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兮一口一个叔叔,喊得拓跋护苍老不已。
望着那张樱桃口一张一合,拓跋护实在憋屈不住,直接将她抱了床,欺身压下。
“兮儿,你再叫一声叔叔听听!”拓跋护威胁道。
苏婉兮眨眨眼:“叔叔,人家日子来了!”
拓跋护僵硬挺起身,从苏婉兮身挪开。
“朕不信。”拓跋护不肯面对现实。
苏婉兮不在意翻了个身:“叔叔可以去打开旁边那个木箱啊。里面放了几条月事带呢!”
拓跋护憋屈趴在床边,动也不动。
他不用去找,血腥味儿鼻子能闻到。
重重叹了口气,拓跋护替苏婉兮盖被子:“坏蛋,日子来了,躺在床休养。朕出去替你取红糖水。”
贵为九五之尊,拓跋护却连苏婉兮来了月事,也尽心照顾着。可见其心认真,对苏婉兮确确是疼爱。
着拓跋护忙前忙后,苏婉兮笑眼泪都出来了。
拓跋护见她滴泪,手足无措关心道:“兮儿,是不是特别疼?你咬着朕手,朕陪着你。”
苏婉兮扑哧一下:“我这是感动呢,哪里是疼。你让太医将我身子骨调养极,不会疼。”
是这么,但是苏婉兮眼泪是忍不住。
拓跋护不是女子,不懂这些,他见状觉得是苏婉兮怕他担忧,所以才忍着不。
“兮儿,朕替你揉揉肚子!”
拓跋护罢,将自己手在暖炉边捂热,再躺到被窝里替苏婉兮缓缓揉着肚子。
外面天还是亮着,苏婉兮却在他大手温柔抚摸下,渐渐睡着了。
着苏婉兮恬静睡颜,拓跋护有些心疼。
若非当初顾氏那个贱人给兮儿下了绝嗣药,兮儿怎会这么久还没有孩子。
太医是调养了,然而冰冻非一日之寒,兮儿身子到底是不如旁人。
拓跋护将苏婉兮想无娇弱,却不知苏婉兮如今可以一拳打死一头牛。
前日睡过早,因而在拓跋护起床要早朝时候,苏婉兮也醒了过来。
屋外风刮得呼呼作响,苏婉兮着于辞进来时头发花白,才知道外面下了大雪。
“稚奴,前几****给你做了件厚披风。外面雪大,雪貂毛防雪、防水,你且带着。”苏婉兮鼻腔里还带着丝丝困意。
拓跋护连忙心疼回身到床前,在她额头吻了吻。
“朕知道了,兮儿你睡吧。今儿外面天太冷,太后那儿你莫要去了。反正没有什么事儿!”拓跋护叮嘱道。
从衣橱里取出一件毛色光泽,皮毛顺滑大氅,拓跋护披后,连头发丝儿都带着心情。
这个雪貂毛是他前些日子亲自去打猎猎回来,没想到兮儿竟然会选择给他做成披风。
雪貂极为狡猾,能猎到三五只,可是费了他几日功夫。
“于辞,朕兮儿吧!”拓跋护幼稚对着于辞炫耀道。
于辞闭着嘴,不理拓跋护。
凡是宝贵嫔给东西,他主子无论大都是喜不自胜模样。
拓跋护也不需要于辞有什么回应,他纯粹高兴了想找个人显摆显摆。
着茫茫大雪,拓跋护坐在轿撵做出一个惊人举动。
那是他要穿着苏婉兮做这件雪貂披风,朝开朝会。
他要向连城、襄王炫耀兮儿对他,气死他们。
拓跋护按着自己想法,自我霸道裹着白色披风坐在龙椅之。
连城和襄王偶尔能收到些苏婉兮送东西,所以一眼认出了拓跋护披风是谁杰作。
两位老爷子红着眼,拼命瞪着拓跋护。
拓跋护得瑟噙着笑容,你们继续瞪啊,继续瞪啊。朕是兮儿夫君,兮儿是朕!
其他朝臣见状,自觉低下头,假装自个儿什么都没见。
自从宝贵嫔身世被查出后,朝堂经常出现这种状况,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拓跋护同苏婉兮了不用去宁寿宫,但是苏婉兮没打算听他话。
外面风虽然凛冽,但是她有灵气护体,根本不受影响。
天天在屋子里闷着也无聊,不如去宁寿宫场大戏。
巧言、花语得知苏婉兮要去宁寿宫时,急直跺脚。
“主子,您外面雪下那么厚。你今儿还是日子,怎么去宁寿宫。天气那么冷,若是寒气入体了,你别到时候疼哭!”巧言急话没大没。
苏婉兮不理巧言,眼角一瞄,便到花语悄悄往外面走。
“花语,不准去找浅绿。她年幼时身子骨没养,这大雪天出门,她定会重病一场。”苏婉兮一眼瞧出了花语目。
花语被苏婉兮喊住,不甘回到苏婉兮身边:“主子,您知道公主身子不,您怎么不想想您自个儿呢?”
苏婉兮不解着花语:“可是,我身子很啊!自入宫来,你们可曾过我生病!”
“过!”花语、巧言齐声答道。
苏婉兮嘴角扯了扯:“被下蛊毒事儿,不算。”
“蛊毒也是危险。谁能保证,天下会蛊术只有一个?主子您受宠,满宫里人都眼红着呢。指不定有几个能耐非凡,又找着了人异事,那您可怎么办?”花语越越觉得自己没错。
面对花语和巧言严肃表情,苏婉兮唯有装可怜。
嘴唇微微嘟起,雾蒙蒙桃花眼乞求着,巧言被苏婉兮这般盯着,心不受控制动摇了。
“姐姐,主子些天都没出门玩儿了。要不,咱们给主子准备些衣服,让主子出去透透气儿?其实,宁寿宫离咱们广寒宫也不是很远。”
“是啊,花语,你知道,心情不也会影响健康。所谓抑郁成疾,不是这样么?花语,让我出去吧!”苏婉兮娇声软语道。
花语无可奈何垂下头:“主子,您赢了。”
既然定要出门,花语和巧言便抓紧时间去找最厚实衣服,和最保暖暖手壶。
一阵兵荒马乱折腾后,苏婉兮终于装备齐全出门了。
宁寿宫在漫天大雪之下,莫名有些繁华下苍凉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