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对你很是依赖呀!”凤烈邪自知无从责怪照顾傻幼幼的凤靳羽,但眼前二人的相依为命拥抱太刺眼,让他的感激荡然无存,有的只是酸溜溜的醋意和难以平复的痛。
他大手一伸,猛然将艾幼幼拉到自己怀,气呶呶地瞪了凤靳羽一眼。
“哇呜——不要你,我要靳羽!只要靳羽!”艾幼幼抓住他的胳膊狠狠地一咬,口窜入一抹血腥。
该死!居然咬他!
咬也不放手!就不放手!凤烈邪忍住剧痛,将艾幼幼禁锢起来,她这辈休想再跑出他的掌控。
可这一口还真是……痛哦!还有那又尖又细哭声,把凤烈邪耳膜要震成千万片。
凤烈邪忍受不住,不耐地怒吼一声:“怎么才能让她不哭了?烦死了!”
凤靳羽缓步上前,手指轻轻抚摸艾幼幼的长发,这是他最后一次摸着她海藻般的卷发了么?
他们就要一辈分开了么?
凤靳羽眼眶不禁红了,不行,不能掉泪。不能让她看到一丝不舍。她不能再对他依赖留恋,她该依赖的人是凤烈邪才对。
“幼幼乖!不哭不哭!”凤靳羽抑制住喉头的哽咽,微微一笑,“幼幼哭的话,靳羽会心痛。幼幼不乖,靳羽就不喜欢了。”
“你胡乱说什么?什么心痛,什么喜欢?还要朕再重……”居然敢在他面前勾引他的女人,心脏跳累想静止了?凤烈邪咬牙切齿,却在艾幼幼哭声霎然止住的一秒,换上惊异的目光,“咦?还真管用。真的不哭了,你怎么做到的?”
和艾幼幼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浮上心头,从她光溜溜翻墙落进他的园,抓了他的命根,他们的生命就牵扯在一起了吧。
那时候她饿了渴了不知表达,不知危险还要去抓鱼,真是傻得可爱,又让人心疼。
那时候,她不会说话,只会烈烈烈的叫唤,走路还是用爬的。他费了好大功夫才纠正她同手同脚。
……
凤靳羽不禁露出一抹幸福却异常落寞的微笑,她孤独,她无助,一如从前的他。他们相依为命的日,真的好快乐。
“你笑什么!”凤烈邪不满地打断他的怀念。
“没什么。”往事如过眼云烟,她就算是云,也不属于他这片天空,凤靳羽苦笑,对凤烈邪交代,“她最怕毛毛虫。”
“废话!”这一点凤烈邪比谁都清楚,“朕和幼幼之间有过美好回忆的时候,你凤靳羽还在清新小筑念经呢。哼。”
“哦——”凤靳羽的眼神恍惚到对不准焦距,能始终挂着一抹僵硬的笑已是他最大的能力,若靳羽不坚强了,怎么给幼幼做榜样?
凤靳羽喉头一滚,继续说:“她最爱吃鸳鸯五珍烩、酥炸粟米鱼、八宝醉香鸡、荷冬笋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