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吩咐过,如果她想好得快一些,伤口不太难看的haul,现在每一天都只能喝白粥。
“不怕,吃这个不会影响伤口。”墨子尚平静地再撕一块放在她的嘴里,就像喂哺刚出生的小鸟一样,细致而透着一抹淡淡的温柔。
黄玉愣愣地吃着他的喂哺,似乎这样吃饭,是再合适不过了。
“哪里小了?”她一边吃一边聊。
“这里!”他手指指着她高耸的柔软,毫不客气地道。
黄玉一愣,瞬间石化,继而头顶冒着火焰,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手指还放在她‘上面’的他!
“你怎么知道?”她白痴地问。
这句话一出,她恨不得找一个洞把自己埋了!
“跟上次摸过的手感不同!”墨子尚认真地道。
瞬间,黄玉有种想把他胖揍的冲动,最终看着他认真而锋利的凤眸时,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
“你说这次墨子轩让人混进咱们这里是为了什么?”黄玉和墨子尚两人躺在床上时,幽暗的营帐内,她突然疑惑地问。
“不知道,到了最后我们就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了!”墨子尚闻着她特有的馨香,淡淡地说道。
“你不怕他用计谋阴你吗?”黄玉看着他,眼中凝满了担忧。
她总觉得墨子轩跟过去不同,但是具体哪里不同,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这次相见,她居然能看见他身体中的魔气,从内而外地发出。
他手脚温暖,脉搏如昔,明明是人,却有着妖魔的气息,这样的他太奇怪了!
这个疑问,她一直没有跟墨子尚说,她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怎么去说。
难道她要跟墨子尚说,你现在的对手不是人,而是一只妖魔,或者是半人半魔的怪物?
这话她说不出口,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相信曾经那么温文如玉的男子,一下子变成了妖魔。
倐地,她脑中划过一抹亮光,她用力地抓着墨子尚紧紧握着她的大手:“子尚,彼岸花!”
“彼岸花?”虽然一直没睡,但突然听到黄玉紧张的大叫,他心里还是一紧。
“是的,彼岸花!墨子轩曾经让我给他摘取彼岸花,这种彼岸花只有幽冥地府之中才有!当时他的灵魂出窍,回不到自己的身体中,就是那次他病重后来又突然好了那次,我为他摘取了三朵彼岸花!”
想到那条通往地府的幽冥通道已经被自己毁了,她就不由得懊恼起来。
墨子轩曾经说过,那条通道是专门给在皇宫死去的王族使用。
普通人在皇宫死去,灵魂不得已超生,只能永生永世地留在皇宫中,那是因为皇宫地底下曾经买下了一个巨大的封印,唯独给王族后人留下了一个活路,那就是那条幽冥通道了。
“自从我帮他取回三朵彼岸花后,他就变得很奇怪,不!是很阴森!”
黄玉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你居然为他摘取三朵彼岸花!”虽然不知道彼岸花是什么东西,但是听到只有生长于幽冥地府,不是人世间之物,他就觉得,这必定不是一件凡物。
“我也是无可奈何,当时被你困在皇宫中,而且还是你的奴隶,这样没有生命保障的事,我是绝对不干,所以墨子轩向我抛出橄榄枝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就接过了!”
她在黑夜中,静静地看着他立体的轮廓,第一次如此坦白地在他面前吐露自己的心声。
倐地,她手心一痒,只觉得一只有着厚茧的手指头在抠着她敏感的掌心。
她身体微微酥了一下,下意识地缩回手,但他已经牢牢地把她抓住!
“你在干嘛?好痒!”她尖叫。
“调戏你!”他清冷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过于冷硬。
黄玉一怔,这话可以说得这么理智气壮,气势磅礴的人,或者也只有他了。
“你不觉得你现在很流氓吗?哈哈……”他的手游移到她的腰,黄玉立马大笑了起来道。
“不觉得,你本是我的奴隶,我现在还没有赦免你这个身份!”墨子尚顺着她刚才的话,直接地说。
痒……带着他内力的手指头,每一次都戳中她最痒的地方,黄玉痛苦地直想在床上翻滚,但墨子尚这个狡猾的腹黑男,居然早已经用手牢牢地把定在床上,任由他随意‘折磨’!
“墨子尚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许久之后,她已经崩溃地趴在他的身体上时,脑中回荡着这个问题。
“我是否喜欢上你,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幽暗中,他双眸灿亮地看着她,她也紧紧地盯着他的瞳眸深处,她想要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是的,我喜欢你!”他看到她眼中的坚持,最终在心里叹了一声,直接地承认了,当这话一说出口,他随即赶到脸上有了湿意。
他没有迟疑地用手擦了一下她的脸,果然已经布满了泪水。
“怎么哭了?”他蹙眉看着她,心里划过一抹轻微的疼痛。
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这样无声地哭着,他冰封的心,却感受到一阵不自然地裂开,就像冰川遇到强烈的地震一般,从震中心的地方,开始往四面八方分裂。
这样的感觉很新奇,他从来没有试过自己的心情,被一个女人牵动。
但他知道,这个女人,像这样出乎意料地牵动过他很多次。
“伤口还痛吗?”他轻轻地摩挲着她还帮着绷带的脖子,他知道脖子以下的上半身,全部都是绷带。
看到她躺在床上的一瞬间,他差点以为她就要死了,全身都是伤,没有一处是好的,特别上半身有两个巨大的血窟窿,脖子上布满了淤青。
他没法想象她究竟受了什么样的非人对待,才能被折磨成这样。
破碎的身体,凌乱的秀发,苍白无血的脸容,还有浅弱的气息,无不证明她差点就死了!
“痛!”一声娇喊,打断了他回忆的沉思。
“不是已经好的差不多吗?怎么还痛呢?”他狐疑地看着她。
“被无数僵尸的手,差点拔断脖子的感觉,你永远不会知道到底有多恐怖,我不是身体的痛,而是心里伤口一直在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