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兮一觉醒来,踹了踹睡在身侧拓跋护,这人昨儿夜里又偷溜进来了。
拓跋护困意十足哼了声:“兮儿,别闹,朕困。”
苏婉兮嗤笑一声,当她不知道他早醒来了是吧?
“今儿早早膳我亲自做,稚奴也不起?”苏婉兮似笑非笑道。
拓跋护听是苏婉兮亲自下厨,瞬间鲤鱼打挺从床跃起,殷勤拿起床边早备衣裳。
“兮儿,朕替你衣挽发。朕兮儿真真是贤良淑德,天下一等女子。”拓跋护此刻哪还有困倦模样,眼神格外清明。
苏婉兮哼了哼,自然伸开双臂,由着拓跋护忙前忙后。
当皇帝是个苦差事,拓跋护侍候自个儿心尖尖儿,连口早膳都没吃,要急急赶去朝。
临走前拓跋护还腻歪搂着苏婉兮:“兮儿,朕这个皇帝当可怜,肚子都填补饱呢!”
苏婉兮瞥了眼不远处于辞,微微踮起脚尖在拓跋护唇轻吻了一下。
蜜桃味唇脂,令拓跋护流连忘返。
拓跋护怎么可能真没早膳吃,于辞手里拎着食盒,里面一堆精巧味美点心。他坐在御撵之,一口一个,表情享受。都是兮儿亲手做,面还残留着兮儿指尖莲花香味儿呢!
花语每天着拓跋护和苏婉兮打情骂俏,从一开始嘴角直抽到如今淡然镇定。
皇皮厚不要脸,她们做奴才只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
“主子,昨儿晚守夜是巧言那丫头,放皇进屋人可不是奴才!”花语一面替苏婉兮夹着点心,一面解释道。
苏婉兮胃口缺缺咬了一口菠萝糕:“难道昨儿换成你守夜,皇不会进来了?”
花语辩解失败,她无辜眨眨眼:“谁让花语是奴才呢!”
花语、巧言皆是能言善辩,想让她们嘴下服软,有点儿困难。
巧言在厨房里埋头做着红豆豆花,这是她拿手绝技,但凡做错事儿时都要去弄一碗向苏婉兮赔罪。
当巧言端着红豆豆花出现在大殿时,苏婉兮和花语突然转头齐刷刷是瞪向她,吓她手抖停不住,差点儿把红豆豆花抛了出去。
“主子,姐姐,您两位别这么盯着我,我怕!”巧言缩缩脑袋,她知道昨儿不该偷偷给皇开门,但是皇给那本武功秘籍是顶。
主子与武功秘籍,为何不能兼得?
巧言苦兮兮扁着嘴,杏仁眼里汇聚着泪珠,蓄势待发。
苏婉兮无语戳戳她酒窝:“别装了,我不信你能哭下来!”
巧言嘿嘿一笑,将红豆豆花送到苏婉兮面前,勺子放。
至于她刚才还颤巍巍眼泪,早不见踪影,雨后出晴还快。
一碗红豆豆花下肚,苏婉兮那鸟还胃饱了。
金桔在苏婉兮放下勺子时,碎步匆匆而来。
“主子,皇后娘娘唤了众嫔妃去碧玺宫请安,唯独漏了您。现今儿时间怕是来不及了,这该怎么办啊?”金桔担忧额头冒汗。
如此忠仆表情,放在从皇后手下出来金桔身,颇为违和。
苏婉兮使了个眼色给花语,花语默不作声拿过一块照人清晰琉璃镜面。
“金桔,你本婕妤美么?”苏婉兮悠悠道。
金桔不敢抬头,她知道自己身份:“主子容貌冠京华。”
“类本婕妤如此美之人,该应是金贵点儿。花语、巧言,伺候本婕妤梳妆打扮,本婕妤不容易要在姐姐妹妹面前出现一趟,可不能敷衍待人。”
换玉青沙羽望仙裙,簪累丝云形翡翠簪子,戴着一对水滴状碧色玉耳坠,苏婉兮盛装妆扮向碧玺宫出发。
这时离众嫔妃向皇后请安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碧玺宫内,大数人眼观鼻鼻观心,不敢一句话。
今儿殿内气氛不对劲儿,她们没宠爱没后台没子嗣,不要自揽祸害了。
然而,祸害不惹,它却偏偏靠过来。
皇后环视了整个碧玺宫大殿一圈儿,最后将视线凝固在妙嫔脸。
“妙嫔,你替本宫,这姐妹可少了什么人?”
妙嫔天真仰着娃娃脸,略肉手指俏生生指着苏婉兮位置。
“回皇后姐姐话,宝婕妤姐姐没有来呢!”
皇后得意勾唇,她知道妙嫔对苏婉兮恨意,所以特意挑了她。
“宝婕妤平日甚得皇宠爱,本宫便总是纵着她。但本宫请了众位姐妹到碧玺宫来聚聚,她却不见人影,实在是让本宫心冷啊!”皇后端庄脸皮子底线,恶毒血液奔涌着。
妙嫔配合道:“这是宝婕妤姐姐不是了。皇后娘娘您仁慈,宝婕妤姐姐万不该不懂事儿。您是后宫之主,咱们这些嫔妃应当谨守本分,时时伺候着皇后姐姐您呢!”
庄妃红唇跋扈轻启:“妙嫔如今是愈发会话了!按妙嫔意思,咱们这后宫里位份低,理当伺候位份高了?”
庄妃气势太足,到底是当了年宠妃人,那横行霸道性子深入骨髓。
妙嫔敏锐觉察到不对,但慑于庄妃压力,她憋红了脸点头道:“庄妃娘娘是。”
“呵,既然如此,你以下犯,攀扯宝婕妤,该属何罪?”
庄妃没有来阴谋,纯粹是真刀实枪欺负着妙嫔。
妙嫔耻辱咬着粉嫩唇瓣:“庄妃娘娘,你莫要欺我身后无人。”
“是欺负你身后无人,你能怎么着?莫拿稚奴话,稚奴只是本婕妤一个人靠山,你算个什么东西!”
苏婉兮姗姗来迟,浑身华光四射,无人能轻视她。
皇后沉默端坐着,面表情和寺庙里菩萨一样。慈和归慈和,却不掩高高在冷漠。
宝婕妤每次出现,都一次美,这样祸水她容不得!
皇后双手被袖袍掩盖,保养极手指,不断摩擦着手心凤印。
那翱于九天凤凰,在她手心,给她安定和自信。
“宝婕妤,你给本宫跪下!”皇后戟指怒目,语若炸雷惊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