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不知是南槿突然用力过猛,还是佟君昊的声音把南槿吓了一跳,刀子和盘子亲密接触,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难听的让人皱眉。
某人咬着唇,眉头皱的仿佛解不开的疙瘩,用这餐具像切牛排一样把你肢解算不算爱护有加?
一只手蓦然握住她的手,抓着叉子,将那块牛排放进口中,轻轻咀嚼,“继续。”
想要将他饿抓狂的计划胎死腹中,南槿只好另谋出路。
她忽然展颜一笑,转头看着佟君昊,“佟君昊,你看我的姿势标准不标准。”
某人上上下下打量她几眼,左手的叉子狠狠地按进牛排里,右手的刀子快握到刀尖上去了,怎么看都不像是吃牛排的,反倒像正准备吃大闸蟹的!
可惜落到佟君昊的眼里,眼皮都没眨一眨,那叫一个云淡风轻,“凑合。”
“……”这都能入了他的眼,南槿终于无话可说。
当年号称行走的国际礼仪,现在却要装出一副不会吃西餐的样子,南槿觉得自己也真是醉了,但是,只要能让佟君昊生气,能让他不顺心,南槿觉得,形象神马的,都无所谓了,反正女汉子是不在乎那玩意的。
心里冷哼一声,南槿卖力的“切着”牛排,时不时的刀叉和盘子相撞发出阵阵刺耳的声音,切出来的牛排不是太大了,就是太小了,反正没有一块是刚好的。
当佟君昊皱眉的时候,南小姐阵阵有词,“我不知道你的嘴巴内存容量是多大!”
直到一块五厘米左右的牛排被切出来的时候,佟君昊长了张嘴,南槿嘻嘻一笑,丫的,我整不死你,让你整天给我开空调!
“佟……唔……”
南槿一个不留神,被男人反手一下子将牛排塞进她的口中,整整一块五厘米见方的牛排被塞在口中,别说吃了,连张嘴都变得困难,这个混蛋!
她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南槿欲哭无泪!
双眼控诉的瞪着他,双手都被极有先见之明的男人用力抓住,想要用手抠出来都不可能。
男人低笑着看着她,那意思最明显不过,只是想看她的笑话罢了,他越是如此,南槿便越是用力的去嚼,才不让他看她的笑话,可是被撑大的嘴巴,怎么看都有点滑稽,也难怪佟君昊要笑了。
南槿愤愤的瞪了他一眼,就知道跟他在一起没什么好下场,吃顿饭也能被人看笑话。
佟君昊低笑了声,揉着她的发丝说:“下次呢,就做好一点儿,免得让你自己也为难。”
“你不让我做不就好了。”她嘴巴里被塞满食物,呜咽不轻的说道。
“你是我老婆,才说的伺候老公是应该的。”佟君昊捏捏她的鼻子,体贴的拿过红酒给她喝了一口,虽然用的是他的杯子。
南槿无语,可也无奈,喝的时候还被酒呛到咳个不停。
佟君昊叹了口气,这样的她让他不得不怀疑那两年的时间她是怎可度过的,难道就像现在这样吗?
刀叉在纠缠的时候掉落一地,盘子里的牛排被南槿切的像是狗啃的一样,一桌子杯盘狼藉,南槿尴尬的别开头。
或许是看到她泛红的耳根,佟君昊忽然心情大好,“恶有恶报!”
两人刚才激烈的动作不知吸引了多少过来用餐的客人和餐厅的侍者,可一直碍于两人的激烈,没有人过来打扰,但是,视线却一直留在他们两人身上。
任凭南槿脸皮厚,此刻也忍不住在佟君昊怀里埋下头,丢人去吧,反正你们看不到我!
口中对佟君昊仍然不依不饶,恶狠狠地重复着他的话,“确实是恶报!不过反正丢的又不是我的脸。”
佟君昊:“……”
放眼全世界,也只有这个丫头敢说他的吻是恶报!
南槿被佟君昊抱着出了餐厅,站在电梯里,佟君昊看她,耳垂还泛着淡淡的粉色,好像一粒饱满圆润的珍珠,让人忍不住想要含在口中细细品尝。
偶然的抬头,南槿望进佟君昊的眼中,身子下意识的退后一步,躲开他的碰触。
动作很大,好像下一刻佟君昊就会侵犯她一样,做完之后南槿才觉得有些过激了,佟君昊挑挑眉,眉眼稍冷。
南槿尴尬的扯了扯唇角,“那个,时间还早,我们下去转转吧。”
在电梯上按了1,南槿慢慢的靠在墙壁上,试着放松自己的心情。
在她的身后,男人双手插在裤带里,眨了眨眼睛,嗯了一声。
不知为何,南槿觉得他的情绪似乎一瞬间低落下来,可她觉得好像跟她有关系似的,难道是她躲开他才会让他情绪低落?
心里刚这么一想,南槿又忍不住拍拍自己的脑袋,南槿啊南槿,你乱想什么,他不是说有自己喜欢的人吗?
没有再去纠结佟君昊的心情,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南槿忙不迭的踏出电梯,“我们走吧。”
男人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也不看东西南北便朝着一个方向过去,心下更是了然,她只是不想这么早回房间跟他单独相处。
维亚纳的大街上有很多名人的铜像,他们都曾经在这里留下他们的痕迹,走过一条又一条街道,倏然看着天空中各色的礼花燃起,在空中行成一个有一个漂亮的图案。
南槿忽然转头,“佟君昊,我们明天去多瑙河吧?”
事实上维也纳是位于奥地利东北部的阿尔卑斯山北麓维也纳盆地当中,三面环山,多瑙河穿城而过,四面是注明的维也纳森林。
维也纳是欧洲古典音乐的聚居地,孕育了太多的音乐大师,像海顿、莫扎特、贝多芬、格留克等,而多瑙河就是孕育滋养了这一城人的根源。
维亚纳人对于多瑙河的感情就像国人对于黄河长江的感情,南槿想要一睹这条实际上流经国家最多的河流。
佟君昊看了看天空的礼花,又看了看她,她很漂亮,礼花也很漂亮,可是对于礼花,她更像一个冷艳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