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婆子一瞪眼:“当我们老头老太太是废人不成!?你没来的时候,我们俩可不就是这么过的?有啥不行?”
漫秋儿道:“放心吧月牙,耽搁不了多少时辰!这几日我先研究着鼓捣着菜色,到时候将摊子弄回来了支起来,咱们再研究摆在哪儿摆多久!大爷大娘这儿你莫担心,平日挑水担柴还是我和从远来。若是晌午大爷大娘不想弄饭,我爹在家,让我爹弄就成!”
“那哪儿行!”谢婆子扬手,“你爹现下在地里种田,哪儿有功夫弄什么饭菜?搁我们老头老太太在家闲躺着是地主老财不成?以后晌午就让你爹过来,搁咱家吃一口,省事儿!”
“欸!”漫秋儿心里热乎乎的,笑着应下了。
漫秋儿回到家里的时候,是与月牙一道回来的。
方才晌午弄的那道菜是腊肉,还有一道黄鳝炖山药。
这两道菜做法弄得简单,漫秋儿在在黄鳝炖山药里面撒了些桂花酒去,既能除腥味又能提口感,一举两得。
方才这两道菜,在饭桌上吃的精光,漫秋儿想了想月牙的话,越发觉得有理,记下了将菜里添些盐的话,下昼便与月牙在家研究起来,支个摊子需要弄些啥。
需得多买些瓦罐,还有瓷碗,竹木筷子也得多弄一些!支上了炉子的话,还要多带一些木柴!
“明儿一早咱们去东宁镇看看地点,再将这些订好的物件都给买回来,咱就准备出摊!”
漫秋儿信心满满的道,“只要摊子一开起来,保准赚钱!”
月牙也连连点头:“漫秋儿姐你手艺这般好,铁定大卖哩!”
“月牙你莫光夸我,再帮我想想,还有啥菜色?”漫秋儿想了几道家常菜,却都被自己推翻——太常见的菜,人家不爱买罢?
“漫秋儿姐,在添两道竹鼠肉做的肉菜呢?”月牙建议道:“那竹鼠肉多好吃呀?又香甜又肥嫩,就算酒楼里也不一定吃的到吧?若是能将竹鼠肉做两道菜卖出去,铁定生意大火!”
“唔,好!”漫秋儿想到竹鼠,也不禁认真道:“我们酒楼都一直没这道菜哩,竹鼠肉……红烧和清蒸,都极好吃!”
“漫秋儿姐,现下先定这几个菜色就够啦,若是支个摊子,菜色弄太多了也麻烦,莫不如一天就固定两三样,隔几日一换,到时候看人们爱买些啥菜来,咱们就多做一些!”
“好,就按你说的!”
谈话之间,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一下昼两个姑娘就在屋里商议着支摊子的事儿,直到李翠花回来了才意识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翠花婶儿回来了”
月牙忙起身招呼道:“漫秋儿姐,那我先回了。”
李翠花道:“着急走啥,坐会儿呗,我见你俩唠的开心,说啥哩?”
“我和漫秋儿姐说支摊子的事儿哩,”月牙眉飞色舞的说,“明个一早我俩去采买用品!”
“支摊子?”李翠花讶了下,“之前咋没听你说哩?”
漫秋儿笑道:“娘,我这是想一出是一出——不过支摊子这事儿靠谱,一会儿我细细与你说。”
李翠花无奈道:“你这孩子,满脑袋鬼点子——成,那你俩说着,月牙,再做一会儿,我买了条鲤鱼,一会儿烧了咱们吃饭。”
月牙忙摆手:“可不了可不了,婶子,今儿晌午就是漫秋儿姐烧的菜,一会儿我家去给姨和姨夫烧菜,莫管我啦。”
等月牙走后,漫秋儿一溜烟钻进炤房,“娘,支摊子的事儿,你觉得咋样?”
李翠花道:“你这丫头脑袋瓜好使,你想做啥尽管去做,娘不需多问,支持你便是!”
漫秋儿喜色道:“娘,这摊子支出去指定赚钱!到时候你就将活计辞了吧!省的每日手在冷水里泡着遭罪!”
李翠花将锅铲放下,一脸欣慰的望着漫秋儿,柔声道:“漫秋儿,娘知道你孝顺,但这摊子还没开起来哩,我若是辞了工,这钱不就白瞎了?摊子和月牙先做着罢,我估摸着一个摊子俩人咋也都够了,娘就现在镇上做工,到时候生意火爆娘再回来搭把手也不迟!”
“成,”漫秋儿见李翠花松口,心里很高兴,“娘,那就按你说的办!”
因柱子和从远还没回来,漫秋儿和李翠花在家等了许久,有些受不住咕咕叫的肚子,漫秋儿便道:“娘,爹和从远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咱俩先吃罢,给他们多留些就成了。”
李翠花瞅了眼天色,有些为难,“再等一会儿罢,你爹和从远说不准是猎了许多猎物哩,这才回来晚了,漫秋儿,你先去吃一口东西,娘自己等着就成了。”
“那咋行,”漫秋儿摇头,“娘不吃,我就陪娘一起等着。”
两人便一直坐在东厢房的屋子里,漫秋儿执笔写下准备采买的东西,李翠花则在床上给二娃缝制新衣裳。
又过了个把时辰,院内外还是没有动静,这下漫秋儿有点坐不住了。
以从远对密林的了解,应当不能到了这个时辰还不回来,莫不是碰上了野人?
漫秋儿悄悄看了李翠花一眼,李翠花眉头轻轻锁着,不时抬眼张望一下院门的方向,手里的活计弄得越来越慢。
她不敢将野人的事儿与李翠花说,李翠花并未去过山腰的密林,更不知道哪里有些个啥,若是真说了,恐怕她要急坏了!
可眼看着时辰越来越晚,早已经超出了以往漫秋儿和从远去密林打猎回来的时辰,这次怎么会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