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漓故意模糊不清的说道:“我为何住到未央宫,你难道不清楚吗?”
元霜听此怒火更胜,她忍不住,直接将手中早已凝聚的妖力挥向清漓。
清漓面色凝重,闪到一边。
元霜的妖力仍然擦到了清漓的衣角。
清漓的衣袖被划破,胳膊上流出一些红艳的血水,血液滴到里面,艳花铺地。
清漓侧眸瞧了瞧受伤的地方,面色有些难看。
清漓快速的移动,手中宝剑向元霜挥去,似要袭击元霜。
元霜不屑的一笑,这个小妖竟然想要凭借花拳秀腿抵挡住她的攻击,真是不自量力!
清漓本想在元霜抵挡时,迅速闪身离开,谁知元霜识破了她的计谋。
清漓的面上冒出一层薄汗,琉璃眸内水波荡漾。
元霜再次将妖力挥向清漓,元霜的妖力不弱,清漓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清漓面上结冰,缓缓地抬起手中的宝剑,想要抵挡元霜的攻击,却终究是慢了一拍。
就在元霜的攻击即将要落到清漓身上时。
“吱吱”的叫声传来,一只全身雪白的老鼠替清漓抵挡了元霜的攻击。
老鼠绿豆般的眼看了看清漓,吱吱叫了一声,然后幻了人形。
只见他身穿了件月牙热撮花长袍,腰间系着暗麦绿仙花纹金带,留着飘逸的头发,眉下是深不可测的朗目,身材颀长。
赫然是吞天鼠流痕!
吞天鼠流痕刚和离殇商议完万妖大会,走到此处,竟好巧不巧的碰到了元霜与清漓。
吞天鼠流痕一直看不惯元霜的作为。他一直和元霜作对。他知晓元霜想要当妖后的心思,多次嘲笑元芳痴心妄想。
吞天鼠流痕,眸中带气,声中带怒,说道:“你怎么心地这么恶毒,连一个小妖都不放过。”
吞天鼠流痕说完,侧眸瞧了眼清漓,眼神好似在安抚清漓。
元霜俏脸染上愤怒的红霞,眸中冒着熊熊烈焰,眉角微挑,嘴角下拉,恶狠狠地说道:“我做什么与你无关,你快闪开。”
吞天鼠流痕冷冷一笑,声中带着失望,夹杂着气怒,说道:“我偏偏要管。”
愤怒的大树在元霜的心中扎根,她气色更甚,厉声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元霜凝聚妖力直接挥向吞天鼠流痕。
吞天鼠流痕虽然妖力比元霜高强,但是却仍旧与元霜斗了十几个回合。
清漓见他们打打成一团,想要离开,但是她想到,流痕是为了帮她才与元霜打到一起的,故而止住了步伐。
清漓本想上去帮流痕。
但是她看吞天鼠流痕的妖力强大,元霜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便没有上前。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流痕一直没有伤到元霜,一直没有尽全力。
元霜伤不到他,气怒交加,吼道:“滚开。”
吞天鼠流痕冷冷一笑,眸中含着深意,声音低哑,道:“偏不。”
元霜停下了攻击,收回妖力。
吞天鼠流痕也停下了攻击,眸色复杂看着元霜。
元霜眸光似淬了毒一般,剜了眼清漓。
复瞪了眼吞天鼠流痕,转身离去了。
流痕眸中闪过痛色。
其实流痕一直都暗暗喜欢着元霜。
三年前,有一次他被族内之人袭击身受重伤,眼见就要丧命,这时元霜出来救了他。
她一袭粉色交叠针垂胡袖染织图案直裰,下衣微微摆动竟是一件军绿春秋窃曲纹绣经编织物百褶裙。
身上是深蓝色乘云绣深湘地十字花紬薄氅,耳上是抛光台湾翠耳环。
云鬓别致更点缀着金簪。
白皙如青葱的手上戴着掐丝长石指甲扣,腰间系着湖兰花卉纹样绣绦,一双绣玉兰花重瓣莲花锦绣双色芙蓉底靴。
她似神明一般出现,将那些想要杀他的人赶走。
他想要感谢元霜,手撑住地面想要起身,奈何伤势过重怎样都起不了身。
他叹了口气,感激地说道:“多谢!”
元霜睨了他一眼,眸中带着不屑,说道:“我只是心情不好想要杀几个人泄愤而已。”
元霜手中再次凝聚妖力,眸中闪过厉光。
他心下紧张,若是元霜要杀他,他还不是对手,谁知元霜轻笑出声,道:“我今日累了,就先放过你。”
元霜将妖力收起,转身离去。
他看着她的背影,渐渐出神。
他回族中之后一改之前的浪荡不羁,刻苦修练妖术,将族中想要对付他的人除了个干净,他起初派人打听她的消息,却一直没有线索。
直到他归顺离殇后,终是见到了元霜,但元霜已将他忘了个干净。
他暗中观察元霜,创造机会接近元霜,但是元霜却始终视他如无物,一心念着离殇。
他原本以为元霜当时说的心情不好,所以杀妖,完全没有想救他是假的。
谁知他渐渐地见她一言不和就杀人,就对侍卫宫女施以酷刑,他心中泛凉,有几次他看不过眼,上前去阻拦,他放低姿态劝她,她却始终不听。
有一次,她似非常不耐烦他,元霜说道:“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他心中一痛,眸光一滞,说道:“不信。”
元霜冷笑一声凝聚妖力,向他挥来,或许是因为元霜救过他,也或许是因为他暗暗地爱慕着她,总之,他闭上了眸子。
元霜丝毫不留情的将妖力打到他的身上。
他吐了一口血,瞬间倒地,元霜却再次凝聚妖力,向他脖颈袭去,他心中道,罢了,他的命是她救的,他还给她便是。
谁知他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来,他抬首去看,原来是离殇制止了元霜,将他救下。
因为他生生受了元霜的全力一击,所以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力气站起来了,他思绪也已不清,昏了过去。
离殇呵斥了元霜,命人将他抬到殿内,离殇亲自运转妖力,为他疗伤,将奄奄一息的他救活。
这也是他对离殇忠心耿耿的原因之一。
之后他便如现在一般,处处和元霜做对,却仍然不忍心伤害她,不论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今日之事多谢。”
清漓清脆的声音传入流痕的耳中,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