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漫秋儿起床就去后院的圈里捉了两只鸡,两只竹鼠,装在两个竹笼子里,又拿了些前日二娃在家时未吃的猪骨头,与从远一道去了赵婶儿家。
赵婶儿家的院落外竟然围满了人,漫秋儿不知情况,向人打听,这才知道一大清早就有一队官兵来了赵婶儿家,似乎是询问昨个的事儿。
漫秋儿和从远站在人群外,没有挤着去看热闹,漫秋儿轻声对从远道:“王豹子被抓,官府也开始动手了,不过,这王豹子素日恶名昭彰,难道给他定罪还这么麻烦?”
从远挑了下眉,“县令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看王豹子抓起来了,县令心里想的更多的保不齐是怎么将王豹子的家财占过来呢!”
漫秋儿赞同的点点头,“可不是?这县令,迟早也是个大祸害!”
就在这时,赵婶儿家里的官兵从堂屋里向外走,个个脸色不善,而在官兵的身后,漫秋儿看到赵婶儿脸色发白,六神无主的跟着官兵的脚步一齐向外走。
“赵婶儿!”漫秋儿见状,连忙挤进人群钻过去,握住赵婶儿那一双冰冷的手时,漫秋儿有些相信从远说的话了。
这些官兵不是来查昨天被王豹子掳走的女子的案子,恐怕……
“漫秋儿,”赵婶儿见到漫秋儿,带着哭腔换了一声。
“赵婶儿,这是咋了?”漫秋儿忙问。
走在前面的官兵听到后面的声音,转过头来,拉着脸,恶狠狠的向赵婶儿吼道:“下昼准时来衙门报道,县令大人要断案,彭亮必须亲自到场!”
“断案,断什么案?”漫秋儿怔了下,反应过来后气急反笑,冷笑着对官兵道:“彭亮哥昨个被王豹子的人打的浑身是伤,现在连地都下不了,怎么去衙门?你们要断什么案?赵婶儿和彭亮哥都是本本分分的庄稼人,你们要干啥?”
那官兵见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顶撞自己,两眼一眯,示威是的将手中的横刀在漫秋儿眼前扬了一扬,“王豹子在自己家中被人救走,昨天与王豹子有过一切接触的人,通通有包庇的嫌疑,莫管这彭亮现在能不能下地,就算是彭亮快死了,都得给我撑着,到县令大人问完话才能死!”
“逃走了!?”
漫秋儿和从远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咋会被人救走呢?
“岂有此理!”漫秋儿的眼睛闪了下,随即怒色道,“王豹子将人打的半死不活,恶贯满盈,就地处死都不为过!你们这些当官兵的不作为,没抓到那凶犯,反过来为难受害者!应该问问你们的县灵大人,是怎么做事的!”
“嘿,你这个臭丫头!”那官兵恼羞成怒,说着就要拔剑出来。
“住手!”一声厉喝止住了骚乱的人群,一个魁梧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官兵的身后。
“张大人。”那名被喝止的官兵陪着笑脸谄媚的施礼。
张虎?
漫秋儿见了张虎,有些讶异,但更多的是不屑与厌恶。
张虎背着手,一张方脸上满是令人倒吸一口冷气的威严与森冷,如刀锋的目光缓缓掠过漫秋儿,赵婶儿,官兵,最后,落在从远的身上。
从远淡然的面对张虎,丝毫不怯。
而张虎的目光也只是蜻蜓点水的落在从远身上,就好像他忘记了与从远的纠葛。
张虎盯着方才还不可一世的官兵,皱了皱眉头,问到:“在这里做什么?”
“张大人,奉县令大人的命令,前来通知与昨天王豹子有接触的一众草民下昼去衙门听审,县令大人要问话。”官兵卑躬屈膝的道。
张虎微微点了下头,“你来这儿,要通知谁?”
“彭亮还有徐二丫,听说昨个都与王豹子有所接触。”官兵答道。
张虎的眉毛皱了下,冷声道:“不必通知了!镇上刚刚传来消息,王豹子家的后花园里找到了王豹子的尸块,尸体找到了,你们回去查案罢,不必在这儿守着了!”
“死了!?”那官兵显然么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一脸茫然,怔在原地。
“这件事我会和县令大人说,你就不必多管了,下去吧!”张虎毫不客气的命令到。
这一反转,漫秋儿没想到,在场的赵婶儿和其他村民也没想到。
王豹子死了,不是被官兵杀死的,而是被人杀了,分尸在自家的后花园!?
会是谁,跟王豹子有这么大的仇恨,分尸泄恨?
那张虎冷冷看了从远一眼,经过从远身旁的时候,声音生硬的道:“若叫我知道搅乱这东宁镇的人有你一份,我定饶不了你!”
“呵,”从远的眼神深沉若海,自若如风,“张大人说的是,若哪天王豹子的遭遇,落在自己身上,就悔之晚矣了。”
这王豹子作为东宁镇的第一恶霸,没逃得走而是死了,这对于东宁镇来说,的确是一个好消息,但对于在东宁镇与王豹子相类似的地痞流氓混混来说,却是一个天大的警告。
王豹子在东宁镇胡作为非不下十余年,如今于一夜间毙命,杀死王豹子这个恶霸的人是谁,官府半点头绪都没有,该棘手害怕的人,可不是平民百姓。
张虎听了,眼神猛地一僵,随即一抹凶光从他的眼中闪过。
“哼!”他瞪了从远一眼,随即转身大步离开。
官兵也跟在张虎的身后离开了。
漫秋儿的眸色深深,有些担忧的看了从远一眼。
从远摇了摇头,轻声道:“放心吧,这个张虎我还没看在眼里,对咱们构不成什么威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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