弹如同丁零小雨,摸不清头脑,可密密麻麻,打在身上却不是那么简单的。
一时间,对面的巡防队的火力至少加强了三倍,也就是说对面至少有百来个敌人。
想必是周围的巡防队都前来支援了吧!四班长如临大敌,手里的mp18打得枪管都红了,依旧源源不断朝着前方喷洒子弹。
这种情况是他们所预料到的,不然张彪也不会派四班在这里布防,目的就是为了阻止敌人的增援部队上来,为城外主力部队争取时间。
“啊!”一颗子弹突然从前方射来,直直的命中四班长的胸膛,敌人手中的步枪虽然不知道什么型号,可体会的出来,穿透力很强,那颗子弹从前胸射入,然后从后面出来。
“噗!”鲜血不只是从胸口那个弹孔源源不断的留出来,就连四班长都不禁吐出了一口鲜血。
或许是受伤太重,所以没能用力将那口鲜血直接喷出来,反而是轻飘飘的从口中流出,然后从下巴一只往下流着。
“滴!”鲜血从下巴滴落到地上,四班长一个浪沧没站稳,“啪”的一下坐在了地上。
也亏得身边有把mp18,他不像毛瑟g98那样长,正好手握着拄在地上,这才让四班长缓缓的支撑住了身子。
不然他就会像边上的战友一样,毫无留恋的躺在冰冷的地上,再然后一躺不起。
“砰!砰!砰!”敌人的火力越来越猛,显然增援部队已经到了,且越来越多。
四班仅存的几名士兵也在敌人的弹雨下丧生,“冲呀!”然后就看见一大群穿着屎黄色军装的人朝着城门涌去。
四班长看着火光处那群身影,眼睛咕噜噜转动,可是身上没有丝毫动弹,几分钟之后,随着鲜血流干,他的眼睛也不懂了,可是看他眺望的方向,是城门,他到死都不忘自己的使命。
守在城门口的一二三班按耐住了自己那颗悸动的心,强迫自己不去,可眼睛一个不停的盯着百米之外的火光处。
那是他们的战友,四班全体人在奋战,可是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他们一个个倒下。
突然,激烈的枪声听了,城门口的所有人都知道,四班的人全部死在了大街上,他们一个个握紧自己手里的枪,目视前方。
仇恨的火焰在每一个士兵眼里燃烧,虽然战场之上,各为其主,可人心都是肉长的,看着朝夕相处的战友就这样死在你的面前,你能无动于衷吗?
当然不能,那能怎么办?报仇!报仇!报仇!将全身的愤怒集中的手里的枪上,再将枪里的子弹射出去。
复仇的焰火会伴随着子弹,射进每一个沾有自己战友鲜血的敌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