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眼睛向翻着:“皇,您御书房屋顶壁画,着实,一定是大家所作。”
拓跋护嘴角扯了扯:“曾外祖父,这是您亲手画。”
“哦,我,除了我还有谁画艺能如此高!襄王啊,陪我这壁画,简直是巧夺天工,精妙绝伦。”
襄王顺从抬起头,和连城一起欣赏起了所谓壁画。
拓跋护气头顶都冒黑烟了:“外祖父,曾外祖父,您二位当真不帮朕吗?”
“诶,这天色,原来已经如此晚了。芜儿今儿在左相府做了饭,等着我。皇,老臣先行告退了!”
关键时刻,连城将襄王扔到一边,只管自己退出。
望着自家岳父背影,襄王感觉自己心累。
拓跋护心累:“岳父,您知道朕是舍不得为难兮儿。兮儿哪怕是喜欢天星星,朕都是命人给她摘下来。您和曾外祖父让朕拦着兮儿,不让她吃,朕真做不到啊!”
襄王无奈着拓跋护:“皇以为本王和左相对兮儿疼爱,你少么?皇,此事唯有您能办成,我等对兮儿都心怀愧疚,万万是做不到不顺着兮儿事儿。”
拓跋护被如此决绝拒绝了,却找不到反驳理由。
“曾外祖父只是推测,当不得真。兮儿腹孩子已经闹腾过一回了,大概不会再闹腾!”拓跋护干巴巴笑着,这话时他心虚无。
被一众人关心着苏婉兮,正躺在美人榻,闲悠悠啃着水果。
在她触手可及地方,放着一叠叠清光盘子。
宸王妃和浅绿两人,一人一边坐着,对苏婉兮欲言又止。
最是还是浅绿忍不住:“姐姐,你吃这么,长胖了怎么办?”
浅绿懂得不,但是最近也从玉璃姑姑那儿挺了,所谓孕妇不能吃太话儿。
苏婉兮立马停住了张开嘴,眼泪来来。
“浅绿,你这是嫌弃姐姐了吗?你觉得姐姐胖了,所以不喜欢姐姐了吗?”晶莹泪珠,划过脸颊,浅绿感觉自己心都要碎了。
宸王妃欲言又止,无奈望着苏婉兮。
苏婉兮只当自己眼瞎,什么都不见。
“浅绿不嫌姐姐,无论姐姐是什么样子,都是全天下最美美人儿!”浅绿这么轻易被苏婉兮套牢了。
宸王妃恨铁不成钢瞪了她一眼,挺身而出。
“宝妃娘娘!”
“媚娘啊,你我这胳膊瘦,一点儿肉都瞧不见。前些日子那孕吐吐得,简直把我十七年吃东西全部吐没了。”
哀怨悲伤语调,显然苏婉兮这是在闹苦情戏了。
宸王妃低下头:“不过是些水果,宝妃娘娘但吃无妨。”
苏婉兮闻言窃笑,她学逗唱信手拈来,谁能阻止她大开吃戒之路。
宸王妃敏锐瞧见苏婉兮嘴角阴谋得逞笑容:“宝妃娘娘吃点儿是没事儿,您来妾身这肚子。六个月大肚子,已经不脚尖了。妾身这还算是吃少,宝妃娘娘您且心点儿吧。”
一击必。
苏婉兮伸手摸了摸宸王大大肚子,六个月和别人八个月肚子有一拼。
“媚娘啊,你这胎会不会是两个啊?”
有孕之后,苏婉兮不能再用过灵力了,所以并没有用灵力侵入宸王妃腹,查宸王妃状况。
宸王妃原没有想过这个,但是被苏婉兮提起来,也有些狐疑。
“太医没是双胎,咱们大熙朝又不是前朝,不喜双胎,论理诊出了不会瞒骗我。若不,等下次院正来替您诊脉时,妾身让他顺便?”宸王妃担忧着自个儿大肚子。
双胎极易出事儿,她这次生产千万不能出事,她没有娘家,宸王死后没有可以托付人。
以往她可以依赖着宝妃娘娘,但是宝妃娘娘如今有孕在身,怕是也无法尽力照顾她孩子。
她必须成功撑过生产,不让自己孩子一出生没了爹娘。
宸王妃心担忧什么,苏婉兮清楚。
她自然有能力护着宸王妃孩子,可是为母则强,她不会提前告诉宸王妃她有后路,否则她若是撑不过去怎么办。
亲生母亲和养母,永远都不会一样。
宸王妃心有事,陪苏婉兮聊了会儿,便告退离去。
苏婉兮现在易困易饿,吃饱了想睡,睡醒了想吃。
刚刚将一堆吃食吞入肚,苏婉兮秀气打了个哈切,眼皮子不受控制向下垂着。
浅绿见苏婉兮困倦,立马将她抱了床。
许是因祸得福,失忆之后,浅绿变得力大无穷。别是抱着苏婉兮,便是身高马大拓跋护她都能抱起来。
苏婉兮沉沉睡在浅绿怀里,浅绿嘴角满足扬起一抹微笑。
姐姐真美!
拓跋护向襄王学习完了奶爸经后,便弃之如敝屣把襄王赶了出去,自己颠颠儿跑向广寒宫。
襄王也想自己宝贝外孙女儿现在怎么样,但是被拓跋护一句特殊时刻,不宜见面,把他推出了宫。
气冲冲坐到马车襄王,手里捏着下仆准备茶水,差点儿将茶盏捏碎。
皇帝这用了便扔习性,是跟谁学,实在讨人嫌。
如若襄王侧妃在一旁,定会斜着眼睛不屑告诉他,这是你们拓跋家人天性,长在骨子里,人人如此。
走入苏婉兮寝屋,拓跋护在花语指示下,自觉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推开门。
屋内,是绵长呼吸声。
拓跋护忽然不解竖起耳朵,怎是两个呼吸声?
快步走前掀开帘幔,拓跋护哭笑不得。
浅绿把苏婉兮怀抱在怀里,一大一美人儿,静谧容颜,让人自觉时光漫长,岁月静。
“你个浅绿,苏婉兮明明是朕抱着,谁准你抱。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朕儿子爹呢!”拓跋护口是心非暗暗吐槽着。
无论心里有嫉妒和不爽,拓跋护还是放下了帘幔,坐在角落书桌后,等着两人睡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