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好逑手中之扇,一白一青,在大军之中如同描绘一幅美丽的画卷一般。
“君好逑!”陈子和此时已经是来到了城池之上,手中正抓着一个士兵。
陈子和的手掌已经深深嵌入进了士兵的头颅之中,鲜血缓缓从脑袋四周流了出来,士兵此时神情痛苦,但气还未绝。
君好逑听到了陈子和的声音,转身向城池处看去,他发现所有守城的士兵早已是倒在了地上,鲜血洗刷着关雎城的城池。
“你!”君好逑怎么也没有想到,陈子和居然能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城池之上,从后方将他所有的守城士兵杀死。
“关雎城,是我的了!”
陈子和话音刚落,手猛然向内一收,瞬间那名士兵的脑袋直接爆裂开来,鲜血喷洒在四周,士兵的尸体也从上方掉落了下来。
与此同时,插落在关雎城正中间的清平国国旗也被砍倒了下来,如同折翼的天使一般,迅速向大地上掉落。
君好逑双手握拳,眼中愤怒已是达到了一个极致,如果愤怒可以杀人的话,恐怕这陈子和足够死几百次了。
只见君好逑如同白驹一般,踏过万千士兵的头顶,迅速向那清平国的国旗冲去。
他一手握扇,一手接旗,身后是关雎城的城墙,眼前是关雎城的边境。
他已是做出了赴死之准备,但生命还未到最后一刻,他绝不会倒下!
虽为关雎太守,但却一生清平。
他身在关雎城之中,家中父亲乃是关雎城的副将,他小时有着一个青梅竹马,两人从小便一起玩耍,关系十分的融洽,周围的人都认为,这两个孩子以后一定会结为夫妻。
若说君好逑的面容是君子像,那么君好逑的青梅竹马,那便是淑女面容。
若用形容物的来形容两人,便是天作之合。
若用动物来形容两人,便是比翼鸳鸯。
可随着两人日子慢慢的长大,君好逑加入到了军队之中,成为了一名能指挥百名士兵的小队长。
而他的青梅竹马,由于家庭原因,进入到了一个纺织厂当织女。
两人虽然感情十分要好,但是由于家境的因素,遭到了君好逑父亲的极力反对。
甚至君好逑的父亲还瞒着君好逑私下找这女子,给予百金,让她离开君好逑。
之后君好逑发现了这个事情,与父亲闹了一场,并且大声怒吼:“这是关雎城,你这样的做法,怎么配得上关雎城的副将!”
君好逑此话一出,遭来了他父亲的一巴掌,也使得君好逑直接离开了家里。
女子最开始和君好逑在一起了一段时间,但这段时间却遭到了君好逑父亲的全面针对。
女子的织女工作丢了,君好逑也因为父亲的针对,也无法去工作。
就算两人过得十分之节约,也难免有食尽钱空的那一天。
而君好逑的父亲也放话了,只要君好逑离开这名女子,他就允许君好逑回到家中。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君好逑为了维持日常食物的开销,决定出去走山林之中打猎。
可在他回来之时,却发现自己的爱人不见了。
在寻找他爱人之时,听到有人说,城南边有人跳河。
他赶过去时,发现跳河之人正是自己的爱人,而此时的她也早已全身湿透,气绝身亡了。
君好逑手中所捕来的兔子也掉在了地上,他整个人的心灵世界崩塌了。
他倒在了地上,望着蓝天,缓缓昏迷了过去。
在他醒来之时,发现自己已是回到了家中,而坐在他旁边的人,正是他的父亲。
君好逑没有说话,也没有发怒,甚至也没有起身离开,他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静静的靠在那里,一动也不懂,眼中有光却无神。
世界上最难受的事情,并非爱而不得,而是爱而得后,她却永远的离开了……
分手之后,还有个念想,毕竟还有可能重复的那一天。
但人死之后,却再也见不到了。
君好逑的父亲看着君好逑一日一日的消瘦,想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或许也意识到,自己真的错了。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无法挽回,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每日守在君好逑的身边,让他慢慢从这心魔中走了出来。
一年……
君好逑终于下了床,但他依旧没有说一言,而是站在家中的阁楼上,静静的看着关雎城的景象。
他看到了男耕女织的平凡生活,也看到了双向奔赴的爱情,但唯独没有看到他自己所爱的那个人再出现在关雎城之中。
一年又一年……
岁岁年年花相似,年年岁岁人不同。
君好逑心中之悲愤慢慢被这关雎城的景象所打动,悲愤转为爱情,爱情转为信仰。
他体内自动生成了一种功法,这种功法能够吸收关雎城百姓们所产生的的爱情之力,而提升自己的实力。
一年,两年……五年。
经过五年的时间,君好逑终于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
虽然他的心里依旧有着阴影,只不过在阴影之中,他能看到光明,也能触摸到光明,所以,他选择了奔赴光明。
实力的提上,也让他的父亲十分的惊讶且高兴。
最终经过君好逑自己的努力,成为了关雎城最为年轻的太守。
他少了少年时的意气风发,也少了少年时的潇洒热血。
在他的眼中,看不到孤独,也看不到寂寞,但谁也知道,君好逑是真正的孤独者。
无数的女子前来寻爱,前来向君好逑表达爱慕之情,虽然君好逑没有闭门不见,但无论漂亮与否,所回的只有一个字,那便是:不。
君好逑的爱已经全部交托给了那个女子。
就算出现了一个和女子十分相像的人,他也不会再爱了。
从一而终,爱也如此。
这就是君好逑,这就是他所选择的爱情。
因为爱而跌落黑暗,也因为爱而来到阴影之中。
在阴影中眺望前方的光明,但绝不触碰前方的光明。
“以后都不会再爱了,不是不爱,而是没必要了……”
这是君好逑走出房间时,说出的唯一一句话,他眼中有光,但这道光似乎并非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