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天明气喘吁吁的追上来,上气不接下气道:“我以后......哈,哈,我以后再做你的车,我......我就是你孙子。”
陈言走到第一家摊位,或许是这样凶名在外的缘故,客流量并不算很大。陈言来后,面容敦厚的老板很高兴的接待了他。
“先生,您想要点什么”老板操着生硬的汉语问道。
“这个。”陈言伸手指向老板的身后。
燕天明向老板空无一物的背后看了看皱起眉头:“哪个”
陈言走过去,俯下身拍了拍挡在门口的石板,淡淡道:“这个。”
此话一出,燕天明与老板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不解。
糙汉子老板挠挠头,为难道:“老板,这是我家挡门的泥板,不是卖的。”
陈言也没有废话,丢出一块玉石薄片。
老缅的脸顿时如菊花绽放般根根绽起,他小心翼翼的将玉石薄片捻起来,狠狠亲了一嘴。
“现在可以卖了吗”
“能能”老缅笑的合不拢嘴:“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燕天明已经跟了陈言一阵子,对于他这种地震式捡漏,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旁边的行人看到这一幕纷纷面面相觑。
“十万买一个挡门板这人疯了吧”
“嘘,现在的暴发户超级多,小声点,一会儿看他的笑话。”
“蠢货,捡漏也不是这么捡的,真以为放在角落里的东西就是好东西”
陈言单手提着这东西放进高尔夫车里,旋即对着燕天明扬了扬下巴:“走,下一家。”
他负着手,穿过围观人群,眼神扫在了旁边的白棚子里,掀帘进去,指着一块平平无奇的石料,拍下了一块玉石薄片。
众人又沸腾了。
“我靠,又是十万这人钱是大风刮来的”
“十万倒是小事......关键是他尽在那些废料上砸钱,简直是不可理喻”
“此人到底是谁难不成是陆家的敌人”
“难说,你忘了昨天西区是谁大出风头很可能他就是冲着那位来的。”
陈言没有理会他们热火朝天的议论,将第二块石料扔上车后,再次走了进去。
接下来,第二家,第三家,第四家......
陈言一共转了十几家场口,同时围观的人也变得越来越多。他们大多都是被朋友临时喊过来的,想要看看这位在西区扔钱的冤大头到底是谁。
他们见陈言只买不切,不由好奇道:“小哥,你拿这些石料做什么难不成回家砌墙吗”
此话一出,引得众人哄然大笑。
“滚开都给我滚”面对众人的嘲讽,陈言显得老神在在,但燕天明顶不住了,他哪里受过这样的气连忙钻出车子,边挥手边怒骂起来:“不好好拿积分,跑这里围观做什么再堵在这里,信不信老子叫你们永远进不了玉玩会”
有人听得大怒,刚要还嘴,被同伴制止住了。
燕天明的凶名不仅在h市流传,就连京都也是赫赫有名。且不论陆家将他奉若上宾。单论燕家本身特殊的产业,他燕天明就在京都的顶级圈子里有一席之地。所以他的知名度奇高,不少八大家族子弟都认识他。
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燕天明的话比陆家继承人陆风年还要管用,他要是让谁进不了玉玩会,就能进不了。
为了不被家族长辈斥责,许多人都慢慢闭上嘴。倒是还有人肆无忌惮的笑着。
“燕少,多日不见,怎么多了些别的兴趣”一位留着寸头的年轻人大笑起来:“想学泥瓦功夫的话,我这里可是有现成师傅,何必在这里丢人现眼呢”
说这话的是八大家族的李家子弟。李家身处大西北,掌握着边关要塞,家族子弟自小便入伍从军,个个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精英。而这位寸头年轻人,便是与燕天明有着同样疯子称呼的李君豪。
围观的人见又有大佬参与进来,不由兴致更足,他们低声议论纷纷,似乎在猜测着这次交锋谁会赢。
见到李君豪,燕天明冷笑一声:“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彼此彼此。”李君豪带着身后两位保镖走到高尔夫车面前,抚摸着装着的石板,啧啧有声:“这么大一块石头,想要运出去应该很费劲吧怎么样要不要我帮忙”
“与你无关,滚开。”燕天明冷道。
李君豪也沉下脸:“别以为在陆家我就不敢动你。上次算你运气好,碰见了贵人,这次可不一样了。”
他说着,挥了挥手,又有几位黑衣人从人群里走出,围住了燕天明。
燕天明看到此景,脸色一变。
要知道他这次进来可没有带手下。一来这里是陆家,自己根本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二来......就算有危险,他的身边还有陈言,毕竟这厮可抵千军万马。
哗啦
伴随着李君豪的一声令下,一群人将燕天明围在中央,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燕天明眼睛变得血丝密布,他低吼道:“你敢动我,当心我家血洗大西北”
“一群阴沟里的老鼠,怎么能挡住雄狮”
李君雪自然不会在意他的危险,他刚要示意手下动手,人群外围有一人钻了进来。
砰
陈言将三块石头放在车上,看也不看身边的人,只是盯着燕天明,淡淡道:“为什么不跟上来”
燕天明见到陈言,不由松了一口气。他恢复了嬉笑的嘴脸:“这不是碰到熟人了吗喂,那个谁,向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新认的大哥,有什么事,你找他就好了。”
陈言自然注意到了这群面色不善的人,特别是李君豪。此人脚步沉稳,衣服下的健壮的身躯充满了爆发力。真要是动起手来,顶多三两下燕天明就会被放倒在地。
虽然燕天明的话颇有祸水东引的意味,但陈言并没有拒绝,只是静静的看着李君豪。
身为死对头,李君豪十分了解燕天明,能让他心悦诚服的叫一声大哥,说明此人并不简单。
“你是谁”李君豪的眼中带着警惕之色。
陈言却微微一笑,道:“打个赌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