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忽的听到门外有微弱的说话声传来,两人当即噤了声。
侧耳听了一会儿,才听到是耿老头和柱子说他带福宝先回去的事儿。
漫秋儿和从远对视一笑。
“新婚之夜,像咱们两个一样在说这些家长里短的,怕是只有你我了罢?”漫秋儿微笑着道。
从远倒是别有用意的一挑眉,“想来是的。若你想做点什么别的,我也乐意。”
漫秋儿脸一红,羞羞的转过头去,不肯再看从远。
从远快乐一笑,柔情的凝视着漫秋儿的眸子,鼻梁,嘴唇。
这张面庞他太过熟悉,是以在这一刻,他将手指轻轻的触在如玉的脸颊上的时候,心中蓦地生出一种喟叹来。
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亲吻这张小巧的红唇,精致的鼻梁,惹人垂帘的水眸了。
这一刻,他是漫秋儿名正言顺的丈夫,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他都有资格站在漫秋儿的身旁,去为她抵御一切风霜严寒。
微糙的指腹磨搓着漫秋儿细致的红唇,蹭下了一抹红。
指肚上的红鲜艳如火,看了更让从远平添一股邪火。
低头吻住堪比花红的唇,他再也没了那些自持的顾忌。
当两人意乱情迷当中,身上的一切负担已经除尽。
两具坦诚相待的身体交缠在一起,相爱的人,连做这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都是圣洁的,是无比纯真的。
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当从远冲破了一切束缚真正的与漫秋儿成为夫妻,似乎天地间的光都暗淡了。
没什么比怀中女子的容颜更美丽,没有什么比她的身体还诱人,更没什么比她婉转低迷的声音更动人。
他因她而成了真正的男人,而他心爱的姑娘,从此也不在是一个披发蹦跳的少女,而是成为了他真正的女人。
情爱本就是这世上另一种动听的语,他们正说的如痴如醉。
……
……
“还疼么?”从远吻了下她的额头,低声问。
“唔……”
见到她秀雅的眉头又皱了皱,从远不禁一阵心疼,“还不舒服?”
“还不怪你!”
声音闷闷的从被子下面传来,“都怪你!”
“都怪我,都怪我,”从远态度诚恳的认错,但见到漫秋儿光裸的肩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喉头一紧,大掌附了上面,满足的摩挲着。
“你还碰我!”
漫秋儿的声音委屈兮兮的传来,“真的够了……”
从远忍着胸腔里的欲火住了嘴,从漫秋儿的脖颈上移开,“好好好,这次真的不闹了。”
他忍笑看着漫秋儿不悦意的嘟着的嘴巴,“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热。早上爹娘送了早点过来,方才又送了午饭,见你一直睡着,便匆匆走了。”
漫秋儿怪叫一声,“爹娘来了两次!?不对,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晌午了。”从远道。
“那你还不叫我!”漫秋儿忙掀开被子要从床上跳下去,却不想一动,双腿的酸软便让她坐回了床上。
从远忙抚住她,“你莫乱动,这几日好好休息吧。”
漫秋儿可怜巴巴的望着从远,“那什么时候能好?”
从远脸红了红,“这……想来这一两日,多卧床休养便好了。”
这事儿问他,他也不得知,又不好意思去问李翠花,这种问题,怎么问嘛!
下昼的时候,倒是月牙来给他们小两口送新蒸的糯米饭,漫秋儿这才穿衣下地,从远好一番紧张。倒叫漫秋儿嗔怪了两眼。
没一会儿,小姐妹在屋里说悄悄话,漫秋儿给从远撵出去和程大鹰一块出去喝茶,和月牙在屋子里叨叨咕咕的说到了天黑才出来。
从远见漫秋儿神色间带着羞赧,挽着月牙的手似是故意撇开从远似的不看他。
等将月牙两口子送出了家门,从远凑到漫秋儿声旁,带了些讨好的问:“你们说了些什么?”
“女人家说的话,你多问什么?”漫秋儿还是不肯看他,脸上红扑扑的快步进了屋子。
“你、你不疼了罢,”从远上下打量着她,“是不是好多了?”
漫秋儿回道:“好一些了,没昨儿那么痛了。”
从远抿了下唇,态度诚恳的赔礼道:“昨儿是我不对,一时没把持的住,今晚一定不会了……”
他原想着方才漫秋儿不肯看他是心里生气,气他昨天弄痛了她。可两人都是初次经历这种事情,他也没甚经验,只能一点点摸索着来,弄痛了她,他也不想的……
谁知漫秋儿听了丈夫的赔礼,一张秀丽的小脸更添了几分怒意,“你、你这混蛋,还想着今晚!你……今晚,明晚,都别想了!”
从远颇不理解,“为什么?你、你不是说身子好些了吗?”
“那也不行!”漫秋儿怒道,“甭管身子好不好,这两日都分开睡!”
从远默了。
过了会儿,他幽幽的声音响起来:“不让碰就罢了,还要分开睡?我不管,今晚还要在一起睡!”
“别想!”漫秋儿两个字,将从远的期许断的干干净净。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耿家四口人过来看小夫妻,福宝见到漫秋儿眼睛弯弯的跑过来,兴奋的大声道:“姐姐,我一天没见到你哩!娘说你睡到了晌午,为什么起的这么晚?福宝今儿老早就起来哩!”
漫秋儿轻咳了一声,看李翠花他们都撇开脸去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只得到:“姐姐搬到了新家,住的不习惯,所以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