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光束从而天降,直直的落在了一座高山之上。
“这,就是剑宗吗?”楚笑笑向周围环视了一遍。
她现在所站的位置,乃是剑宗的正门:剑玄山。此门朴实无华,没有皇门那般的华丽惊艳,也没有像他们铭平宫那般步步暗藏杀机,仅仅只是一道普通的木门,仿佛一只手,就能推开。
此山浮空于世,独立在天空之中,周围又有五座小山将其围住。每一座山皆有一座塔,此塔颜色各不相同,且高耸入云,完全看不到顶端。
“你走前面。”李旦达站在楚笑笑的后面,小声说道。
“这不是你的宗门吗?”楚笑笑疑惑的问道。
“不是才约法三章过的吗!”李旦达皱眉说道,他不是不知道这是他的宗门,他怕的是他离开这段时间,宗门如果被灭了,里面全是其他宗的人,他进去不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吗?
“怎么进去?”楚笑笑问道
“拿上这个,小心翼翼的对着那个门正中心,放上去。门就会打开。”李旦达拿出一块玉牌,轻声细语的在楚笑笑耳边说着。
“你且记着,进宗门之后,不管走什么路,都要低着头,靠着墙,缓缓而行。遇到人,不管是师兄还是师弟都要点头问好。”李旦达又再次嘱咐到楚笑笑。
李旦达活了二十三年,从三岁开始识人认字,他便开始摸索这些,摸索了二十年,终于是摸索到这些大道理。
“撞到墙怎么办?”楚笑笑问道。
“所以,我让你走前面啊!话多,快走。”李旦达催促着楚笑笑。
楚笑笑听从着李旦达的嘱咐,小心翼翼的拿着李旦达给的玉符,刚准备小心翼翼的贴在了门正中心。
“再过去一点,正中心,正中心!”李旦达急躁的说着。
“哎呀!”楚笑笑似乎有点受不了李旦达的谨慎,直接是将玉牌盖了上去,吓得李旦达连退十米。
“这不是没事吗?”楚笑笑见大门打开之后,向和她间隔十米的李旦达耸了耸肩,问道。
“楚!笑!笑!”李旦达大怒吼道。宗门如果没有玉牌,或者玉牌位置不对,则会引来天罚,将擅闯宗门者活生生劈死,所以每一次李旦达进宗门都是心惊胆战。
“何人在宗门外大呼小叫。”突然,宗内一白衣长者走到了大门前。
“李旦达?”白衣长者看向离他数十米远的李旦达,又看向离他几厘米近的楚笑笑“这位是?老夫懂了,别玩过火,你们进来吧。”
白衣长者捋了捋胡子,笑着又从走回了宗门,留下了一脸蒙圈的楚笑笑和胆战心惊的李旦达。
“他,懂什么了??”楚笑笑诧异的问道。
“我也懂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走吧。”李旦达拉起楚笑笑的手,走进了宗门。
两人小心翼翼的靠着墙边,小心翼翼的低着头且又小心翼翼的行走着。
两人一路上不知道喊了多少个师兄好,也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个墙壁。
“李旦达,你平时都这么走过来的?”楚笑笑揉了揉自己的背和额头,她每一次额头撞到墙,那么也就意味她的背也会被李旦达撞到。
“没有啊。”李旦达没有过多的解释,带着楚笑笑走进了一间较为宽阔的院子中。
“这是我大师兄的住处,我大师兄这个人行为比较怪异,你小心一点。”李旦达小声在楚笑笑耳边嘀咕着,嘀咕的同时,还左右到处看。
(我看你的行为才有点怪异吧……)
楚笑笑看着李旦达异于常人的举动,不知道说什么好。
“大师兄,你在干嘛。”李旦达敲了三下门,却发现门里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李旦达眉头紧皱,腰中之剑紧紧的握在手中,而另外一只手则是拿出了符文法石,他的嘴里甚至还叼着一根小针。
“怎么了。”楚笑笑见李旦达这个姿势有些古怪,好奇的刚要走过来,结果刚接近李旦达三米,就闻到了一股气味,两眼一闭,直接晕了过去。
“旦亣,你来了?”大师兄穿着宽松的短袖和短裤,打开了房门,只见他脸上带着防毒面具,他手上拿着一个盾牌。
就在大师兄打开门的瞬间,李旦达腰中剑,嘴中针,甚至周围的毒气共同发出,一同射向了大师兄。
但似乎大师兄,早已习以为常,盾牌防剑和针,防毒面具防毒气,而空出来的那只手,直接是抓住了李旦达的手,防止他使用符文法石。
“看来今天要断臂逃生了。”李旦达看着一只手抓住他握有符文法石的手,悲壮的说道。
“旦亣,是我,叶野也!”叶野也取下了盾牌和防毒面具,一张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脸出现在了李旦达的眼前。
他头发并非向李旦达这般,竖冠留发,而是留了一个寸头。胡子也是比较散乱,而并非向其他人一般将胡子留长。
“我不信。”李旦达看向叶野也的穿着,还是持着怀疑态度,与叶野也拉开了身位。
“墙角数枝梅。”叶野也无奈地说出了一句诗。
“凌寒独自开。”李旦达下意识的接话道,这首诗乃是叶野也交给李旦达的,因为李旦达疑心太重,所以叶野也决定每次见面以暗号展开。
“大师兄,你这个装扮怎么奇奇怪怪的?也是你之前那个世界的?”
李旦达看着叶野也的穿着,短衣短裤,甚至那裤子上面还有几个荷包。与李旦达所呆的这个世界完全格格不入。
“嗯,虽然已经有三十年了,还是不习惯这个世界的穿着。”叶野也看向天空,哀叹道。
“人各有命,上天注定。”李旦达拍了拍叶野也的肩膀,也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安慰叶野也。
这是只属于他们两个独有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