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漫秋儿将二丫送回了赵婶儿家,来不及细说,她放下二丫招呼出里面的人出来后就走了。
她和从远分头行事,她回来送人,从远则身穿那混混的衣裳去了——县衙!
县衙前,值守的官兵见到从远背后背着人前来,连忙执杖阻拦。
“求见县太爷!”从远露出衣服里面代表王家的字牌来,“我有要事禀报!”
“王豹子家的人!?”几个官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均是流露出震惊的神色来。
谁人都知道王豹子和县太爷不对付,两人势均力敌,在东宁镇的实力不相上下,县太爷早把王豹子看成了眼中钉,肉中刺,王豹子对县令自然也不例外!
今个是怎么了,王豹子家的人,居然要求见县太爷!?
“官爷,是这样……”从远见几人面露惊异,凑上去冲其中一个看上去职位稍高的人附耳道:“我奉耿府葛翠英夫人之命前来……“
一番耳语之后,那官兵脸上的神色又变了变,琢磨了一番,寒声道:“我立刻去禀报县太爷!”、
在林子里遇见二丫已经是未时,等漫秋儿将人送回去返还回东宁镇,已经过了申时,快到酉时了,天色已然大黑。
漫秋儿心里惦记着那些被王豹子抓起来的女人,等到了两人约定好的仙来酒楼后身小巷子里的时候,看到从远孑然一身的等候在那儿。
“来了,”从远迎她走了几步,“别急,我刚从王豹子家里出来,她们暂时没有大碍,而且衙门的人已经出动了,我们再耐心等待一会儿,等官兵进了王豹子府里便是了。”
从远紧接着道出了另一件事:“方才我去王豹子家,李员外也在那处。”
“那只老狗也在!所以……果真是那日我们……”
“不错,”从远点点头,“王豹子是一个小鬼的干爹,那日去见到了小鬼脑袋上的字,想必是将两件事联想到了一起。想来,这也是我们疏忽了。”
“不过好在事情没有恶化,只是委屈她们在柴房中受苦了。那王豹子觊觎二丫已经不是一两日,我听方才他和李员外对话,他早在脸上被人刻字的那个晚上就要动手了,说起来,你歪打正着教训了王豹子,这才让他有了忌惮,没有动手。”
“可若我们那日在李老狗家没有在那几个小鬼脑袋上刻字,王豹子也不会将牛家村的女人都抓起来报复吧……”漫秋儿心里还是有些难过,“她们今日受苦,岂不都是因为我的原因?”
从远皱着眉头,沉声道:“对付王豹子李员外那种人本就是为民除害,这就是个危险而搏命的过程,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无须自责。”
紧接着,他拍拍漫秋儿的肩膀,道:“想来这会儿衙门的人已经到了,我们去看看罢。”
从远下昼去衙门的时候,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只不过,这当中,将葛翠英牵扯了进来。
在县令的面前,他以葛翠英安插在王豹子家的卧底身份,告诉县令,今日王豹子的行动,若可以加派人手,必定可以将毫无防范的王豹子一举拿下!
此前县令忌惮王豹子的原因,莫过于没有确凿的罪证,亦担心王豹子分散在各处的手下会反过来围攻县衙。
而如今听从远所说,王豹子今日的“大行动”召集了所有的人马,一举拿下,必定万无一失!
此举能拿下王豹子,还帮葛翠英这个“好亲戚”正了身份,岂不是一举两得!
两个人离得老远便看到王豹子家的门外火光冲天,一阵阵的烟气顺着风飘到东南边的天空去了。
从远皱起了眉头:“怎么会有人放火?”
“不会是县令放的吧?”漫秋儿咂咂舌才想到。
县令和王豹子积怨已久,如今一举拿下王豹子,就放了把火撒气?
“不会,”从远登时摇头,“县令那嘴脸与王豹子所差无几,若他拿下王豹子,这府邸,必定被他收入囊中!”
两人正向街面上走着,忽然见到前方冲出一个人来。
那人一脸的灰黑,在背后火光的映衬下,手舞足蹈向前跑的样子显得十分的滑稽。
“救、救命!!!救救我!!!”他见到从远,大声的呼喊道。
“这……”
两人均是愣了下,这人应当是从王豹子家里跑出来的,走得近了才看见他脸上全然是烟熏的痕迹。
“你……”漫秋儿刚要上前,却看到背后又冲出来三四个官兵,她唯恐这些人认出从远的容貌,连忙闪到了一旁。
所幸这几个官兵也没在意他俩,而是一把将先前求救那人擒获,压在了地上。
“你们这些畜生!!!”那人扯着嗓子大喊,“我刚脱虎口,又入狼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官兵似乎嫌他嘈杂,干脆用破布堵住了那人的嘴巴。
那人口角被封住,显得更加愤怒,嘴里不住的呼喊着什么,漫秋儿一句也没听懂。
官兵将这人拖走之后,走在最后面的官兵还向漫秋儿处看了一眼,见是两个年轻男女,倒也没甚在意。
“这、这是什么人啊?”漫秋儿抓抓脑袋,一头雾水,“此前也没见过他,听他说,应当是刚从王豹子府里逃脱出来?”
“不清楚,或许是个傻子吧。”从远不在意的道。
漫秋儿抿了下嘴角,想起方才那人的惨样,心中着实有些同情这个“傻子”。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他们遗忘在脑后,可怜这个从远口中的“傻子”,在很久之后竟成了两人生命中一道重要的转折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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