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余婧丽的初吻
到了星期一预约的时间。余婧丽又是起了个大早，赶到陆军疗养院时还不到7点钟，等了一会，何道望才锻炼回来。何道望到食堂去要了包子和馒头，两人吃了，就急急地往附属医院赶去。
在周主任专用的办公室找着到了周主任。周主任即放下手头的事，叫来一名护士，把一迭表格交给她，交代她带着余婧丽交钱去，而他则在过细地询问何道望一个星期来的作息、吃药、锻炼的情况。何道望在纸条上一一作了回答。
护士、余婧丽回来了。周主任就带着何道望，后面跟着护士、余婧丽，快步赶往检测科去。
有了周主任带着，何道望的检验一路绿灯。先后进了6个检测室，每项检查，周主任都站在旁边监视着。就算是如此，由于检验的项目较多，还是一直到将近11点钟才将全部项目检查完毕。
回到周主任的专用办公室坐下。护士沏来茶，一人一杯端在各人的面前。
周主任说，到星期三才能拿到全部的检查结果。
何道望比划着手势，意思是要请周主任吃饭。周主任推辞说：“另找时间吧，叫上余总，一起喝个高兴的。”
告辞离开。余婧丽与何道望找了间比较干净的饭店吃午饭。回到疗养院时，已是下午两点多钟。
在何道望的病房里。余婧丽坐在沙发上，没有离开的意思。她静静地看着何道望，看得何道望红了脸，只好低下了头去。
余婧丽站了起来，说：“老师们上课的录音和练习题已放桌面上，你慢慢地听、慢慢地做吧。也不要急在一时，悠着点。好好地安心养病，其他的，就别想那么多。就算是真个说不出声来，也没有什么嘛！谁也不会嫌弃你的。世界还是美好的，生活照样是美好的。哎，你的头发长了，不像阿Q啦，没又光又亮的。”
余婧丽脸上有了笑容，伸出手摸了摸何道望的头。
何道望也站了起来，脸也激动得红了，眼里也上了一层薄雾。
余婧丽眼里也是一层薄雾，只见她“嘤”的一声，抱着何道望，把一张樱桃小嘴凑了上去，一条香舌直往嘴里钻进去。
何道望突然被她抱着，整个身体一下子被弄得僵硬，而脸额却又是象发烧般似的烫手，额头上反而冒出冷汗！本能的反应，又令下里突然膨胀硬邦邦的，致使僵硬的身体迎来一阵阵的颤栗！脑子里突然一阵空白，刹那间，又是来了一个冷战，于是，脑袋就立马侧了过去，嘴巴离开了滋润的樱桃小嘴唇。
余婧丽突遭受如此待遇，这是绝对想不到的事！一声惊叫，红红的脸猛然变成了苍白！她伏在何道望的怀怀抱里，随之而来的就是惊慄般的哭泣声。
何道望轻轻地拍着余婧丽的纤巧的背项。婧丽，我是喜欢你的，但我不敢啊！我哪里敢啊！你的初吻，是难得的，但我就是不敢接受。你的明艳十分动人，你嫩美如花，你容颜秀丽，是个男人，都会喜爱！但对你的玉洁冰清，对你的纯真淡雅，我容不得自已有半点邪念，更容不得有半点放荡，容不得自己有半点不敬，容不得自己有半点沾污！你们余家，对我本已恩如浩海，我一个农家穷小子，本已难以回报，还要承受你如此的施与！让何小子情何以堪！
余婧丽仰着象是暴雨摧残后的梨花脸庞，饱含着泪水的两只秀目，羞赧般目光，模模糊糊无奈地看着何道望。
何道望双手捧着娇艳的脸面，两只眼睛，泪水溢流。他对着她摇了摇头后，就紧紧地把余婧丽抱在怀里。
余婧丽全身颤栗，抽泣般的声音在何道望的怀里响起：“这、这、这是我的初、初、吻哩。”
何道望仰起头看着天花板，眼里流了出两行泪水，双手在不停地抚摸着余婧丽。
两人就这样站着、站着……
余婧丽终于平静了下来。她说：“吴醒言、陈其光、黄素雅和苖小莆本来是要与我一起来的，但在何老师的劝说下，他们才没来。但说好星期六，他们一定会来探望你。”
何道望轻轻地推开余婧丽，取来纸巾给余婧丽擦拭着泪水。余婧丽扬着娇羞的脸庞，抬起粉拳轻轻地擂着何道望的前胸。何道望双手握着余婧丽一对粉拳，拉过来吻了起来。
余婧丽轻轻地说：“我要回去了。”
何道望点了点头，拿来余婧丽的小挂包递给她。
余婧丽看了一眼何道望后就低下头快步出门去。
