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曹仁的步卒善于对抗山崖上掉下来的石块,强大的盾牌阵,完全抵挡了石块的倾泻.龙飞见没有任何效果,一抬手,山崖上的石块立刻停下,大喊一声,纵马直冲曹仁军阵。小≯说网 ≥> w≤ww.龙飞这边可都是骑兵,没有虎豹骑的帮忙,也没有弓箭手的支援,仅仅依靠曹仁的这些步卒,根本没有办法抵挡龙飞骑兵的冲击。一个冲锋下来便将步卒冲的七零八落。
骑兵本来就是步卒的克星,龙飞这边又有四员天下无一的战将,如同四柄利剑深深的插进曹仁军阵,一顿砍杀又翻身杀出,如此两个回合,曹仁的先头步卒,五百兵马死伤殆尽。曹仁大怒,亲自舞刀相迎,许褚一拍战马接住。只一个回合,曹仁就已经招架不住,手里的大刀差点飞出。若不是亲卫死死护住,必死无疑。
曹纯急忙接住曹仁:“哥,不可再冲,龙飞的骑兵勇猛,步卒不是对手,我有一计可擒龙飞!”曹纯趴在曹仁耳边说了几句。曹仁立刻下令鸣金,退到曹纯虎豹骑的身后。双方再次对峙起来。
过了很长时间,大家都没有动静,龙飞觉得奇怪,他不明白曹军为何突然停止了进攻。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猛然间听见山坡上传来喊杀声。于此同时,曹纯长枪一挥,虎豹骑再次冲了过来。
龙飞情知不妙,现在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碰硬,幸好是窄道还能抵挡一阵。一边打一边思考如何脱身。眼看身旁的兵卒一个接着一个被对方杀死,心如刀绞。蒙朔一把拉住龙飞:“主公,顶不住了,你先走!”
不待龙飞说话,硬生生将驭风的脑袋拧过去,狠狠的在马身上拍了一掌。驭风也知道蒙朔的意思,扬起四蹄,嘶鸣一声头也不回的跑了。
曹纯看的清清楚楚,这一次无论如何不能让龙飞再逃了,不断的催促兵马猛烈攻击。典韦、许褚、蒙朔三人组织起仅存的兵马,拦在路口,不让一骑过去。全都拼上了性命,不多时,几人身上多了几处伤口。
山梁之上的战斗也是异常的惨烈,陈到带着那些伤兵与曹仁的步卒展开血拼,时不时就有尸体从山梁上滚落,砸进虎豹骑之中。陈到不知道砍了多少人,慌乱间见曹仁就在眼前,全然不顾身旁的步卒,一枪刺向曹仁。如此大好的形势,曹仁才不会与陈到拼命,虚晃一刀,立刻闪身而走,奔向龙军的伤兵。
龙飞在马上,使劲的拉着驭风的缰绳,驭风只顾向前,对龙飞的拉扯毫不在意,整个马头都被转了过来。看着驭风的眼睛,龙飞恶狠狠的道:“回去!你这是要让我死不瞑目!”驭风的嘴被笼头勒出了鲜血,却没有回头,一个劲的朝着前猛跑。
看着龙飞消失在树林之后,典韦哈哈大笑:“曹纯,我们老大走了,今日爷爷便陪你好好玩玩!”
剩下的兵卒听见这话,知道龙飞无事,一个个放开手脚,只顾进攻,任凭刀剑砍在身上,只要没死依然不放弃任何机会。一个兵卒被人剁了双腿,血肉模糊的坐在马上,还在不断的进攻。被战马一撞,摔倒在地,就在一匹虎豹骑的战马踩在自己身上的同时,手里的短矛努力往上,狠狠的扎进那匹战马的肚子。
山间的道路被染成了红色,两边树木的叶子也开始变红。鲜血混杂着雨水和泥土从山道上流淌下去,形成一股潺潺的小溪。龙军的兵马越来越少,等到曹军停止了进攻,重新整队的时候,龙军这边几乎全军覆没。蒙朔扶着许褚,李琦扶着典韦,四个人站在路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他们的战马和同伴全都没了。
山梁上,陈到浑身上下都是鲜血,也不知道那一滴是自己的,扭头看着不远处的郭嘉,微微一笑:“军师,你快走吧!回去告诉主公,我们几人不能再在他身边了,让他以后多多小心!”
郭嘉平日里嘻嘻哈哈,此时却觉得眼睛湿润,面对陈到的问题不知道怎么回答。
曹仁和曹纯也没有想到,这伙龙军竟然如此勇猛,仅凭一百多人,硬是挡住了他们三千人马的进攻。龙飞已经逃了,现在去追也是无济于事,若能斩杀他几员大将也是不错,回去之后总算有个交代。重新组织兵马,准备做最后一击。
曹仁伸出一只胳膊高高扬起。猛然间就感觉脚下一阵晃动,隆隆如闷雷一样的声音由远而近,快的朝着这边移动。还没有弄清楚什么事,就听见山上曹仁大声喊道:“纯弟小心,龙飞的骑兵来了!”
