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宫殿里,弥漫着哀戚气息。地址、反着念↘
皇后狼狈跌坐在地,面容迅速苍老下去。
“皇后,你当真以为朕不敢废后吗?是兮儿不愿。”拓跋护声音,以最嘲讽姿态在她耳回荡不息。
不是你不能被废,而是朕懒得废你。朕给你面子,你别真拿来当脸。
捂着脸,皇后呜咽大哭了起来。
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数月之前,她还是威仪甚重宫之主。虽没有手握凤印,头还有个太后压着,宫内嫔妃却仍然尊重她,服从她。
而从什么时候,一切都开始变了呢。
似乎是自苏婉兮这个狐媚子入宫之后,从此帝王独宠,后宫变动乱局。
她曾经有不屑这个女人,现在便有恨当初自信狂妄。
“常儿,母后保护不了你,你可怨母后?咱们娘俩儿先蛰伏些时日,等到了时候再一飞冲天!”皇后抱着周曦常,没发现她是装晕。
周曦常控制着呼吸,浅浅气息仿佛真不知外事。
蛰伏啊,她当年为了位,讨谄媚装了数十年,在这个异世她一样可以。她年纪,是最伪装。
皇后和周曦常,莫名统一了彼此有关未来计划。她们不怕安分,在暗地里行事她们或许可以部署势力。
尤其是周曦常,她步步为营害死太后,夺得了太后私产,那些暗线各个都是精英精英。
后宫里一时之间,风平浪静。
满宫之,最活跃地方,莫过于广寒宫内。
有浅绿在,苏婉兮想得一刻空闲也不行,丫头黏人紧,连拓跋护亲自斥责都赶不走她。
“兮姐姐,听前儿皇兄发作了皇后和那个公主后,她们娘俩儿天天闭门念佛经了。惺惺作态,她们以为皇兄会信她们?”
浅绿对周曦常很反感,那个女娃眼里淬了毒似得,谁都是杀气腾腾。
苏婉兮摸摸浅绿头,浅绿对外人心思很敏感。
无论旁人伪装,是真心是假意,浅绿可以轻易分辨,这大概是她一个人生活了十年唯一处。
“别管她,这些事儿有你皇兄担心,你只管开开心心行。过一阵子有扶桑国王储前来朝见,你若是暂时不想婚嫁,到时候便躲着。”
苏婉兮想到早晨拓跋护提起话,舍不得着浅绿。
她现在约莫可以理解,娘亲瞧着她入宫悲伤了。
浅绿乖巧抱着苏婉兮胳膊:“我不嫁,我要和兮姐姐在一起。除非有人能兮姐姐美,否则我不!”
花语伺候在一边,听了这话扑哧一笑。
“花语,你笑什么?本公主难道有什么错地方吗?”浅绿对着花语皱了皱鼻子。
花语见苏婉兮微微颔首,大着胆子回道:“公主殿下,您若是想一辈子嫁不出去,有这要求倒是个不错理由。若您还想着有如意郎君,怕是得降低要求。主子容貌,冠绝京城,外面从未听过有主子美女子。女子都不及主子了,何况是男子。”
浅绿歪歪头,任性道:“我不管,反正我天天和兮姐姐在一起,都习惯了。突然要和一个没有兮姐姐男子生活,还不如杀了我呢!”
“孩子脾气!整天打打杀杀,我不拧你嘴,让你胡八道!”苏婉兮开始还含笑听着,听了浅绿最后一句话后,脸色立马变了。
浅绿连忙捂着嘴,往后倒退几步:“兮姐姐,浅绿知错了。浅绿给您去斟茶倒水不?我昨儿学了八宝鸭做法,兮姐姐今儿有口福了!”
连蹦带跳着,浅绿像只绿蜻蜓般跑出去。
苏婉兮突然心头一震:“浅绿,回来!”
浅绿回眸俏皮吐了吐舌头:“不要!我回来了,可不是送门让兮姐姐撕我嘴?”
望着浅绿加快脚步,苏婉兮着急从位子起来,腾空飞起,手水袖仿若长鞭将浅绿捆起来,拉到怀里。
浅绿见状,眼里闪着兴奋光芒。
不等她问话,大殿里东西突然东倒西歪,让人不知所措。
“地龙翻身啦!地龙翻身啦!”
十年前京城有过一次地动,但是不如这次声势浩大。
广寒宫奴才惊慌失措来回跑动着,呼唤着,以防有人没反应过来。
苏婉兮左手牵着花语,右手拽着浅绿,快步离开寝屋。
“主子,地动了,咱们赶紧儿去后院里避避。奴才娘亲过,地动时候,去空地方最安全。”巧言带着一大堆奴才,慌张围住苏婉兮,生怕她受伤。
“本妃知道了。你们同本妃一起去后院草坪避灾,皇乃是真龙天子,此次地动定无大碍!”苏婉兮朗声道,清灵声音迹般安抚了众人惶恐心脏。
“喏!”众奴才定下心思,脸色严峻。
这些奴才皆是受过调教,面对震动摇晃四周环境,依旧有条不紊前进着。
暗地里守护苏婉兮暗卫,纷纷出现,护在苏婉兮四周。
卢玉郎留下羽林军女兵,亦是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一炷香时间,皇宫内不少宫殿被震塌了些许角落,强烈地震感渐渐散去。
浅绿惊惶紧贴着苏婉兮:“兮姐姐,这是怎么了?”
她接收到常识太少了,地动恐怖令她无法承受。
苏婉兮轻轻拍着浅绿背:“别怕,别怕,有我在呢。你咱们广寒宫还是儿,没大事。”
九天玄女经修炼灵气,同天地灵气殊途同归,苏婉兮没事儿了,便是真没事儿。
浅绿信赖黏着苏婉兮:“兮姐姐,今天我想和你住一起。”
软软糯糯声音,可见浅绿确实是被吓坏了。
“。咱们再在这里等一会儿,地动之后,往往还有余震。”
正准备回到殿内收拾打扫奴才们,闻言立马顿住了脚步。
不消一刻钟,刚刚安静下来地,又开始抖动了起来。
花语早接到苏婉兮暗示,准备了些点心和茶饮。
苏婉兮带着浅绿席地而坐,气定神闲用起了膳食。
散步在苏婉兮身后奴才们,瞧着她如斯模样,心生佩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