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他们用的什么的墨,那气味怪怪的,很臭,后来他才知道,那是粪便。
他只是睁着眼睛一直瞅着那个女孩,她手执红色的马鞭,眼燃烧的愤怒要将他燃成灰烬。
“小雪,不要画了好不好?我没有做错啊!”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不过是用飞针射了马屁股想要让雪陌舞跌得很惨。
“你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女孩气得咬牙,怒吼一声,“你知不知道吾舞哥哥差点被你害死!”
“他死了才好!”男孩软弱的眸徒然爆一股怒气。
“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毒,吾舞哥哥有什么对不起你,你要害死他?”
“以前我们天天一起玩,你说过希望看星星的时候身边有我。可自从他来了,你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男孩忽然哭起来,“呜呜,我讨厌他,讨厌他!恨不得他死掉!”
从前,他不过是她的玩伴,和随手能丢掉陪伴玩乐的玩具,没什么区别。
女孩的小拳头狠狠攥一起,挥起手的马鞭。
“噼”地一声,男孩的身体登时多了一道血痕。
看着他身体里流出血,她似乎格外开心,不屑地笑道:“你凭什么讨厌他!我就是喜欢他,就是不喜欢你,我长大也不要嫁给你!”
她不屑和厌恶的眼神就像一把刀狠狠插刺他的心脏,他只是固执地大喊着:“我就是讨厌雪陌舞,我就是让他死!”
“泼他!”女孩气呼呼地对周围地一群孩子下令。
哗啦啦——
男孩全身湿透,散着臭气,那不是凉水,而是屎尿。
他是一国太子,身份尊贵,什么时候受过如此侮辱,他一颗心只爱她,有什么错?
用自己的能力抢回自己重要的人,有什么错?
他没有错,为什么这样对他!
周围地孩子大笑,揪着他的头猛扯,拳打脚踢,他的眼睛都被踢出血,肿得睁都睁不开,好痛,好痛,好多血!
他奋力撑开眼皮,却只能撑开一条小缝,缝隙,那是他唯一的光亮,那个女孩,是唯一的光亮。
他努力凑了过去,一次又一次,却一次又一次被踢开,他只不过想离她近一点,为什么却再也无法靠近那唯一的光线?
那个女孩只是双手抱胸,似乎他受屈辱只是一场好笑的游戏。
男孩身上被画满乌龟,泼得污秽不堪,他顾不上疼痛,顾不上屈辱,只是呜咽着:“小雪,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我长大会娶你,会对你好,我打下全天下送给你,还不好吗?”
“我才不稀罕!你想害死我心爱的吾舞哥哥,你就该受到惩罚!”女孩不屑地怒吼冰冷无情,对着周围的孩子说,“我们走。”
她就那样将受伤的他一个人关黑屋子里。
“小雪,放我出去,求求你,放我出去,我错了,不要不理我!”
他认错,认错还不好吗?
侮辱他不乎,只求她不要不理他!
屋子有湿又冷,他浑身臭烘烘地,没有食物,没有水,已经三天了,无论他怎么喊她的名字,她都不答应,她似乎已经将他忘了,连苍蝇臭虫都不会注意到他。
他很饿,很冷,也很怕。
屋子太黑了,一点光线都没有,忽然屋外电闪雷鸣,下起磅礴的大雨,可他连闪电的白光都瞧不见,触目所及,只是无的冰冷黑暗。
他快要死了,不,一定是已经死了,被她丢入地狱。
不然这雷声为何像恶鬼咆哮着命。
他冰冷的地板爬动,想要找点吃的,实饿极了,可什么都没有,满地的石子划破他的手,他只能喝自己的血,连血都冰凉得瘆牙。
他手里一直攥着她的那把扇子,他等,等那个女孩回来。
可她再也没有来。
他忽然现墙角有一个洞,那是狗洞。
男孩好像找到了唯一的希望,他必须出去,绝不能饿死这里,于是他拼命地朝狗洞爬过去。
三天没有进水,没有吃饭,他一点力气都没有,跌了许多跤,一点点的距离,却爬了好久。
男孩一咬牙,从狗洞里钻了出去,洞口很小,他身上被锋利的石砖划出许多血口子。
终于出来了,可天空阴霾,大雨下个不停,无边无的冰冷着侵蚀他的心,他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能去哪里。
原来,只是从一个黑暗,爬到另一个黑暗。
他迈着虚弱的步子雨无助地寻找,没有一个人,只有枯木和冰冷的石头。
男孩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大街上,终于有人了。
可所有人都用厌恶地眼神瞧着他,嗤之以鼻躲得远远,因为他没有穿衣裳,浑身都是污浊的屎尿,比乞丐还葬,手里不曾丢弃的只有一把女孩的纨扇。
自从捡到那把纨扇,认识她,他就一直带身上。
男孩看到一个大大的房子,男人和女人衣着华丽来来往往,隐约可以听到他们的欢笑,可以闻到食物的香气,他不知道那是盛行男风的青楼,以为是饭庄。
好饿,好饿!
他要吃东西,要喝水。于是他走了进去,有人给他洗干净身体,抹上香油,还给他一桌子食物。
那些人一直笑,好像是赞叹他漂亮,似乎讨论着价钱。
不过他都已经注意不到了,因为实太饿,他从来没有这么饿,顾不上举止优雅,伸手就抓起桌上的鸡腿啃起来……
后来,他被人带到一个充满脂粉香的屋子里,那些人扯破他的衣裳,他的挣扎只换来一阵皮鞭和怒骂。
“老子看上你是你福气!挣扎打断你的腿!”
“不要……我是凌天国的太子,你们不能对我这样!”
“你是太子,老子还是皇帝呢!”
“哥,我们好运气啊,今天能玩个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