话音未落,不远处的树林后突然闪出一大队骑兵。为之人正是龙飞。马很快,人数也很多。山崖上的石头都被战马的蹄声震落,一块块的掉下来。典韦哈哈大笑:“哈哈哈!来的正好,杀光这些狗娘养的!”
虎豹骑刚刚整起来的队形不自觉地朝后退了退,曹纯大声喝止:“不许后退,迎敌!迎敌!”曹仁见势头不妙,慌忙撤下山顶,与虎豹骑一起,希望能抗住龙军骑兵的进攻。
张绣大枪一挥,骑兵绕开站在路中间的许褚、典韦、蒙朔、李琦四人,冲着虎豹骑杀了过去。龙飞跳下战马,看着几个几乎遍体鳞伤的部下,一时间找不到该说话。夸奖?不太合适!狠狠的骂一顿?也不行。一把搂过几人,几个大老爷们就站在骑兵中间,热泪盈眶。
郭嘉长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陈到一瘸一拐的来到郭嘉身旁,呵呵笑道:“军师,你这一招可真险!再慢一会,咱们可就真的命丧黄泉了,呵呵呵”
郭嘉看着陈到:“哎!兵行险招,你我抗命不遵,这次回去等着挨骂吧!”
“哈哈哈……”陈到哈哈大笑。
看着庞大的骑兵,一拥而上,刚一接触,曹仁的步卒很快就被冲的七零八落,完全没有起到一点迟滞骑兵的作用。这伙骑兵骑术精湛,远了用弓,进了用矛,双方拼斗之时还有宝剑。马匹迅捷如风,快的在曹军之中往来驰骋,顷刻间便将曹军分成好几块,然后聚而歼之。
“纯弟,看来不行!还是撤吧!”曹仁先感觉不妙。
曹纯长叹一声:“从邺城出来三千虎豹骑,回去的不知道有多少!”
曹军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张绣怒目而视,下令追赶,定要让这队人马全军覆没。经过这么多天的征战,曹军已经成了强弩之末,连逃跑都慢了不少,两里之内便被张绣围了起来。又是一番厮杀,张绣一条枪,杀的曹仁、曹纯只有防守之力,全无进攻之意。
身后的虎豹骑和步卒伤的伤,死的死,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几乎殆尽。看着仅存的几个兵马,张绣冷哼一声:“曹操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我家主公不利,今日就让你们付出代价!杀!不留俘虏!”
一阵箭雨过后,仅剩的几个虎豹骑被撂倒。就算没死也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唯独曹仁、曹纯未受丝毫损伤。两人手握兵器,看着四周的骑兵。曹仁长叹一声:“想我曹仁征战数载也唯有如此之败,今日让我颜面尽失,回去也无法面对大哥,也罢!”
宝剑一掉个,架到自己的脖子上。曹纯急忙一把抱住:“哥,千万不要,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此败罪不在你,是那龙飞太过狡诈,你何必行此下策!”
张绣一枪刺出,将曹仁手里的宝剑击落,冷哼一声:“想这么痛快的死,便宜了你们!我们死去的那些兄弟如何能安息!来呀!绑了,带回去听候主公处置!”
刘延得知阳翟附近有战事,立刻意识到出问题了。长史急忙道:“大人,兵,斥候来报,阳翟张绣突然倾巢而动,看来是曹纯、曹仁二人与龙飞遭遇,若是这两人被杀,大人可是脱不了干系!”
刘延连忙点头,立刻调集三千军马直奔阳翟。来到战场一看,浑身不由得冷。惨不忍睹的战场上,到处都是尸体,绵延数里。虎豹骑的兵卒和战马一个挨着一个。一旁还有曹军步卒。竟然还找到了两个没死的,急忙抬到刘延面前。
刘延问道:“人呢?你们将军呢?”
两人已经气若游丝。其中一人低低答道:“被,被抓了!全被抓了!”
“啊?”刘延大惊,这一下自己的篓子捅大了。曹仁、曹纯都乃曹操的族弟,这两人被抓无论是对曹军还是对曹操的打击都很大。龙飞有这两个人质在手中,恐怕曹操不敢继续进攻。自己谎报军情之事也会暴露,一时间没了主意。
长史想了想:“大人可立刻向主公去信,就说龙飞为泄私愤,派人潜入中牟,将曹仁、曹纯二位将军掠走,中牟乃是陈留统辖,便与大人无关了!另外,大人还要将蔡阳押解邺城,说他勾结龙飞,将所有罪责推到蔡阳身上,如此方可解大人之危。”
“这……”刘延一生从没有撒过这么大的慌,自从跟随曹操以来,忠心耿耿,这么做自己心里上有些过不去。
长史道:“大人,事不宜迟,二位将军被抓,颍川、陈留众人全脱不了干系,若不如此,主公怪罪下来,将军必受牵连!”
刘延长叹一声:“也罢!就按你说的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