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态度依旧傲慢而无礼,一副没把漫秋儿放在眼里的样子。
漫秋儿并不在乎她的态度,她与赵禾木之间只是初次见面。天下之大,无礼的人何其多,她怕的不是人无礼,而是人存了坏心。
现在看来,赵禾木是敌是友还不能确定,在这之前,她得洗清赵禾木眼里对她的成见和敌意,才能看清楚赵禾木意欲何为。
她目光淡淡的瞧着赵禾木,温声道:“赵姑娘怕是颠倒了主次——在怀疑我之前,赵姑娘不妨想想,我有什么理由害你们?东宁酒楼何其多,凭我一人之力,又怎么会做出这么多的祸事?”
赵禾木目光炯炯,干脆的道:“你既然这样问,我不妨直说。据我所知,你们田缘酒楼无权无势,背后除了县衙里的一个小官差,怕是再没有可依托的人了罢?若凭借你们的实力,自然无法与我们抵抗。
既然只是默默无闻的一个小酒楼,生意又酸兴隆,那为何这么久还没有遭遇暗算?
就算这事儿不是你们计划所谓,也与你们脱离不了干系!
东宁酒楼的确不少,但也只是在你们这些人的眼里。这酒楼再多,我也没放在眼里。但若有人从中作梗,作到了我月香酒楼的头上,那本姑娘绝不会惯着!被我查出来一个,我决不轻饶!”
漫秋儿知她这几句话并非吹牛,而是绝对有这个实力。
这姑娘为人嚣张傲慢,神色中隐隐有一种骄傲的贵色,想来出身非富即贵,不是她们这些平民百姓招惹的起的。
“若只是因为我们还没有遭遇暗算便让姑娘如此怀疑,怕是那幕后主使都要超乎预料了。”漫秋儿淡淡道。
赵禾木目光紧紧逼视着她,“你什么意思?”
“年前,聚缘轩的东家曾经找我,说东宁镇稀缺人手,让我帮忙寻些手脚利落的伙计来。酒楼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帮工干活的人若不是相熟的,怕是流动的很快。我们酒楼刚开业的时候,也招了一阵子的伙计,但也只有寥寥几个,一名副厨,两名伙计。
此外的伙计,是从张掌柜从前的仙来酒楼带来的,以及我们村上的村民,大家相熟已经一年余载,熟识的很。这一点,怕是我们田缘酒楼在众多酒楼中,唯一占优势的一点。那就是流动的人员很少。因此,就算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们想要提防,只要盯紧这三名外来的伙计,万事足可。”
漫秋儿淡淡瞟了赵禾木一眼,“我不敢肯定我们田缘酒楼一定是安全的,但可以保证的是,我们田缘酒楼,一定是清白的。现下镇上发生的这些事,与我们与没有半点关系。幕后主使,也不可能与我田缘酒楼有关系!”
她声音郑重有力,神色坚定而沉稳,望着她,赵禾木心中平白生出一股安心的感觉。
赵禾木垂眼思忖了一会儿,似乎在思量着漫秋儿的话。
“可仅凭这些,我还是无法相信你们。毕竟东宁现在的酒楼,只有你们一家没有遭到迫害。”她固执的道。
漫秋儿无奈摇头,“若姑娘还是坚持己见,我也没法子。那便走着看罢,真相总会揭开,凶手也会找到不是?”她意有所指的瞟了一眼楼上的包间,“只要顺着这条线,一定会查到真相。”
赵禾木沉吟道“在你们田缘酒楼没有洗脱嫌疑之前,查找真凶的事情还是不要插手了。”她目光明湛的望着漫秋儿,“毕竟,我要对镇上其余的东家负责。”
“好大的口气!”楼上传来一声冷哼,一阵脚步声传来,只见黄正荣一脸不悦的走下楼梯,几步之间走到赵禾木的面前,“枉你还是月香酒楼的东家!既然能将生意开的红火,难道判断真相的能力都没有吗?”“
赵禾木的脸色难看起来,“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对我说话?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
“我管你是什么身份!”黄正荣轻蔑的看着她,“我敢用人格担保,田缘酒楼不是幕后主使,而是……下一个会被迫害的酒楼!”
“你担保,你凭什么?”赵禾木怒极反笑。
黄正荣懒懒瞥了她一眼,“就凭我对漫秋儿的信任!也凭我对古师傅的眼光!”
“谁是古师傅?”赵禾木狐疑的问。
“古之道!”黄正荣挺直了腰板,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赵禾木。
赵禾木呆了呆,盯着黄正荣的目光移到漫秋儿的身上,“古之道是你师父?”
“是,”漫秋儿淡淡回答,“家师的确是古之道。”
赵禾木瞠目结舌,“我的确听闻古师傅收了一个徒儿,不过,现下古师傅不是在临江么?你怎么还在东宁?”
黄正荣咳了一声,“古师傅和我姑姑签下了契约,因此离开东宁与我姑姑一同去了临江。此前,与漫秋儿一直在仙来酒楼中。”
赵禾木呆了一会儿,似乎在消化着黄正荣所说的事情。
“区区小镇,想不到竟卧虎藏龙。”她喃喃的道了一句,再看漫秋儿的时候,眼里溢多了一分信任。
三人再上楼的时候,与众多东家商议了一番,决定还是先将这歹人关起来,等撬开了他的嘴巴再定下一步的是送押官府还是顺藤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