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从不是单方面存在,苏婉兮恨淑妃,除去前世之仇还有今世之怨。.
淑妃恨苏婉兮,则是纯粹厌恶她那张美貌脸蛋。
纵然前世苏婉兮没入过拓跋护心里,淑妃也要先下手为强,省拓跋护哪天发现了明珠蒙尘她。
前世,淑妃得逞了,苏婉兮至死拓跋护都不知道她是谁。
这一世,淑妃再动少手脚也是白搭。
一步慢,步步慢。苏婉兮占了先机,旁人只能认命落后。
不认命,便是垂死挣扎,无用之举。
淑妃不认命,自然是不知情识趣把脸贴去,任由拓跋护践踏了。
“皇,你是忘了咱们数十年感情么?那些苦难日子里,只有妾身陪伴在您身旁。如今,你有了宝婕妤这样貌美新欢,便忘了妾身么?糟糠之妻不下堂,妾身自知算不得妻,但是妾身是您第一个女人啊!”
淑妃话声声泣血,哀怨婉转。
她想以旧情,来动拓跋护心呢。
可惜,有人是心如磐石,冷硬不已。
拓跋护眯起凤眼,伸出手挑起淑妃下颌:“你唤兮儿什么?”
“宝婕妤啊!”淑妃固执不承认苏婉兮自个儿念那道圣旨。
“你这脸是谁打?”拓跋护忽然换了话题。
淑妃眼睛猛亮,她等是他这句话。
皇,终究是愿意为她做主。
“是宝婕妤和庄妃!皇,您宠爱嫔妃妾身明白,但是后宫不可没有规矩。庄妃曾是您宠妃,宝婕妤如今是您心尖尖儿。她们受您宠爱,却不为您名声作想,着实让妾身忍不得啊。”
“皇,您是妾身命根子,妾身容不得旁人对您有一点儿不,有一点儿不尊重!你该是高高在,毫无污点!”
这话是淑妃时常对拓跋护,拓跋护曾觉得这话是淑妃心疼自个儿,如今听着却愈发刺耳。
污点!他堂堂一国之君,谁人敢他有污点?
言官么?他们不敢。历史永远是胜利者笔墨,他胜者为皇,他想让史记是什么样便是什么样。
拓跋护缓缓站起身,在淑妃翘首以盼之下,一个巴掌落在淑妃脸。
那个位置,正是苏婉兮打地方。瞧着皮薄面嫩没有淤血,实则内里筋肉全坏了。
苏婉兮怎会放过宿敌。
男人力气女人大不止百倍,淑妃脸直接被拓跋护打偏到一旁。
在她摔倒在地时,系在腰间荷包,化作一道优美弧度,落在不远处圆柱下边。
拓跋护蹲身靠近淑妃,狠戾道:“朕做事,谁人敢评判是非?兮儿赏你巴掌实在和朕心意。你一个不尊朕圣旨人,该打。”
淑妃不可置信仰头望着拓跋护:“妾身没有。”
“没有么?宝婕妤,宝贵嫔,你认哪一个?”拓跋护轻嗤道。
淑妃颓唐瘫在地,她已大势已去。
“怎不话了?淑妃,朕有没有告诉你,朕在十年前便知道宓娘是怎么死了?”
这话犹如一道惊雷,在淑妃心头炸裂开来。
宓娘,是拓跋护真正意义第一个女人。她是在宓娘死后,才被赐给拓跋护。
至于宓娘死因,不必问也知道是淑妃下手脚。
万念俱灰之下,淑妃闭眼眸,倒在地一动不动。
拓跋护嫌恶了她一眼:“淑妃为人不贤,受天降雷罚,不堪为妃位。今传朕旨意,降其为顺昭仪,从此行事顺从,不得猖狂。
一下子降了两级,从四妃之一到妃位之下,淑妃闭着眼,手指指甲用力掐入手心。
没有和拓跋护年少情分在,她无容貌无家世,如何在这后宫生存下去。
少了个淑妃,还有个不她少讨人厌皇后在。
太医治淑妃后,立马重复之前步骤,给皇后灌药。
拓跋护在一旁不耐烦盯着,太医们吓浑身发汗,索性给皇后灌下了双倍药。
皇后醒来后,从喉腔到舌尖,全是黄连苦味儿和一堆七杂八杂药臭味儿。
“呕!”皇后受不住这折磨,本能反呕。
拓跋护这人有洁癖,皇后宫里人都知道。
还没等拓跋护眉头紧蹙,皇后身边宫婢连忙跑,将手锦帕塞入皇后嘴。
于是,皇后吐出来了药又咽了下去,加让人恶心。
“皇后!”
拓跋护被药味儿熏得难受,主动走到皇后面前,拦住皇后对那宫婢怒瞪。
宫婢心里吁了一口气,皇后折磨她们手段可着呢,逃过一回是一回。
皇后见到拓跋护,斥怒表情变脸谱似,瞬间换做柔和。
“呜呜。”
嘴里被塞了帕子,皇后千娇百媚“皇”两字,变成了呜咽声。
拓跋护头疼着黑乎乎皇后,太医不知道顺便把皇后脸也弄干净了?
“皇后,你被降下了天罚,你可知道?”
皇后傻眼了半刻,呜呜摇着头。她现在浑身麻木,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帕子塞嘴里碍事。
“皇后,别摇头,朕不是傻子。朕已经劝过你,不该做事儿别做。伤人子嗣是损阴德,你你又给谁下了绝嗣药?”
“呜呜。”
“朕是被你气昏了。朕同你声气话,不是愿意听你辩解。这后位朕让你坐着,但是也仅仅是让你占着这位子。以后再分不清轻重,朕不介意废后。”
“呜呜。”
“雷罚事儿,朕让顺昭仪替你顶了。顺昭仪是淑妃,朕总该要惩罚她一二。以后,乖乖当着皇后行了,其他嫔妃朕准你管着,兮儿你莫要想再伸手。”
“呜呜。”
“皇后啊,其实你这样同朕话,挺不错。若不以后这么来吧?别觉得朕太宠爱兮儿了,朕已经够忍耐了。若不是担心外臣责难兮儿,朕早封兮儿为皇贵妃,再废了你后位,尊兮儿为后!”
“呜呜。”
“皇后,你自为之吧!”
拓跋护把该都完后,警视瞪了碧玺宫奴才一圈儿。
“朕今日话,你们该知道哪些能听进去,哪些得立马忘了。”
“喏!”一连串奴才们,战战兢兢跪在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