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兮一副混不吝态度,皇后气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
她对莺奴以后归处,不过是自个儿揣度罢了。
拓跋护如今没有点明心思,她如何能正大光明出来。
“宝妹妹,本宫只问你一句,你真不管这事儿?”皇后着苏婉兮,目不转睛问道。
苏婉兮淡淡道:“不管。”
“,一个不管。宝妃,你到时候莫要后悔。后宫现今儿也是这样,本宫毫不在意。只愿你以后莫要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怨怪本宫。布尔,送客。”
莺奴似笑非笑着皇后,她愈是气急败坏,她愈是心情。
“姐姐,妹妹往后还会常来您。亲姐妹,走动,这是您方才话,您可不要不认。这谨孝公主教养,着实不得台面,姐姐您该是费些功夫,别因为不是亲生女儿不疼爱不是?”
闹腾完后,苏婉兮和莺奴不用皇后亲自赶人,自个儿自觉走了。
反正晚宴时还能再见,她们会慢慢来。
眼见着苏婉兮与莺奴得意洋洋离去,皇后差点儿把手里杯子扔了出去。
若不是担心吓着周曦常了,她破口大骂事儿都能做出来。
周曦常掩去眸愤恨不甘,故作无辜抱着皇后大腿。
“母后,常儿给您丢脸了吗?姨为什么骂常儿呢?”
皇后心疼拍着周曦常背:“常儿最了,是怜侧妃错。常儿不必管怜侧妃话,她是卑下庶女,你是嫡女,你们不一样。”
“庶女?那侧妃生孩子,也是庶出吗?”周曦常天真歪歪头。
皇后眼睛一亮:“常儿真聪明,你没错。庶出孩子,有什么当回事儿。”
她这话时,也不想想是谁让莺奴成了庶女。
回广寒宫路,莺奴满面笑容,到皇后不高兴,她高兴了。
尤其,这事儿还是皇后自个儿气自个儿。
人胡思乱想起来,旁人什么为恐怖。
她等着皇后天天揣着怀疑,受着折磨。
晚宴在筹备之下,终于开始了。
这场晚宴由皇后和叶贵妃共同打理,一丝漏洞没有,成功宣扬了大熙朝威严。
茜香国王子自坐在位子后,闻着肉香味儿,鼻子便不停耸动着。
如果可以,他真愿意长长久久留在京城啊。
“王子殿下。”茜香国使臣着自家王子如饿虎般眼神,连忙出声提醒。
茜香国王子立马正襟危坐:“本王子知道,本王子会矜持。”
使臣无奈退回自家位置,不是他不想信任王子,只是王子劣迹斑斑,一遇到肉食像脱缰野马不受控制。
如果王子最后被大熙朝肉食给吸引走不动路,不回茜香国了,国王陛下定会大发雷霆。
王子,是他们茜香国储君啊。
使臣在想什么,茜香国王子不清楚。
他默默数着时辰,只等拓跋护这位帝王到来,然后开席大快朵颐。
皇后刻意姗姗来迟,她清楚拓跋护不会带着她一起到晚宴来,所以她要保住自己尊严,不要像个被抛弃怨妇似得坐在高位等着他。
周曦常和皇后一起出现在嫔妃、宗室面前,精致装扮,没有如她所期待那般,吸引众人赞叹和尊敬。
今儿,皇后是怎么华丽怎么来,一切以庄严高贵为基调。金光闪闪皇后朝服,头顶凤冠,凌厉眼线,大红嘴唇,理应令人惊艳。
“皇后,你来迟了。在旁边坐下吧。”
拓跋护高高在坐着,苏婉兮坐在他身边,两人皆是紫墨色衣裳,内敛华贵。
圣祖帝初立朝时,以紫色、墨色为尊,明黄色为次,直至后人才重新将明黄色扶正,为帝王独有颜色。
今儿拓跋护和苏婉兮闹这么一出,显得皇后无滑稽可笑。
皇后尴尬站在原地,她能感受到四面八方向她刺来眼神,里面有评估,有轻蔑,有不在意。
一国之母,宫之主落成这个地步,实在可怜可悲。
周曦常眼神犀利如冷箭射向苏婉兮,她不容许任何人夺去皇后位置。
皇后是她踏脚石,唯有踏脚石越高越稳固,她才能爬高轻松。
“宝妃娘娘,您是不是做错了位置?”
稚童清脆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一时觥筹交错停止声息。
被众人目光凝聚在身,周曦常仿若感受不到:“父皇,母后是您妻子。坐在您身边,不应该是母后吗?为什么会是宝妃娘娘啊!”
黎贵妃听了周曦常这话,恨不得鼓掌相贺。
凭什么宝妃能和皇并坐,她是贵妃,还有着圣祖帝圣旨,都没能和皇坐一起呢。黎贵妃嫉妒着苏婉兮,手里绿豆糕被她捏成碎末。
拓跋护冷眼望向周曦常:“谁准谨孝公主出碧玺宫一步?”
周曦常身子一颤,求助望着皇后。
皇后护短拉着周曦常手:“回皇话,谨孝年纪,想见识见识下属国同咱们京城有什么不同。是本宫自作主张了,叨扰了皇和宝妃。”
抬眼向黎贵妃身前空位,皇后带着周曦常径直走了过去坐下。
“皇后既然已经到了,众卿开宴吧!”拓跋护率先夹了一筷子菜,放入苏婉兮碗里。
那甜蜜腻歪模样,襄王在底下连连点头。
臭子对他外孙女儿不错,他勉强可以认可他了。
襄王侧妃坐在他身边,嫌弃嗔道:“王爷以为,您不认可这事儿,兮儿不是皇嫔妃了吗?”
襄王讶异着襄王侧妃:“芜儿,你怎么知道?”
“王爷您自个儿出来了。”襄王侧妃直接翻了个白眼。
襄王呵呵笑着,难道他是老了吗,居然这么没有自控力了。
皇家人最喜欢打情骂俏,当众秀恩爱,这似乎是拓跋一族血脉里流传天性。
“皇后娘娘,皇今日做出如此颠倒纲常事,为何大臣们无一人反对?”黎贵妃瞅准时机,在拓跋护向苏婉兮献殷勤时,扭头声问着皇后。
皇后手里筷子一顿,面色不动道:“因为,他是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