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墨子轩已经被心魔完全控制住了,根本不相信她的话,那么就算定龙珠能驱赶他心魔一时,也不能永远用神力把他完全包围。
“我……”
她清楚地看到墨子轩眼中的犹豫。
他依旧不愿意相信自己。
于是黄玉掏出怀中的定龙珠,静静地举高显露在他的眼前。
“定龙珠!”他半眯着邪魅长眸道。
“对,拥有庞大神力的定龙珠。”想到这颗定龙珠本是向袁清莲相借,现在的状况完全是她把定龙珠占为己有,不过从借到定龙珠的第一天,她就没想过去还……呵呵……
看着黄玉嘴角边上邪恶的轻笑,墨子轩再次紧蹙眉头。
“当今天下,能救你的人只有我!”她再次自信地宣布道。
“你哪来的自信!天下能人众多……”
墨子轩的话还没有说完,随即被黄玉打断:“天下能人虽多,但是命定之人只有我,能见鬼的人也只有我而已!”她笑着说道。
自信昂然,清灵秀雅气息浑然天成,她就像不知何故坠入凡间的神女,总是在回眸之中,透着一股只有上界才有的轻灵秀雅。
墨子轩在心中无声地叹息。
心魔被完全压制的此刻,他终究是看清了自己的心。
他的心,不知在何时已然为她怦然跃动,但她不知,他也没有察觉。
似乎感到墨子轩释放出的忧伤,黄玉向前一步安慰道:“有我在,我是不会让心魔控制你!”
她把定龙珠放在了墨子轩的面前,“不用害怕,当你失去理智的时候,我就让定龙珠压制你心中的魔障!”
“这么吗?”他心里苦笑,想不到现在倒是让她当了自己的保命符。
此时一阵传音,让他衣袍下的笛子无风自响,一阵阵刺耳的笛声在他们四周响起。
黄玉一愣,问道:“怎么回事?”
这样奇怪的现象,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随着笛声的响亮,而定龙珠所发出的神光也逐渐减弱,恢复了往日的样子。
“这是流萤给我传了一个紧急信号!”
墨子轩看着墨子尚离去的方向,声音透着一抹冷冷的阴鸷,低声说道。
“你什么时候这么先进?”这跟现代的手机有什么区别,而且这笛子传音还是升级版中的微信版!
只见墨子轩举起笛子利用魔力释放出流萤所传的密音。
“主子!急报!邵进不知做了什么,在罗卿国南方他的秘密躲藏地中,放出一种能让僵尸军团瞬间费会淹没的神光,他们现在正聚集人马对我们驻扎在罗卿国的军队进行疯狂地反扑!主子请立即回来……”
流萤的声音非常急切,似乎邵进这个足智多谋的家伙,还真的找到了妖魔军团的死穴。
黄玉嘴角忍不住地轻扬,没想到邵进可以靠自己一己之力就能对妖魔军团造成这么大的威胁。
“单单一个邵进就让你们焦头烂额,如果子尚真的把四大神兽给请出来,墨子轩你想你统一整个修罗大陆的痴心妄想,真的能成吗?”她嘲弄地笑道:“这次或许是你妖魔军团走向全军覆没的第一步!”
墨子轩听到这句话,随即阴鸷愤怒地看着她,身影一闪,一只手成抓状,狠狠地抓住来不及躲避的她的脖子。
只觉得一阵剧痛袭上她的脑髓。
该死的!她好不容易身体才养好了一些,不会莫名其妙浑身疼痛不已,现在被墨子轩这样折磨,看来她还得痛上许多天。
他缓缓地捏着她的脖子直接她提高。
因为缺氧,只能满脸通红痛苦地看着他。
但她依旧不低头。
以杀戮,以人类的干尸作恶多端的僵尸军团,妖魔军团都是她所厌恶至极之事,就算再一次,她也会这么骂道。
如果她的上古神力解封,她第一件事就是灭了这些该死的军团,让百姓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杀掉……这么多无辜的平民百姓,枉你还是定国的皇帝,你真的没有一丁点爱民如子的心吗?”她小脸涨红地骂道。
墨子轩平淡如常地看了她一眼,淡然地道:“我用来制作僵尸军团的百姓都不是我定国的百姓!”
她没想到会听到他这样说,只觉得胸中的怒火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猛烈了,她冷冷地看着他,透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怒焰道:“你凭什么罔顾他人的性命,就算不是定国的百姓,他们依旧是生命!你这种人活该被自己的心魔所控,成为没有思想的杀人狂魔!”
黄玉的最后一句话就像一根刺一般,直接插入墨子轩心底最深处的地方,让他痛得直蹙眉。
“难受吗?”她冷冷地勾起薄唇,骂道:“觉得这样控制别人的灵魂很自傲,很过瘾吗?”
“女人被得寸进尺!”他冷喝,脸上的神色已经没有往日的邪魅,只有一阵青黑。
“我有吗?”她缓缓地笑了笑,只是眼中的怒火在说明她此时的笑,只有嘲讽,没有丝毫愉悦,“你被魔障掌控之后,跟这些被你操纵的僵尸有什么区别,你也只是一个受控制的杀人狂魔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虽然他真的怒了,但是却对她的话根本无从反驳。
“你这个已经失去梦想的笨蛋!”黄玉越骂越溜地道。
“我什么时候失去梦想了?”他脸涨红地问道。
“当初你明明说要完成你父亲的遗愿,统一整个修罗大陆,成为这片大陆上的霸主,现在你却在这片大陆上干了什么好事?”黄玉用力地吼着。
杀人如麻,把百姓当成猪狗不如的牲畜,任意宰杀,这就是王该做的事吗?
一个不爱子民的王,只是一个受万世唾骂的暴君,迟早走向灭亡。
她如此爱墨子尚,不只是因为他的俊美,他的绝世才情,更是因为他的仁慈,在冷漠外表下,总有一丝对生命的怜惜。
他是一个与死神争夺生命的人,对于生命,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到底有多么地珍贵,所以无论是他的士兵还是他的仆人,他从不会用别人的性命来达成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