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渊一手将南羌抬起,南羌慢慢离地,呼吸越来越困难,越来越急促。
“就凭你,还想要我的性命。”离渊满口不屑。
离渊得意忘形的时候,南羌趁他不注意从后面腰带费尽力气拿出一包粉末。
南羌将粉末扔到离渊脸上,离渊闭着双眼,刚想用力快刀斩乱麻,活活把南羌的脖子给扭断。
离渊突然觉得浑身软弱无力,变得头重脚轻起来。
南羌感受到他慢慢松开的手,南羌脚落地的时候,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气。
南羌转身就去把门给锁了起来,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拿出一条绳索把离渊捆住。
南羌把椅子拖出来些,坐到离渊对面,伸手去揭开他的面具。
“果然是你。”
“你逃不出这里的。”离渊声音像是嘲笑,语气十分肯定。
“逃不出?脚就在我的身上怎么就逃不出去了??”南羌问道。
离渊紧抿着嘴,没答话,眼光里像是能吃人一样盯着南羌。
“咱们好好聊聊天如何?”南羌费了好大劲才缓的过来。
“说好听的就是聊聊天。说难听一点的,就是严刑逼供。”南羌笑道。
“难不成你还能在这里把我杀了。”离渊两只手紧攥着椅子扶手。
“是你杀了我师傅?为什么要杀他?”南羌接着问道。
“跛脚七?”离渊风轻云淡吐气如兰:“原来他是你的师傅。”
“我没杀他,杀他的是你。是你让他牵扯进来,深受其害。你口口声声说替他报仇。你难道不是他最大的仇人?据我所知跛脚七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小娘子是吧?”
南羌喉咙干涩,嘴角微微上扬,不屑,鄙夷……还有愤恨。
敏锐的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离渊是恶鬼,绝对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这个时候特意提起,怕是早就所有事情都知道了,是想让她投鼠忌器。
“你觉得,我今天一定杀不了你吗?”南羌舔了舔嘴唇。
“你怎么知道我哪怕是拼上性命,也会要了你的性命。”
过份的恐惧,让离渊慢慢惊惧……:“值得吗?”
“值……当然值得。”南羌露出诡异的笑容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那我的脾气你该不会一无所知吧。”
“我今天晚上就算走不出这里,我一定也会让你去阎王爷那里报到。”
南羌伸手按在离渊肩膀上,离渊顿时浑身抽紧僵硬,明显没有刚刚的轻松。
南羌抬起手,在离渊肩膀慢慢拍了两下。
少片刻,南羌拿起桌面上的冷茶,一下子到离渊脸上。
离渊脸上满是茶叶渣子。南羌一巴掌打掉离渊奇手里的是尖锐细片。
南羌面目突然一变,抓住离渊的头发,揪得他仰起头,另一只手端着杯子,将旁边刚刚煮沸的水灌进离渊嘴里。
离渊连咳嗽都还没来得及咳嗽。面目痛苦的扭在一块。
南羌将水壶扔到一边,怒声道:“说!到底是谁给你命令,买南淮王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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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渊看起来不像刚才那样恐惧,反而笑了笑。
那被烫的又红又肿的嘴唇,跟脸上那块腐烂掉的疤痕,尤其刺目。
“不说是吧?”南羌笑起来。
“我知道,我说出来,你会信吗?”
“”南羌从离渊的喉咙往下看着他脖子上的大动脉。
离渊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天盛国国主。”
“天盛国国主?”南羌笑问道。
“你不信?”
“为什么没掩过去?”
“受人钱财,替人消灾。”离渊目光闪烁。
铁骑面色敛了敛,一声喝下:“带走!”
袁春望看着不远处的南昭,南昭负手而立,一身衣袂轻飘,眼眸里沉着镇定,铁骑在南昭跟前双手抱拳,南昭无言点了点头。
春棠居,长宁公主手里拿着小吊炉,小吊炉上的仙鹤栩栩如生,精细小孔里冒着白烟,白烟在屋子里慢慢飘荡开来,屋里弥漫丹丹芍药香。
“公主,郡主来了。”慕嬷嬷迈着轻步走了进来,长宁公主将小吊炉放到桌面上:“知道了,让她进来吧。”
近八月,屋外蝉虫鸣叫不如六月聒噪,照在台阶上,门外两个小丫鬟站在阴凉一边,看见南昭轻轻叫了一声:“郡主。”
南昭摆了摆手,衣袂跨过门槛,慕嬷嬷随后从屋里出来,微微福身,处了门口看了一眼,两个小丫鬟就识趣退出门口,走到不远处守着。
“走了。”长宁公主淡淡道。
南昭走了上去,坐了下来,端起茶碗:“走了。”南昭一顿:“铁骑亲临上门。”
长宁公主眉心一拧,随后慢慢舒展开来:“靖远王始终下了这一步棋,你父王母妃不日便能回南淮。”
“祖母这话是?”
长宁公主长吁短叹:“要不是靖远王,谁能将一个密谍司司首轻而易举带罪在身,如今朝廷,豫王死了他曾经那些旧心腹就是寻求庇护的无林之鸟,江北治倒了,你说朝廷那些臣子们何人欢喜何人愁。”
南昭沉吟须臾:“靖远王所为,为的是大周江山。”
“身为臣子哪个口里不是说为了江山社稷,为了替君主分忧,哪个又说自己有私心。赵载为的是自家天下,这样的君主,若是身体康健,兴许也是我大周之福。
只是,他能撑多久,我这把老骨头又能撑多久,昭儿,我南淮安稳多年,眼下局势,杀豫王,杀江北治朝堂,后面一群人窥觊许久的人伺机而动,恨不得取而代之。我已经写信去京都,叫人此事结束后,将羌丫头带回南淮。”
”密谍司司首空缺,陛下必然会让人补上司首一职,袁春望如今涉罪,严淞与丞相私交慎密,严淞手下罗海密谍司掌使,孙女查到他与靖远王府和丞相府一直暗有联系。”
“中枢小侍郎丘克功,骏州刁之大,虞城邢先甲,京都禁军都统之弟单日云都能与严淞争一争,靖远王自然会选一合适之人,那人不一定是忠臣,但定是可为他所用的人。”
“选臣不忠,必然留下无穷祸害。”南昭道
“臣子忠不忠,取决君主如何看,由陛下说了说。”
京都大牢里,罗海解开铁链,南羌与怀清眼睑微抬,欣长睫毛微微颤抖:“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