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给你脸了,要不是碍于身份,我这一巴掌早扇在你脸上,想法归想法,温羡安强忍住怒意,捡起地上的玉佩,所幸这玉佩倒还算牢固,只是磕坏了一角,温羡安只觉得肉疼,这得值多少钱啊。
温钲看着温潇潇,也无可奈何,温情月走上前,说:“爹爹,你别气,我去劝劝二姐。”
温钲叹息一声,罢了罢手,温情月抬手做揖,缓缓离去。
温羡安看着自家爹爹,有些心疼,劝说道:“您也知道,二妹就这性子,多谦让一下就行。”
“羡安,夜寒,你也快回去休息。”
温羡安虽然不忍,但也无可奈何,只得点点头,应到。
“女儿告退。”
另一边,温情月追上温潇潇,此时,温潇潇倚着柱子,手里拿着刚刚栽下的花枝,地上满是花瓣,全都是被温潇潇摧残所为。
“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
温潇潇扔掉手中的花枝,质问道。
温情月虽说比温潇潇小一岁,可这心思却比温潇潇要缜密许多。
“三妹只是过来关心一下二姐。”
温情月慢慢的靠近温潇潇,贴在她耳边轻声说:“二姐以后还是学聪明一点,有些事情需要一些手段,一味的无理取闹只会让爹爹更厌恶你,让她更得宠。”
温潇潇瞳孔一缩,身形颤了颤,
“你什么意思?”
温情月也不过多解释,盯着温潇潇的眼睛说:“有些事二姐还是自个儿琢磨。”
温羡安回到房里,轻灵点上灯,从袖子中取出玉佩,确实是一块好玉,只不过残缺了一个角,但毕竟是爹爹的心意,温羡安取出匣子,将玉佩小心的安置其中。
“查的怎么样了?”
软榻上卧着一男子,衣服半敞开,一头墨发仅用一支发簪束起,面容被帘子遮盖,若隐若现。
跪在地上的男子,一袭黑色夜行衣,面色沉稳,回答道:“是属下失职,属下在丞相府徘徊几日,也并未见温大小姐出过府。”
“哦~”
声音婉转优雅,带着一丝慵懒邪魅,男子起身,挑开帘子,一双迷人的凤眼,薄薄的嘴唇,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此人正是东宫太子顾寒景,而跪在地上的,正是他的侍卫陆卫。
“看来本宫得亲自走一趟了,你先退下吧。”
“是。”
陆卫应了一声,下一秒便不见踪影。
夜晚,温羡安怎么睡都睡不踏实,直到天隐隐约约吐白,温羡安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临近午时,温羡安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从床上一屁股坐起,整个人有些发蒙。
按道理来说,温羡安应该早起去给他爹请安,但是等到温羡安醒来,已经将近午时,他爹早已乘坐马车前往皇宫,和皇帝讨论政事。
不过这样也好,省去那些繁荣礼节,倒是轻松不少。
洗漱过后,温羡安卧在软榻上,左手拿着书卷,半眯着眼睛,怎么也看不进去。
上一世,她博览群书,批改奏折,弄得她神经衰弱,导致现在一看书就想吐,闲暇时看书倒可以解解乏,只不过这仅有的几本书也被她看腻了。
温羡安起身,太阳不大,院子里轻灵正在给花草浇水,看着放在旁边的剪刀,温羡安拾起剪刀,准备裁剪刚刚冒出的枝芽,轻灵快步跑来,一把夺过剪刀,气呼呼的说:“小姐,这种东西你就不要动,交给奴婢做就行。”
拗不过轻灵,温羡安又重新躺回软榻上,看着轻灵来回忙碌,仰天看着天空,唉,这可真是真米虫生活,生活虽好,半点趣味都寻不到。
思来想去,温羡安起身,领着轻灵出了院子,准备四处逛逛。
这不没多久,便碰上了温潇潇,温羡安内心哭成狗,这怎么走哪都能遇到,表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维持着笑容,俗话说敌不动我不动。
“给大姐请安,外面风寒,大姐可要注意身子。”
第一次见这么正儿八经的温潇潇,温羡安脑海里第一想法:这又是什么新的陷害法子?
温羡安不动声色地说:“二妹有心了。”
“昨个儿是我不对,还请大姐不要在意。”
看着温潇潇态度十分诚恳,那种小事她温羡安也自然是没放在眼里,罢了罢手,说:“没事。”
温潇潇点点头,由侍女搀扶着离开。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温羡安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温潇潇态度的转变,实在让人可疑。
碰上了这么一茬事,温羡安也没了逛下去的心思,直接打道回府,还是自个儿的院子舒服。
这件事就是个小插曲,翻一翻就过去了,温羡安也没记在心上。
躺在软榻上,上下眼皮不受控制的和上,脑海中一片空白,睡了过去。
怕温羡安着凉,轻灵将薄薄的绵锦轻轻地搭在她的身上,在不远处的香炉里,点上安神香。
卧于榻上的女子,一袭白衫,一头墨发随意披散,一张瓜子脸,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弯弯的柳叶眉,高挺的鼻梁,薄薄的樱桃小嘴,宛如仙境中的仙子,让人不敢亵渎。
美,真美。
倚于树上的男子,一袭紫色衣袍,腰间束着佩戴,挂了一串玉佩,一根紫色的玉簪将头发紧紧束缚。
丞相府院落纵横,顾寒景抱着碰运气的想法,想来打探温羡安的情况,但是没想到运气这么好,第一次便让他碰上了。
熟睡中的少女脸颊微微泛红,长的这么美,却在上次生辰当中,故意以面纱遮挡,穿着朴素,不过是为了不引起注意,倒也是煞费苦心。
温羡安,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可真让我有趣的紧啊,顾寒景一挑眉,勾唇邪魅一笑。
轻灵推开门,瞧见有人进来,顾寒景也不便逗留,匆忙离去。
温羡安睁开眼睛,从软榻上坐起,神情严肃,她看向院子外的榕树,树干上空无一人,温羡安皱了皱眉,难道是我的错觉?
重生一次,温羡安变得有些敏感,刚刚她分明感觉到有人盯着她,对方目光过于炙热险些让她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