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很聪明,也很识时务,懂得看局势说话,而有些人则属于脑子有问题的,明明是很傻的一件事情,却非要去尝试,而在陈歌看来,眼前这日月魔教教主就属于第二种人。
任你行疼得直抽冷气,脸皮子直抖动,他根本就没想到这人看起来挺好说话的,结果却是一言不合就拔刀,完全没有任何犹豫。
“陈歌你不准欺负我师父。”
赵飞扬看着自己的“女神”师父被陈歌这样子捅了一刀,眼珠子瞬间就红了,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扑了上来,当然结果是被陈歌一脚踹在肚子上,原路倒飞出去,被牢笼的栏杆挡下,便趴在地上不断呕血。
陈歌可没下死手,只是稍微用了点力而已。
“姑娘,那现在可以继续我俩的对话吗?”陈歌随即看向任你行,准备继续刚才的谈话。
任你行还想维持自己冷厉的模样,但看着扎在自己手腕上的短刀,还是选择了屈服,不禁冷道:“本尊是男人,可不是什么女人。”
他的模样虽然看起来像女人,但也只是因为修炼葵花神功的缘故,但被人这么误会,他还是十分的不爽。
这话无疑又给了重伤的赵飞扬一记暴击,他显然呆愣住了,自己一直爱慕着的“女神”师父竟然是个男人?他一阵反胃,想起不久前自己曾羞涩地脱下裤子给对方看,后背就是一阵恶寒。
陈歌可不管对方是男是女,反正和他都没关系,他现在在意的就是这是哪个世界,以及其它的一些消息。
“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记住,要一字不漏的。”陈歌深深地看了任你行一眼,然后把扎入他手腕中的短刀拔了出来,默默收回腰后。
任你行又疼得直抽搐,尽管被锁链穿透琵琶骨挂在这里,但这种钻心般的疼痛谁又愿意再次感受,他随即深吸口气,道:“本尊乃是日月魔教教主任你行,原本是通天境实力,结果遭遇贱人杨静婷背叛,连同叛徒西方不败一起谋害于我……”
“任你行?杨静婷?西方不败?”
陈歌忽然就笑了,说出来对方估计不信,因为几个名字他却是熟悉的,当然记忆源自那个穿越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身份和部分名字发生颠倒了,但听任你行刚才所说,世界轨迹想必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的。
一时间陈歌联想到了氪金空间内的那些勋章,或许他不得不相信一个事实,曾经存在于那个穿越者记忆中的网文世界,被具体化了。
也就是说,那些世界如今都可能是真实存在的,也可能就在他的周围。
就比如说现在在他眼前的任你行。
“你笑什么?”任你行以为陈歌是在嘲笑他被人背叛一事,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陈歌笑着摆了摆手,“我听着,你继续。”
……
半个小时后,陈歌听完了任你行的叙述,点了点头,问道:“你们日月魔教有钱吗?”
任你行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子问,但还是答道:“我日月魔教一统江湖数百年,积累的钱财无数,自然有钱。”
“有钱就好。”
陈歌得到满意的答案,点点头,然后一刀捅进了任你行的脖子,鲜血瞬间喷涌,洒了倒在墙角的赵飞扬一脸。
“你……为什么……”任你行不解地瞪大了眼睛,还没断气,他是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都已经把对方想知道的都告诉了,他还要杀自己。
陈歌自然不会和一个死人解释什么,他踢了墙角的赵飞扬一脚,“别装死了,现在就我两个人知道这个空间通道的事情了。”
赵飞扬已经被吓傻了,脸色无比惨白,到底还只是一个少年,哪里见过这么干脆利落的杀人手段,双腿都在发软,他哆嗦着道:“陈歌队长我……我……我……”
他怕死,尤其是听到陈歌说出现在就他两人知道这个空间通道时,杀人灭口什么的,陈歌绝对干得出来。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陈歌淡笑道,直接帮他提了起来,之前看着还挺硬气的少年,在眼睁睁看着师父死后,就怕成了这样子,让他挺失望的。
赵飞扬试着站稳,闻言眼里露出欣喜若狂的光芒来,“陈歌队长您没骗我?”
陈歌装模作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和你父亲可是同僚,我怎么会杀他儿子呢,你说对吧?所以现在你只需要记住一件事情,我没有来过这里,而你也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
赵飞扬却是犹豫了,他听懂了陈歌的言外之意,意思就是让他保密,不准把这个地方的秘密泄露出去。
而他也想清楚了陈歌的顾虑,若是自己死在这里或者说失踪的话,父亲一定会拼命寻找的,到时候这个地方估计就会被暴露出来,毕竟入口就在自家的地下室里。
陈歌他舍不得。
不得不说,在关键时候,人的脑袋倒是转得挺快的,赵飞扬瞬间想通了其中关键,心中也有底气。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他突然抬头看着陈歌说道,准备赌一把。
“条件?”陈歌忽然笑了,然后在赵飞扬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直接一刀捅入了他腹部,位置正是他的丹田,丹田顿时碎裂,其中萦绕的真元瞬间逸散一空。
“你……你废了我?”赵飞扬瞪大了眼睛,根本就想不到,陈歌会这么决绝,完全不给他谈判的机会。
而武者一旦被废了丹田,若没有灵丹妙药,也就意味着他以后会沦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
陈歌慢慢地把刀拔了出来,淡淡道:“没,我只是在教你怎么变聪明而已。”
赵飞扬脸上惨笑,他只是想赌一把而已,看看陈歌到底对这个空间通道有多看重,但这个结果他显然是始料未及的。
“你当然可以选择把事情说出去,不过我记着你还有个母亲吧,你也可以猜猜,我敢不敢杀他们。”陈歌又看了他一眼,随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