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护此人在外人面前,英明神武,霸气凛然,是个十成十明君,威严不可侵犯。[]
但是,在苏婉兮面前,总是爱犯蠢。
苏婉兮皱着鼻头,和拓跋护头靠头互相直视着:“稚奴,我哥哥已经有未婚妻了,还有一个月他们便要成婚!”
拓跋护松垮着肩膀,丧气吻了苏婉兮一下。他只是想把卢玉儿这个冰山嫁出去,怎么那么难呢。
“真是可惜了。若不然她嫁入你家,朕倒是放心了,至少她是欢喜你。”
拓跋护抱怨了几句后,也闭口不提。卢玉郎那德行又不是一天两天,他早习惯了。
甚至他还曾暗暗想过,若是卢玉郎死活不愿意嫁,那他养着她一辈子。等她不想女扮男装事儿,从宗室里过继一个孩子给她,封她为长公主。这是卢家满门人命该得,他作为帝王不能寒了有过救驾之功臣子心。
撇去令人头疼卢玉郎不提,拓跋护想起苏婉兮刚才话,捏着她手道:“兮儿,朕给你哥哥赐婚吧。赶明儿再宣你生母入宫,让你们娘俩儿话。如今你位份已经够了,可以给你娘亲、兄长撑腰了!”
苏婉兮被这话暖了心,放松窝在他怀里:“赐婚事儿到是不用,毕竟哥哥是男子,我那未来嫂子也是个,不怕家庭不睦。稚奴,我最开心是这么快能见到娘亲,原以为入宫后要几年才能再见,谁知道,谁知道。稚奴,谢谢你!”
苏婉兮双眸真诚着拓跋护,眼睛里没有任何杂质。
她是真心感谢拓跋护,如果没有他倾心相护,她在后宫这条路没有这般轻松畅快。
或许她不爱他,至少她现在不会背叛他,算计他。
拓跋护苦涩将她搂入怀,他想听到不是谢谢,而是我爱你。
算了,一切都不急,他可以慢慢等着。
“兮儿,昨儿累很了吧,朕抱着你床睡会儿。朝那些大臣都是养着吃干饭,一点儿用没有,什么都问朕。朕累,唯有在兮儿这里才觉得轻松!”
拓跋护沾床睡,只是他连睡着了,手臂也紧紧抱着苏婉兮,和她紧紧贴在一起。
床帘布料很厚重,外面光线照不到里面,里面有光在外面也不会到。
苏婉兮手指缓缓覆盖住拓跋护额头,绵长呼吸显得十分安逸。
在她手心,透着细微温暖光芒,传入拓跋护体内。
任何与众不同不是没有原因,只是这个原因不曾被觉察到罢了。
苏婉兮通过拓跋护,得以修炼九天玄女经,她自然能还他因果还一点儿。
近日朝之事确实繁忙,哪怕苏婉兮用灵力替拓跋护松乏了会儿,他还是凭借强大意志力在一个时辰后醒来。
他睁开眼着乖乖躺在怀里人儿,眉眼柔和。有此佳人,愿岁月长留。
拓跋护走后,苏婉兮跟着起床了。
所谓美人识骨,皮相为辅。苏婉兮从不会因为外表超凡脱俗,而忽视内在修养。
身为一个顶尖儿美人,除了要有螓首杏唇、犀齿黛眉、秋波眼、芙蓉脸、步步生莲,要通弹琴吟诗、围棋写画、蹴鞠刺绣、临池摹帖、织锦吹箫、舞步惊鸿。
当一个女子能步履翩跹、歌余舞倦时,再同夫君煎茶品画,方算得极品,令人念念不忘,俗物入不得眼近不得身。
“花语,后院梅花桩可弄了?”
苏婉兮换一件白色留仙裙,绣着朵朵蓝色花朵,面若月宫嫦娥。
花语替她挽简单堕马髻:“昨儿已经打磨了,主子放心。”
用梅花桩练舞,是最不过。
苏婉兮轻轻跃木柱子之,花语席地而坐,弹起了古筝。
一主一仆配合极,庄妃走近时,不自觉停下了脚步,驻足观赏,不敢出言惊扰。
待得苏婉兮香汗淋漓停下之后,庄妃才迈着轻快脚步,满脸惊叹笑容。
“每次到妹妹这儿来,总是被妹妹美到失神。妹妹,你同姐姐,你究竟是不是天嫦娥仙妃!”庄妃亲昵拉着苏婉兮手,羊脂玉般纤细手指,软如无骨。
庄妃吸吸鼻子,着苏婉兮额头颈间汗珠,努力将眼底黯然和羡慕收敛下去。
宝容华是真正美人啊,汗滴剔透,浑身清香,近是连毛孔也没有,刚绞脸新嫁娘还皮肤光滑。
她瞬间有种想偷偷离去,再也不见冲动。
毕竟在没遇到她之前,她也是对容貌绝对自傲人。
摇摇失神脑袋,庄妃娇艳笑道:“妹妹,你别问我是来做什么。我直接同你,不弯弯绕绕浪费时间。打从昨儿傍晚起,宫里便开始流传丽美人才是皇真爱事儿,此事你可知道?”
苏婉兮黑色瞳仁猛地微缩,然后镇定淡笑了起来。
“原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却不觉得有什么。无非是有些人脑子不清楚,被稚奴借力打力罢了。庄妃姐姐,你不会信这样话吧?”苏婉兮淡定自若道。
庄妃瞧她毫不激动反应,无趣撇撇嘴。
“以前听过,有些人天生老成,我那时是不信。现在了你这副模样,我不能不信。饶是现在我,如若处在你位置遇到这种事,也不会像你如此平静。诶,佩服。”
苏婉兮捏着帕子掩面失笑:“庄妃姐姐谬赞了,我只是和丽美人相处年,知道她为人。再者,有哪个真爱能被处处为难,自入宫后一路不顺呢?”
庄妃被她逗乐了:“可不是吗?咱们皇,哪里是会忍耐人!他又不是刚登基新帝,朝野内外权利早把持稳稳。真爱卑微,皇没那忍功。我今儿来,还有一事,这事儿只是咱们姐妹私下话,你莫要过于放在心。”
“姐姐请。”
“我家有个妹妹,长娇俏可爱,性格也很是讨喜。听闻妹妹家有一个嫡亲兄长还未成婚,妹妹觉得咱们亲加亲如何?”
庄妃期待着苏婉兮,苏婉兮却无语蹙起眉头。
我哥哥,你最近桃花运似乎有点儿旺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