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一惊,下意识地张望四周,想找到来无影去无踪的易青。
奈何刚出了庭院,易青就不知道飘到哪里‘鬼混’了!
“心慌?”他冷冷地一笑,看着黄玉的眼神更为冰冷了,还隐隐藏有一抹不能忽视的杀意。
黄玉浑身一颤,不能控制心中的恐惧,惊惶地看着墨子尚道:“你想怎么样对我?”
“你说呢?”
他的这句话很轻,很轻,却像一根钢针一般直直地刺入她的心脏。
她心虚地躲避他的目光。
他紧紧地贴着她的身体,“怎么了?不敢看我的双眸,是心虚了吗?”
“不……不是!”她勉强看着他冰冷的双眸。
“那为什么刚才不敢看我?”他声音很低,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地说。
如果是其他人,她一定会觉得这是男人故意制造的暧昧,但是面对墨子尚,她却丝毫没有这种想法。
因为冰冷如他,绝对不会向她动心,也不会贸然费心制造不必要的暧昧。
她心里独自为自己打气,看着他俊美无俦的脸道:“因为你的眼神太冰冷,我感觉你想杀掉我,所以我才不敢看你的眼睛。”
“你好端端,又没有联合外人来骗我,我干嘛要杀你?”他缓缓地一笑,大手用力地抱着她的纤腰,让她的双瞳无法躲避地只能直直地看着他。
他灼热的气息,规律地喷洒在她脸颊旁,引起她一阵痒意。
黄玉全身微微一颤一颤,她快要止不住自己惊惶的心跳。
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忐忑无声地看着他,不明白他阴沉冰冷下的神情下,到底想要干什么?
难道她刚才看着易青的时候泄露了什么心思?
不然他怎么知道自己联合易青作弄他?
她额头缓缓滑过一颗硕大的冷汗,嫣红的菱唇微扬,最终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墨子尚冷眼看着她忐忑不安的神色,盯着她微微掀动,却不说话的菱唇,冷冷地道:“我只是预先公布你有可能得到的后果。”
“什么后果?”她看着他凤眸微微掠过的光芒问。
“如果我知道你联合别人骗我,那么你得到的后果,将是比死还要难过。”
“你是意思是……生如不死吗?”她用力地把口沫吞进肚子中。
他缓缓地笑了,放开她的纤腰,本来紧紧互相贴着的两具身体,倐地分开。
黄玉不能控制地跪倒在地。
她被吓得腿软了起来。
“呵呵……这样就怕了吗?实在是太没胆了吧!”
她狠狠地看着他。
他在作弄她……也是在警告她!
“我只是复述易青的话,他有没有骗你,我不敢保证!”她咬牙地道。
“我没有跟你说过,在我面前说的话,必须要保证每一句都准确无误,不然就要受连坐的罪吗?”他居高临下地冷傲看着她。
黄玉一愣,没经过大脑思考地蹦出一句:“袁清莲在你面前说话也必须这么严苛吗?”
墨子尚神情一沉,冷冷地看着她,鄙夷的语气展露无遗地道:“她与你,不同!”
黄玉一怔,难堪地看着墨子尚。
她依旧不屈不挠地道:“有什么不同?难道她是人,而我不是吗?”
“她是我未来的妻子,不是你这种女人可以与之相提并论。”他理所当然地道,倨傲的神态,就像一把利剑,直直地插进黄玉的心脏中!
她看着他冷漠的神情,最终还是忍不住红了眼,“那天干嘛要吻我?”
难道那个温柔的亲吻都是逢场作戏吗?
难道她就这么地卑微,连袁清莲脚上一颗尘土都不如吗?
如果她真的这么下贱,他干嘛还要吻她?
“你说呢?”第一次,墨子尚脸上涌起浓浓的不悦。
他看着她的冷眼,就像她是一个不识时务的跳梁小丑。
黄玉缓缓地笑了几声,她昂望着犹如天空一般的墨子尚,看着他脸上毫不掩饰的鄙夷和不在乎,她终究还是徐徐地站了起来。
“如果袁弘身上没有定龙珠,你会怎么样处罚我?”她红着眼,双瞳染上一丝恨意地看着他。
他无权作弄她的爱情,他也没资格践踏她的真心。
“对于最卑贱女奴的惩罚,最轻的惩罚是砍断她的一条手臂。”他阴冷看着她白皙圆润的手臂。
黄玉倒抽了一口气。
她无声地抽搐了几下嘴角,似乎想要笑,却最终还是笑不出。
她默然地低头,低声道:“我知道了。”
她没等墨子尚反应,无助地从地上站起,率先向宫门走去。
在经过墨子尚身边时,“如果袁弘真的没有定龙珠,那么你就砍断我一条手臂吧。”
第一次,墨子尚觉得黄玉的声音比他的更要冰冷。
他眯着眼,看着摇摇晃晃在前面走着的女人。
她从来不会用这样冰冷的声音与他说话。
她也从来没有露出这种沉寂到深渊的神情。
他气一提,瞬间与她并肩走。
“我希望你知道我是一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黄玉心里如明镜一般。
她淡淡地道:“我知道了。”
就算她据理力争地想要让他把矛头指向易青,以他的性格,都会狠狠地折磨她。
但是她相信易青,虽然他想作弄墨子尚,但是定龙珠必然也会在袁弘身上。
很快他们就走出了宫门。
身为墨子尚精挑细选的暗卫,早已准备好马车等着他们两人。
“爷,我有事禀报。”暗卫七,躬身站在墨子尚面前道。
“说。”墨子尚冷冷地道。
暗卫七,戒备地看着黄玉,欲言又止的眼神,展现得淋漓尽致,让黄玉想装作看不到都不行。
她一翻白眼,从马车的另一道门翻身跳下了马车。
她拍拍手中的灰,一个跳跃,来到了车夫身旁,对他扬起一抹无害的笑靥,“爷吩咐我坐在大哥你身旁。”
“哦!好的……好!”车夫瞬间回过神来,连忙点头。
他打量着黄玉的衣着,心想这或许是最下贱的粗使丫头,根本没有资格坐在王爷的车厢中。
很快,车夫就迅速赶起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