何道望紧跟在她的后面，走了几步后，就超前了去，到了余婧丽轿车前，打开驾驶室的门，默默地让余婧丽上车去。等到余婧丽上了车，他就关上了车门，往旁后退两步，看着余婧丽发动车子，看着余婧丽驾车离开，直到车子出了疗养院大门，转了个弯看不到了，才转身回病房。
连鞋子也没脱，就躺到床上去，两眼定定地看着天花板，眼泪慢慢地流了出来。
余婧丽，我怎么不懂得你的心啊！但是，我、我能够接受你吗？就算我没这么个病，也是很难说啊。世俗之见，你可能看得轻，但你家人，能看得轻吗？你是余家的独生女儿，况且又是大商人人家的家庭千金啊！你爸爸，看似是接受了我这个人，但这个接受，与把宝贝女儿下嫁给穷人家的孩子，这绝对是两码事！何道望，你绝对不能痴心妄想！余胜想能有他外父的胸怀吗？把自己的千金女儿嫁给一个打工仔吗？他外父做到，并不等于他余胜想能做到！你何道望何德何能，想做余胜想的翻版？
你何道望不要忘记，你是现在是个哑巴，说不得话。说不得话的人，是划归聋哑人之列的，而聋哑人，是属于残疾人范畴哪！以你这个哑巴来说，照目前的状况来看，能否能毕业，还是个未知数，能否某得个职业维持生活，也不好说哩。不，以本身身体状况来说，还是有点自信，要是参加全国残疾人运动会，或许能夺得某个项目的冠军，弄得好，兴许还夺得某个项目的世界冠军！
罢，罢，罢。
同学们的情义难却。
我就不相信，我不能闯出一条自己的路来！
对，要过好眼前的每一天。
……
疗养生活又归于平静。何道望又是有规律地过着按时作息、按时吃药、按时锻炼身体。
看课本、听老师讲课录音、做业，这是不可缺少的。但他更多的时间是跑感兴趣的阅览馆。征得年轻又漂亮的女管理员的同意，抱回大堆的大部头。
年轻又漂亮的女管理员看得何道望两眼发光，问道：“你要是喜欢看些什么书，你就列出清单，我给你找来。”
何道望“回答说”，就这阅览馆的，就够看的了。
又是到星期三下午。午睡起床，静静地坐在房里等候着周主任与余婧丽的到来。心里在想，这个说不出话的病，不是那么容易治得好的。想着想着，眼里就慢慢地流出了泪水来。
不到三点钟，余婧丽与周主任来了，还没坐下，范主任也来到。一番寒暄后，余婧丽沏来茶，大家围着茶几喝起茶来。
周主任拉来手提包取出一迭检验单递给范主任，说：“范主任，你先看看。这次检查的结果，与上一次一个样。”
范主任说：“啊？既然如此，是否可以用针灸作辅助治疗？疗养院的叶菁芸主任，她的针灸术可是得到老中医赞赏的。”
周主任说：“啊，是她呀？她的关于针灸的学术论文，我看过。看起来临床经验很丰富。好。那就试一试。叶主任既然懂得针灸，肯定也懂得中医药，就让她开个中药处方，中西医一起来，看看效果又怎样。”
范主任笑着说：“这个小叶主任，可不简单，军医大硕士学位，就硕果累累，得总后嘉奖3次。嗬嗬，想不到你老兄也主张中西医结合呀？难得。”
周主任说：“你也是，我什么时候反对过中医啊？中医可是我国的国宝。走，现在就去找叶主任。”
范主任古怪地笑了笑，说：“叶主任可不是中医出身啊，老周你不要乱来。”
周主任不好意思地“啊”了一声。
范主任说：“走吧。”
大家起身往外走。
刚走在过廊在上，就听到有人在喊叫。
“何小子，你跟范主任去哪？范主任，你就放过何小子，让他跟爷爷杀一轮。”
大树下，好几个老人围着棋盘坐着，其中一个老人向着何道望招手说。
范主任快步走上前，向着老人们敬了个标准军礼，说：“报告首长，我要抓你的何小子公差。今天就没空了，明天再让你的何小子杀得你片甲不留。”
大声说话的老人姓钟名仲秋，是离休老师长。
钟老师长大声说：“乱说，谁说被他杀得片甲不留！何小子嘴上没毛，办事不牢，顾头不顾尾的，差得远哩。”
范主任连忙说：“首长，我检讨。何小子学艺不精，被您老首长杀得片甲不留。”
几位老首长哈哈地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