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护每一次在众嫔妃面前突然出现,永远都是为了苏婉兮。
时间久了,太后也知道了,她这宁寿宫肯定有拓跋护人。
否则她怎么一发难,拓跋护能来如此及时。
带着自己心尖尖儿,拓跋护来去如风。
周曦常望着拓跋护和苏婉兮背影,低垂头咬牙切齿。
家伙装挺,乍过去都以为她是在伤心。到底是五岁孩儿,以前在家必是千娇百宠,觉得伤心也正常。
不巧是庄妃这人位置和周曦常相斜而对,她坐姿又是歪坐,正巧将她嘴角诡笑清清楚楚。
庄妃顿时胆寒,然后满眼庆幸。
亏她一贯顺从拓跋护,对苏婉兮也是处处维护。否则要了这么个心计诡秘郡主当女儿,那不是自寻死路么。
她还想活几年,不至于为了所谓子嗣,而孤注一掷。
大不了等再过个几年,从娘家过继一个女孩儿到膝下,养着呗。
庄妃想通了后,旋即高傲起身:“太后,妾身宫内还有些事儿,便不陪着您和郡主话了!”
“曦常已是公主,庄妃慎言。哀家做主,给咱们曦常一个封号!羲和公主,曦常你可喜欢?”
太后一言惊四座,洪荒记载:羲和为太阴女,后嫁帝俊为妻,生十个太阳,为太阳之母。
而重之是,羲和居广寒宫。
“洪荒帝俊为君主,羲和为后。太后娘娘,您若是执意赐公主封号羲和,想必皇不会同意!”庄妃冷言叱道。
周曦常满心喜悦,不想却被庄妃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她要定了羲和这个封号,不仅如此,她以后还要成为当朝皇后。
“庄妃娘娘,您什么啊,曦常不懂。曦常才五岁呢,您是不是想了?”周曦常奶声奶气着。
太后随之鄙夷着庄妃:“庄妃,你可知羞耻?”
“妾身到不知道自己这话,和羞耻二字有什么干系。公主如今五岁是没错,但是十年之后公主便可以嫁人。皇十年后不过四十,仍是壮年。到时候,妾身怕人言可畏。”
庄妃这话瞬间惊吓了其他嫔妃,皇后周曦常眼神也淡了下去。
先帝五十岁时候,还纳了不少嫔妃,后宫热闹呢。
周曦常对人眼神极为敏感:“太后娘娘,曦常不要封号了。曦常要母妃,曦常要父王!”
奶娃娃哭声,让众嫔妃回过神来。
这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分明是个孩子。
“庄妃,你想了!既然你宫务繁忙,那回去吧。宁寿宫有本宫和其他妹妹陪着太后!”皇后从太后手里接过周曦常,对着庄妃道。
绿翘姑姑暗暗替太后擦拭着外衣,那面沾了周曦常眼泪,有些不干净。
太后威严坐着,发髻凤钗宝石,闪着不可忽视光。
“武王郡主,从今日起封为平阳公主,位同从一品官阶!”
太后声音刚落下,于辞面无表情走了进来,手里捧着明黄色圣旨。
“武王独女周氏,请接旨!”于辞站在大殿央,对着周曦常道。
周曦常乖顺从皇后怀里走下,跪在圣旨前。
“臣女接旨!”
“武王系忠烈之臣,朕为其命丧沙场深感悲痛。今武王独女入宫,朕欲封其为贞顺公主。然其父丧不过一月,竟然不身着素服,实乃不孝。故,朕今定其封号为谨孝公主,位同正三品官阶!钦此!”
周曦常跪在地,粉红色绫罗,瞬间光泽黯淡了下去。
是她太过于自信了,竟然忘了要守孝。
“臣女接旨!”周曦常颓唐道。
于辞将圣旨递到周曦常手,接着道:“谨孝公主,皇还有口谕给您。”
“朕封你为谨孝,望你能****谨记孝道,莫要让地下武王、武王妃不安心!”
这话字字诛心,周曦常这么轻易被定了不孝罪名,以后事事都抬不起头。
“于总管,皇当真这么?谨孝才五岁啊!”太后怜惜周曦常。
于辞微微抬起眼帘:“奴才不敢假传圣旨。皇猜到太后娘娘您会这话,皇特意让奴才解释给您听。皇家无稚儿!”
拓跋护强势务必,太后因此连同于辞也不敢得罪。
“罢了罢了,谨孝还,皇以后会懂谨孝。于总管,皇既然发了圣旨,他可还了谨孝放在哪个嫔妃膝下养着?”太后拍了拍周曦常背,安抚着她。
周曦常不话,静静靠在太后怀里,身子微微发抖。
“皇了,请皇后娘娘代为管教!”
拓跋护用词,一句一句狠厉,周曦常心恨意丛生。
所有曾经欺辱过她人,她都要千百倍报复回去,包括帝王!
皇后没想到拓跋护会把周曦常交给自己,常先开花后结果,若是她能养个女儿,不准能带个儿子。
“谢皇,本宫必不负皇信任!”皇后眼眶微红。
传了圣旨,了该话,于辞一个人挺直着背,傲然离去。
周曦常这时才从太后怀里探出了头:“太后娘娘,这奴才着真不像是奴才。奴才不是都是卑躬屈膝么?”
“他是皇奴才,不一样!”太后声音虚浮道。
广寒宫内,拓跋护着跪在地汇报消息暗二,手杯子被气捏成碎末。
“太后尔敢!”拓跋护压抑从齿缝挤出几个字。
苏婉兮在他身边浅浅盈笑:“稚奴,她是不敢,才做这种恶心我事儿。况且,你不是替我出气了么?”
暗二悄悄瞥了拓跋护一眼,得到示意,飞快退了出去。
寝屋内一人没有,拓跋护放松绷紧身子,微微揽着苏婉兮腰。
“可朕总是觉得不够。倘若朕能一不二,她们如何敢挑衅兮儿你。杀鸡儆猴,杀鸡儆猴!”
拓跋护低声念叨着,忽然眼睛一亮:“兮儿,朕这次必替你杀鸡儆猴一次!”
“恩?”苏婉兮脑海里,莫名显现了苏婉悦样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