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你出来一下。”雪陌舞将凤靳羽拉出门,远远地离开浴~室。
“这孩哪里来的?你怎么能让他和幼幼在一起?”凤靳羽冷清的声音带着浓烈的不安。
雪陌舞不答,从怀掏出北辰染递来的黑色牌。
凤靳羽瞧见的一刹那,脸便失了血色:“是他给你的?”
这块牌不是普通的令牌,是黑暗门独有的暗风令牌。
“这孩……可能是他。”雪陌舞苦笑一下。
“怪不得我刚才在院散步,隐约嗅到一股清冽的寒梅气味。只有他身上才有这种独特的香气。我以为有新的指示,可找了半天没见人,一走进院就这味道就越来越浓。原来,他是来找幼幼的。”
“不知道他接近幼幼有什么目的。但咱们都不能赶他走。”雪陌舞无奈道,“我还发现一个秘密。可能对咱们的计划有帮助……”他俯在靳羽耳边悄悄说。
“是因为这个原因?真是意想不到。”凤靳羽叹息一声,笑了笑,“她还真是个小坏包。”
“只是猜测。或许留他在幼幼身边未尝不是好事。”即便很危险。
*
四个人天亮便启程朝月宿山的雪隐城驾车驶去。
月宿山的雪隐城在凤傲国南部,虽地处偏远,但因为凤靳羽经营的雪隐坊生意越做越大,遍及整个云舞大陆。
富可敌国的经济实力让这座原本偏远的城镇,逐渐发展壮大,足以与京都媲美。
一路上艾幼幼瞧什么都新奇,身体重塑的一年,凤靳羽为了稳定她的体质,一直和夜无痕、雪陌舞带着她住在幽冥山。
那里只有他们四个人,忽然新家如此繁华,艾幼幼自然兴奋得欢呼雀跃,路上还买了两串糖葫芦。
马车驶到王府门口,凤靳羽刚抱着艾幼幼下车,一个黄衫的女便迎了上来。
“公,您回来了。”姬无双恭敬一行礼,满眼的思念和爱慕毫不掩饰。
凤靳羽只是淡淡“嗯”了一声,面无表情的脸在对着艾幼幼说话时,流~溢出宠溺的光泽:“幼幼,这新家你喜欢吗?”
“家倒是喜欢。只是……”那个女人是谁?居然当着她的面用眼睛调戏爹爹,找死啊!艾幼幼咬着小牙,手的糖葫芦往姬无双脸上一指,“不喜欢她!”
“公,这野……漂亮的小女孩是谁?”姬无双本想骂上一句,瞧见凤靳羽脸色不对,立刻堆上笑脸问。
“我的孩。”凤靳羽抱着幼幼,和雪陌舞、北辰染一路步入王府,像是想起来什么,对夜无痕问,“吩咐你的事做好了吗?”
“做好了,银线梅雪,全在念雪院。”夜无痕笑嘻嘻冲艾幼幼神秘的眨眼。
“幼幼,爹爹带你去看样好东西。”凤靳羽弯起手指在艾幼幼的小鼻上一刮。
身后的姬无双牙齿都咬在一起,这死丫头是谁啊?王爷素来独来独往不与人接触的。银线梅雪可是全国罕见的树种,王爷花重金购得就是为了一个野丫头?
死了一个艾幼幼,又跑来一个贱兮兮的小鬼,还和王爷穿同款的衣裳!
不过既然主人说是他的孩,她还担心什么?
这王妃的位置迟早是她姬无双的。嘿嘿!
“你——”艾幼幼小手指在她的鼻尖,眸射~出冷光,“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的样,很!恶!心!”
“……”敢骂我?小贱人,你是不是活的腻烦了?掐死你。
“幼幼!”凤靳羽道,“不得对无双无礼,爹爹不在的这段时日,都是无双在打理生意,处理府事务。”
无双?叫的好亲切啊。
爹爹只唤过她一个人的小名,原来这样的称呼不是特例,他也可以毫无芥蒂亲昵地唤着别的女人。
可恶!艾幼幼狠狠推开凤靳羽,将手里的糖葫芦摔在地上,头一不回地跑走。
“幼幼——”这孩怎么了?他说话的语气不重啊。
艾幼幼忽然回过头,又风风火火折了回来,凤靳羽以为她不生气了,便张开双臂要抱她。
不料艾幼幼根本不理他,将地上的糖葫芦踩得稀巴烂,又狠狠扭上几脚:“踩死你!踩死你!”勾引爹爹的贱女人!
对,她回来就是做这个的。
“幼幼——”凤靳羽半蹲在地面,尴尬地张着双臂,又唤了一声。
“不要喊我这个名字。我叫凤亦雪。你取的名字,忘了吗?”艾幼幼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迅速转头风一样跑开。
他没有看到,她的眼眶都红了。
凤靳羽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他站直身体,问道:“陌舞,她怎么了?”
雪陌舞咬住下唇,狠狠瞪了凤靳羽一眼,追着那个小小的身影跑了出去。
一旁的北辰染只是静静的站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这是怎么了?
他做错了什么?
幼幼好像生气了,连雪陌舞都用那种眼神看他。凤靳羽一个人孤独地站在风里,冷风夹着雪片钻进衣袖,有些冷。
“公,一定是亦雪讨厌奴婢,既然亦雪不喜欢奴婢,奴婢还是走好了。”姬无双泪眼涟涟地作可怜状。
“她自幼脾气古怪。你不必介意。这些日辛苦了。”凤靳羽无波的声音道,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艾幼幼离去的方向,他的心,也被她带走了。
“公,这些日可好?大家都很想念您,无双……也很想念您。”姬无双靠近凤靳羽,手想要去摸~他的头发。
凤靳羽轻轻一闪躲开,蹙了一下眉,优雅飘渺的身影朝别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