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护送东西,总是在最恰到处时候。.Ы.
而送人,也不例外。
巧言刚对玉璃姑姑毛遂自荐了,便听到外边一阵闹腾。
玉璃姑姑恭敬向苏婉兮谏言道:“主子身在后宫,想必不愿见天儿在广寒宫里不出去。哪怕主子不爱挪动,往后有了主子,亦是该立下威名。”
这话甚合苏婉兮心意,到底,苏婉兮虽然重来一世,于宫斗一事依旧不拿手。
她在这种勾心斗角事儿,似乎天生禀赋不高。
若不是在恰到时机时候遇了拓跋护,想必她现在还在后宫吃力浮沉。
“随你罢。”苏婉兮面淡然道。
玉璃姑姑天生斗,她这人不喜欢无理取闹,最喜欢用宫规来条理分明惩治他人。
拓跋护是知道玉璃姑姑恶趣味,才巴巴将人调。教给了苏婉兮。
花语和巧言在身后,望着玉璃姑姑雄赳赳气昂昂背影,心感慨万千。
主子身边了个能人是事儿,但是她们地位可会岌岌可危了。
为了保住在主子心独一无二强势地位,她们必须要继续努力,不能让玉璃姑姑夺了主子对她们宠爱。
有压力才有动力,苏婉兮着花语和巧言瞬间振奋模样,嘴角含笑,对此乐见其成。
这个时候能在门口闹事,除了黎贵妃这个脑子拎不清,还能有谁。
“宝妃,你给本贵妃出来。本贵妃手指救不了,你血债血偿,本贵妃要剁了你一个手!”黎贵妃面色狰狞在广寒宫门口怒骂道。
苏婉兮平静听着黎贵妃尖锐声音,眼皮子眨都没眨一下。
自作孽不可活,黎贵妃手指被折断,是她自个儿作,能怪得了谁。
何况,若是及时医治,断个手指接去便了。
除非她自作主张,听了不该听建议,雪加霜,否则以太医院众太医医术,不可能无能无力。
只要太医院那帮子人愿意,哪怕阎王要你三死,他们都能留到五。
帝王是世间最怕死人了,他们其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独关乎身家性命,不会容忍有一丝不可靠。
“请黎贵妃进来。”苏婉兮转身走向大厅,坐等黎贵妃来闹事。
她倒向,玉璃姑姑本事,究竟如何。
黎贵妃在外边折腾气喘吁吁,那泼妇骂街模样,简直不忍直视。
守门夏至、冬至着黎贵妃口水直喷,心里为了拓跋护默默哀叹。
被逼迎了这么个女人入宫,还给以高位让她能尽情丢人现眼,皇真是不容易啊。
黎贵妃可不知道她自己被奴才在心里百般嘲笑,以她性子,只会觉得自己千万,没有一处不。
若是旁人不喜欢她,那肯定是旁人错,反正她是不会错。
这种神脑回路,将会成为支撑她在后宫长久坚持下去唯一支撑。
人蠢到底,也是一种福分。
“黎贵妃娘娘,主子请你进大厅去。”秋分得了消息,恭敬对着黎贵妃行礼道。
依着黎贵妃那骄纵脾气,秋分此时前来,肯定会被她扇几巴掌。
可惜秋分身量太高,黎贵妃站在秋分面前,仿若蚂蚁在大象面前一般,渺。
“哼,算她识相。”黎贵妃冷哼一声,绕过秋分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黎贵妃准进去,但是她奴才苏婉兮可没允许进去。
终究是气弱,黎贵妃虽有心再闹,却慑于苏婉兮宠爱,没有真造次到得寸进尺地步。
穿着最华丽衣裳,黎贵妃满头珠宝,艳光四射出现在苏婉兮面前。
而被拦在门外轻歌、霓舞,低着头站在远远外。
春分、秋分、夏至、冬至见两人知情识趣,没有去嘲笑戏弄她们。
这事儿到底不是她们错,跟了个脑子不对劲主子,已经是她们倒霉处儿了。
“宝妃,见了本贵妃,你不知道行礼吗?”黎贵妃站在苏婉兮正对面,理直气壮耍威风道。
玉璃姑姑手里拿着一个戒尺,从苏婉兮身侧走出。
“奴才叩见黎贵妃娘娘。”玉璃姑姑对黎贵妃行了个标准万福礼。
黎贵妃见状,以为玉璃姑姑是害怕自己,像自己示呢。
“免礼。”黎贵妃脸笑容得意,故意端着身子,对着玉璃姑姑抬手道。
哪怕玉璃姑姑蹲了些时间,重新站起身来时,身姿依然稳如泰山,没有丝毫摇摇欲坠狼狈样子。
“谢黎贵妃娘娘。”
玉璃姑姑所有动作、话语,都似是活脱脱宫规模板。
先礼后兵,礼做到了,兵该来了。
玉璃姑姑行走之间,裙摆一动不动,规矩万分。
“黎贵妃娘娘,请伸出您左手来。”玉璃姑姑一板一眼道。
黎贵妃茫然着玉璃姑姑:“本贵妃伤是右手,你要本贵妃左手作甚?”
“黎贵妃娘娘,请伸出您左手来。”玉璃姑姑耐心重复道,语速不疾不徐,和先前话没有一丝不同。
苏婉兮坐在后边,着玉璃姑姑作态言辞,心升起浓浓佩服之意。
不愧是能够修订宫规人,这种让人找不出错本领,着实万人难得其一。
“本贵妃懂了,你是想本贵妃左右手区别,是吧?没想到宝妃身边,还有个明白人。既然你想,本贵妃勉为其难让你瞧瞧吧。”黎贵妃自个儿替玉璃姑姑脑补着,左右两只手一同伸出来。
玉璃姑姑手里戒尺,不是拿着玩儿。
啪啪啪二十下掌手,玉璃姑姑手指戒尺,打起来速度快几乎不清影子。
黎贵妃还没反应过来,左手已经被打火辣辣。
想必不用一会儿,她左手该肿和馒头一般无二了。
“你大胆。宝妃,你这是什么意思。本贵妃是从一品份位,岂是你殿里区区一个奴才可以折辱?你莫要以为皇宠着你,你便能指使奴才不分尊卑。”
黎贵妃目测自己打不过玉璃姑姑,只能嘴对着苏婉兮叫嚷道。
苏婉兮挑挑眉,视线落在玉璃姑姑身,不话。
于是,黎贵妃视线,不可避免被引着,盯向了玉璃姑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