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原来不是梦
“白熙,先别睡,告诉我府里出什么事了,好么?”夏早早推了推白熙,见他真的睡着了,才起身离开房间。
夜幕降临,夏早早不断的在屋里走来走去,余光不时瞟着床上的人儿,每当看见他翻身,她便会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去,却总是失望而归。
夏早早已经等了白熙一天,这一天下来,渐渐消耗掉所有的耐心,她实在看不下去了,欲大声喊出来,最后还是放低了声调,“你究竟要睡多久,我有话要问你。”
夏早早见白熙还是没有动静,气急败坏的她拿起一只毛笔,开始在白熙的脸上即兴作画,“让你睡,给你画一个烟熏妆,再来个烈焰红唇,哈哈……”
夏早早玩也玩了,笑也笑了,气劲也过去了,折腾一天的她,右手托着腮,左手抱着右耳朵眯起了小盹。
白熙在夏早早睡着后醒了过来,他一个起身,看见一人一猫,窝在一起睡着了,看着如此柔和的画面,他拿起了纸笔,开始作画。
白熙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一张画像便完美的呈现在他眼前,他放下毛笔,准备替夏早早换个姿势。
白熙准备动手时,他的目光被那一小团白色的球体所吸引,不过就是一只猫,怎么可以那么得宠睡在她的怀里,他的眉头不禁紧蹙开来。
右耳朵见有人向它靠近,它出于本能,往夏早早的怀里钻,白白的爪子放在了夏早早的蒲团上。
这一个举动激怒了白熙,他起身揪起睡在夏早早身上的右耳朵,果断的打开窗户扔了出去,扔出窗台的一瞬间,他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白熙一个上步,朝着夏早早靠近,他那结识的臂弯,轻而易举的托起了夏早早,他将夏早早揽到自己的怀里,半柱香过去了,白熙依依不舍的将夏早早放回床上,盖上了被褥,“熙哥哥很快会来接你回家了,再耐心等待几天。”
白熙弯下腰,轻轻的在夏早早那饱满的天庭,啄上一口后离开了汝城,回到了京城。
夏早早半夜惊醒,她见房屋乌黑,伸手在床上瞎扑腾,在她确定床上没有白熙时,整个人猛然坐了起来,白天他还睡在床上,这会人怎么不见了。
夏早早在床上翻滚了几圈,还是想不通白熙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难道他就没回来过?一切都是梦。夏早早辗转发侧,还是没有发现猫咪的存在。
夏早早被白熙搅的没了睡意,她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念儿,白熙是不是来过?”
夏早早的记忆里,白熙好像回来过,她印象中好像记得自己拿起画笔,在白熙的脸上作画,难道自己又是在梦中?
念儿揉着稀松的眼睛,从堂屋外冲了进来,“谁来了谁来了?奴婢怎么没看见。”
“罢了,你回去吧!我没事了。”夏早早见念儿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衣,直接打发了她回去休息。
“真是魔怔了,梦里的他怎么会那么真实。”夏早早回到床上,还在喃喃自语,她还是觉得那不是梦。
“喵……”右耳朵趴在床上,两只前爪想前舒展着。
“原来不是梦,他真的回来了。”夏早早一个回身看见了右耳朵,她这才相信,这一切都不是梦,他是真的有回来过。
温暖的床铺上,右耳朵的身体,蜷成了一团,缩在角落里,它昨夜被白熙扔了无数次,每次刚爬上暖暖的床,就被白熙无情的丢在门外。
这会右耳朵刚爬上床,准备眯上一会,又被女主子看见了,悲催的它只能用绝望的眼神看着她,“人家实在没有力气和你计较,赶紧去睡觉。”
“右耳朵,原来不是梦,她真的有回来过。”夏早早实在难掩心中的兴奋,她不停的拨弄右耳朵的小耳朵。
“来过来过,你可以回去睡了,本喵实在太困。”右耳朵实在顶不住困意,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打着,它见女主子比男主子温柔了许多,这才安心的闭上眼睛,这下不会有人再把它丢出去了。
夏早早见右耳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觉得实在好笑,“你主子没嫌弃你,你倒嫌弃我了,还挺有个性的,看见我都不带理我的,下次克扣你的口粮。”右耳朵依旧我行我素,不予理睬夏早早。
不管夏早早怎么拨弄右耳朵,还是让它原地打滚,它都没有醒来的样子。
夏早早见右耳朵不理睬他,一个手指头点了点右耳朵的额头,“你就跟你主人一样,倔脾气一个。”
夏早早玩累了,无所事事的她终于熬不住了,她打了一个哈欠,抱着白团子一起进入了梦乡。
白熙连夜赶回了白府,这半月来他处心积虑,步步为营,为了使白府脱离苦海,他故意将柳丞相拉下了水,让他自食其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今日白熙按着约定的时间来到杏花楼,他挑起长袍抬脚跨进了东施效颦。今日约他的人就是柳丞相,他倒要看看柳丞相今日约他来是为了何事。
白熙走进包厢,余光瞟了一眼,今日的丞相,竟然带着她的女儿来会面,看来是动真格的了,“白熙来迟了,柳丞相不要介意,白熙今日甘愿罚酒三杯,望柳丞相海涵。”
“不用不用,我们也是刚到。”柳丞相自是笑脸相迎,他暗地里扯了下长女柳清依。
柳清依自从那天离开白府后,这是她第一次和白熙见面,心中有愧的她一直不敢和白熙直视。
要不是柳清依在白府闯了大祸,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那日柳清依浑浑噩噩的回到家,她将自己锁在屋子里,任何人喊她,她都不开门。
最后还是柳丞相命人撞开了柳清依的房门,“柳清依,为何将自己锁在房里,你是不是在白府惹祸了?”
柳丞相已然认定柳清依在网爷府闯了大祸,柳清依被家父这么一怒吼,吓的跪倒在地上嘤嘤哭泣,“爹爹,清依错了,清依以后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