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们的生命,上辈就是连在一起无法分割的,就算是死在一起,也是那么自然而然的一种幸福。
“住手!”风烈邪霸气卓绝却冰冷异常的声音传来。
所有人都停下手的兵器,统统跪倒:“圣上万岁万万岁!”
“皇兄,臣弟好意邀景王兄前来赴宴,他却杀了王丞相,还……”凤福雅恶人先告状,想去揽风烈邪的胳膊,却被他冷着脸甩开。
“那老东西早该死了。”风烈邪的声音像泡过冰水,他早想处死王云义这反臣,碍于兵权收回建立威信需要时间,才迟迟没有动手。
“小七,这些日,过得可好?”风烈邪优雅的步上前,手掌搭在凤靳羽的肩膀。
凤靳羽微微一侧身,避开与他的接触。
“不好了,圣上,福王爷,着火了。西边的大殿起火了。”太监慌慌张张来禀报。
“愣什么,快去救火啊!”凤福雅下令。
“彻皇,失踪了。”
“还不去找?!”凤福雅气呼呼地瞪了一眼凤靳羽,你根本不是独自前来,还在宫~内安插了高手制造混乱啊。
风烈邪倒不以为意,目光转向艾幼幼,说不清是赞许还是惊诧:“小家伙,是你放的火吧?”
“我不是小家伙!”艾幼幼瞪了一眼那个俊美无俦的男人,真讨厌,刚才放火的时候他就一路跟着,原来他当时没阻止,是等着跑到这里向爹爹告状啊。
“你叫什么名字?”风烈邪笑眯眯地瞅着这张绝美的小~脸,眼泛出一种极致的宠溺,这孩与幼幼容貌不同,可那双银白的眼睛,是那么相像。
“我叫……”
“她叫凤亦雪。是我的孩。”凤靳羽抢过话,冷冷地回答。
“你和谁的孩?”风烈邪的声音带了一份颤抖,据他所知依凤靳羽痴情的性,不可能和除幼幼意外的女人发生关系。
凤靳羽一声冷笑,没有回答他,只是抱着艾幼幼准备离开。
“等等!”风烈邪叫住他们,“可不可以取掉她的帽,让我看一下她的头发?”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女孩和艾幼幼很像。
银色的卷发只有艾幼幼一个人有。
会不会是靳羽背着他……
“她应该叫你皇叔。”凤靳羽只答了一声,白衣蹁跹朝门口走去。
“皇兄,不能让他走!”凤福雅提醒,“靳羽虽然表面冷淡如水,但当年的仇他若不嫉恨。今日又岂会前来寻仇?而且他虽削去了王爷头衔,没了兵权,这一年却暗发展了强大的势力。”
“放他们走。”风烈邪没有理会,只是下令众人放行。
“皇兄,你没听现在云舞大陆的歌谣怎么唱?”
“如何?”
“凤傲富,富不过凌天,凌天富,富不过雪隐。这一年来整个大陆遍及四国的大生意,丝绸,酒坊,赌场,青楼……全是雪隐城的生意。凤靳羽就是幕后的主。他现在的实力根本就是富可敌国。这么大的手笔,一定是针对皇兄想要报仇。不将他留下,后患无穷。”
“传朕的旨意,凤靳羽恢复景王爷头衔,册封凤亦雪为初雪郡主!”风烈邪缓缓转身,对凤福雅抛落一句,“朕念往日情意对你搞乱朝廷睁一只眼闭一眼,你适可而止。若再针对小七,休怪朕无情。”
凤靳羽势力发展再大他都不介意,他担心的是……
风烈邪凑近戚离夜耳边小声道:“速速进入皇陵,查看幼王妃的尸体是否尚在,另外,去查凤亦雪的来历。”
街道的冰雪覆盖了好几层,雪白的马车在夜色行驶得很慢,不是停宿客栈而是朝京都最繁华的烟花之地驶去。
春香楼后院僻静的雅间,凤靳羽刚脱去外袍躺上榻,就听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幼幼还没睡?”他翻了个身瞅着门口的小人儿。
屋内没有点灯,唯一的光线,是门口一束清冷的月光打在那个小小的人影上。
她穿着一身雪白的衣,光着小脚,抱着枕头。
一双银白色水亮的大眼静静地凝视着他,月光在她长至脚踝的银色卷发迷蒙起白金色的淡光,她整个人就像雪水晶雕刻的精致娃娃。
“我要和你睡。”艾幼幼关上门,却没有靠近床前。
“不可。”
“为什么?”她嘟起嘴。
“雪舞一会就到。让他抱你睡。”
“我要和你睡。”她固执地重复,故意挪动一下光着的小脚给他瞧,“你不和我睡,我就站在这里一晚上。”
他知道她又再要挟他了,轻叹一声:“爹爹身冷,和我你会冻坏的。”
“可你也会冷。”爹爹身体一直像冰块。
“爹爹不怕冷,夏天爹爹再抱你睡,可好?”他做事从不和人商量,百炼钢化成绕指柔,却独宠她,从未改变。
“夏天爹爹抱睡我给我祛暑,冬天就该换我给爹爹暖身。”
凤靳羽心一暖,拗不过她,轻轻将薄被掀开一个角,艾幼幼冰雪般的小~脸绽开一朵笑,小身飞快地钻了进去。
“睡吧。”凤靳羽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艾幼幼躺在他身边,见他以后背相对,一张小~脸迅速跨下来。
屋内很静,静得可以听到他的呼吸,均匀而浅薄。
月光照在他淡金色的长发上,像浮起的幽幽水波。
她才发觉,身边的这个男人连呼吸都美得不可言喻。
可为什么总感觉他们之间有一层薄如蝉翼,却捅不破的隔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