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一夜,次日南羌拿着怀清的银子在郇城吃喝玩乐,怀清则是在留在酒楼客栈继续忽悠。
夜里,南羌在郇城青楼喝着花酒,半醉时,怀清一身便服踢门进来。
“好你个……”怀清顿了顿,继续骂道:“拿着我的银子来花天酒地,老子累的要死要活,你在这风流快活!”
白芷坐在一旁,双手托着下巴,怀清一番话,她思量片刻,确实好像是她家小姐太不厚道。
南羌躺在花魁怀里,听怀清的话,坐了起来:“你这臭道士来做什么。”
屋里的姑娘个个看着怀清,笑了笑:“公子喝醉了,看花了眼吧。这哪是道士啊,分明就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玉面公子哥啊!”
南羌轻蔑看着怀清,一手揽过花魁的腰,在花魁耳边吹了一口气:“你说,是小爷长得俊,还是他长的俊?”
南羌这话,问得在座的都看着怀清,再看看南羌。
自然是怀清长得俊,但收的是南羌银子,哪有拂金主的意,砸自己生意的。
“当然是公子你俊了。奴家阅人无数,就属公子最厉害。”
南羌呵呵直笑,捏了花魁一把:“这小娘们嘴真是甜,你还没试过本公子的厉害,怎么知道,本公子就是最厉害的。”
白芷面色如常,瞥过脸去,看着窗外。
她家小姐,满嘴荤话,早就见惯了。
怀清摆了摆衣袂,盘坐在地,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满脸意味深长。
“要不,今晚你们就试试这位爷的厉害?这位爷的银子不够那我来付,你们只管伺候的这位爷舒舒服服就是。”
南羌喝着一口酒,呛得直咳嗽,酒意醒了一般。
怀清今日一身月牙白衣衫,看起来确实有几分风度翩翩,人模狗样。
狗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如何啊?”怀清看着南羌,继续戏谑。
南羌咳嗽停了下来,倨傲道:“小爷的本事,怕是整个桃楼的姑娘一起来都不够小爷高兴。”
几位花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色绯红一片,胆大的攀着南羌,胸脯在南羌手臂蹭了蹭。
声音娇柔道:“公子,奴家给公子倒一杯酒。”
怀清也是被南羌这豪言壮语惊了一番。
这南家的教养……是怎么教出一个这样的女儿来的?
怀清干咳几声,抿着薄唇,起身一本正经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好好伺候好这位爷,今晚的账记在我头上了。”
怀清看了一眼南羌,眼里狐狸一样:“少侠尽兴就好,我先回客栈,让掌柜的炖一十全大补汤壮阳补肾的汤药,给少侠好好补补身子。”
白芷一双眼眨了眨,看着南羌。
她家小姐满嘴荤话厉害,真刀实枪可没那本事啊。主要是,不能真刀实枪,也没有真正的兵器。
南羌倒是淡定,一壶酒下肚,怀清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带着白芷溜出了青楼。
还在半路碰见了怀清,被怀清戏谑揶揄了一通。
南羌趁着酒劲,恼羞成怒的拽着怀清,一番打闹,在桥头时南羌脚底一滑,扯着怀清一同掉进了河里。
怀清不识水性,一把抓着南羌,这好巧不巧,偏偏抓了不该抓的地方。
所幸二人掉下水,怀清又扑腾,手忙脚乱,南羌压根就没注意。
怀清慌了片刻,一七尺男儿挂在南羌身上,把南羌抱得死死的,险些把南羌活活按在水里淹死。
还是路过的一船夫,把二人捞了起来。怀清呛了好几口水。
二人湿漉漉的回了客栈,南羌换了衣裳,缩在被子里,打了个喷嚏。
白芷被这喷嚏惊了一下,南羌连着打了好几个,白芷嘴唇哆嗦:“公子,你该不会是染了寒气吧?小的这就去给公子熬一碗姜汤来。”
南羌白了一眼:“五月天时,泡一下水而已,哪来这么容易病着。”
次日清晨,南羌病了……郎中诊断,受了风寒,所以身子不适。
怀清听闻后,满面红光,笑容焕发走进屋里。
“昨夜不知道谁说厉害很,只是泡了一些水,就病恹恹的,啧啧啧……”
南羌裹着被子,打着喷嚏,头昏脑涨,听怀清的话像是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拿起床底的鞋子扔了过去:“你这扫把星,还有脸来!”
怀清躲开,耸了耸肩,坐在床榻伸手探了探南羌额抹。
“热症。”
怀清从怀里探出一瓷白小瓶子,倒了几粒药丸,南羌看着,刚张口问,就被怀清一把塞进了嘴里,将药丸吞了下去。
南羌瞪着一双桃花眼:“你这臭道士是趁我病着谋财害命吗?”
怀清嫌弃的推开南羌:“你哪来的财?也不知道是谁昨天偷了我一袋银子去花天酒地,还说要全桃楼姑娘伺候着。”
怀清起身,打了个哈欠:“这些药丸是退热的,吃下歇一日就好,这药乃是我祖师爷留下的配方,可贵着呢。”
怀清走到门外,突然回头:“看来,你的身子还不如我厉害。”
南羌气结,坐在床榻,将被子盖过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