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处庭院,落了几片花瓣,几片落叶。(最快更新)
姜筱一时间茫然无所知,是她做错了吗?可是北川依然不是也来了吗?若是她以为姜筱想的天真又何必来呢,看着眼前几人唉声叹气,姜筱不以为然。
相比这些聪明的家伙,她不是更加真诚吗?
她直接道,“在这世上不是喜欢什么人就和什么人在一起的吗?北川依然喜欢小白,我便帮她,可是你们一个个都说这不可能,可是理由却是什么北川依然是女皇陛下不能和小白在一起,那小白,你说的是真话吗?不是因为北川依然是陛下。”
夜途知道姜筱话中意思,他脸上挂着苦笑,他也问过他自己,是否真的是因为喜欢北川依然才成亲,回答自然不是,他只是迫于夜婆婆的威压罢了。
比起北川依然,他与眼前这位姜筱更加投缘,边上那一位月季也值得他欣赏。
每个人脸上都有复杂之色,他们不知道说姜筱单纯,还是敢爱敢恨,亦或是嘲笑她的无知,只有弈剑一人铁着脸,他斩钉截铁道,“我不管北川依然是什么样的人,是女皇陛下又或者说是乞丐,她只是我的知己,没有其他。(最快更新)”
弈剑腰间的那把剑被他死死抓住,他本人像一头昏睡中的狮子被惊醒,他恶狠狠地瞪着姜筱。
就算姜筱无知开他玩笑,他也不会介意,和东莱信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他不容许姜筱把他往人家身上推。
姜筱被弈剑凶巴巴的语气吓了一跳,她张皇失措地看着弈剑,从来不曾见他如此发怒。
刹那间放出了烦躁的杀气,四周的鸟儿停止不叫急忙飞走,弈剑手中接下的姜筱的剑,被他一把丢进一块石头里。
“可是。”姜筱支支吾吾道,她想说在她眼中弈剑并不是完全对北川依然无意的,可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因为她知道,弈剑是真的发火了。
蓝爵眼看苗头不对,他忙着出来打圆场,只见他拍拍姜筱的肩膀,爽朗笑道,“这话越说越干,姜筱,弈剑,不如我们去喝茶吧,众位也一起,既然夜途公子大婚在即,我们何必想这些?该好好祝贺夜公子才对。”
“是呢,夜公子,我们就去喝茶吧,侍卫大哥你说怎么样?可千万不要哭着一张脸。”月季也道,说话间不经意抖手,看着弈剑心里发汗。(最快更新)
“那你们便去喝茶吧,我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便不陪同了。”夜途冷冷道,转身头也不回的便走。
清风吹拂这他的长衫,发丝在风中乱舞,不过每一脚都留下了一个厚厚的脚印。
姜筱瘫坐在地上道,“小白大概是讨厌死我了,唉,当个好人也不容易。”
月季扯着姜筱的耳朵道,“你这人也是,要办这事怎么不叫我?若是有我就不会这样一团糟糕了,现在倒好,这两人都不高兴了。”
耳朵发红发痛,姜筱捂着耳朵不住叹气,反而是要被她拆婚的夜途上前安慰她,“姜筱,我看得出,比起北川依然,那一位剑客反而对你更加有意,所有你不必担心,他是不会讨厌你的。”
夜途笑着,看着姜筱,比起那一位弈剑,他对姜筱的大概是感激与欣赏。
“我可不曾见过姜筱你这样穿针引线的,再说弈剑可是最讨厌受人摆布的,若是他真的喜欢,就是你不说,他也会去争取的。”蓝爵无奈笑道。
“唉。”姜筱杵着脑袋苦着脸又叹了一口气。
他也不认为弈剑对北川依然毫无兴趣,但却看出了弈剑对姜筱的感情,这一位夜途公子眼中多少也有些苗头,他寻思着姜筱到底那里这样引人注意了?
“月季?”蓝爵忽对边上的月季喃喃念道,他早就听说他的孙女在这里,可是还未见上一眼,没想到月季已经长得这么大。
“你是爷爷?”月季捂嘴惊道,她自小生活在宫里,知道她自己有个爷爷在外面,没想到年纪这么轻的样子,哪里能让她想到这一位是她的爷爷。
蓝爵爱怜摸摸月季的脑袋,摆出一副与容貌不符的慈祥脸容,月季长得得和他死去的妻子有七八分相像。
“哪有爷孙两人不认识的?”姜筱诧异道,怎么蓝爵身边的人和他关系都这样复杂?
月季和蓝爵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可有十年没见了,哪里还能认得?”
月季撇撇嘴,她嘟囔着,“这事都是表哥的错,他从来不知道带我去看看爷爷,爷爷又不来看我,就是难得去了爷爷那里,爷爷也不在。”
十年未见,真是莫大的巧合,不过月季大概没去过几次南湘国,蓝爵仇人如此之多,十有不是住在一个地方的。
至于东莱国是蓝爵的伤心地,他是一点也不想踏进那里。
“我们还是去喝茶吧,既然她们两个都不要我搀和这事情,那我就等着喝夜途你的喜酒了,虽然我知道你一点也不开心。”姜筱拍拍屁股准备起身,叹气叹的太久,实在是一点用也没有。
姜筱又一屁股坐在地上,三人十分奇怪,她既然起身,为什么还要坐下去?
姜筱苦恼道,“坐的太久了,腿都麻了,月季姐麻烦你扶扶我。”她拉着月季的胳膊才站起身来,大腿一阵阵的微笑抽搐,说不上舒服还是招罪。
四人准备离开皇宫,到外边去喝茶,不过四人经过花园的时候看见一个人影对着湖面一动不动。
像是石头一样动也不动的北川依然,她一身金黄,好像是一直孤立的凤凰站在湖边,她望着湖面眼中悲凉。
比起夜途,她还要更加烦恼成亲之事,现在一根枯木,一滴水滴,都比人来得好看,她根本谁也不想看见。
姜筱她们从远处经过的时候,北川依然连眼皮子也没动一下,姜筱则是在那地方微微踌躇了一下,她十分可怜北川依然。
本来姜筱还要找北川依然谈谈心,可是月季死拉着她不放,不让她去,她只得暂时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