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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在初中里发生的故事(1 / 1)

小学六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我和她就在一间教室里坐了六个春秋了。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就已经长得比她高了,但却还不是很懂事。比如,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应该让着她,什么时候应该顺着她说。他也不好意思直接生我的气,就生闷气,搞得我们两个常常一天两天都不搭理对方。

小升初的那个假期,没有作业,我有时候和同学们去踢球,而另外的时候,她总是小心翼翼地问我要不要去市里的图书馆。

当时也的确是闲得无聊,就答应了。于是这样的情景就经常出现了:太阳落了一半,但还是露出半张脸来看着我们,她坐在桌子前认认真真的读着手里的绘本,短短的小腿够不着地,就那么来回摆着,是不是撩起她淡黄色的连衣裙角。而我有时站在她身后和她一起看绘本,有时候坐在她对面和绘本一起看她。那时候感觉日子总是过得很慢,然我的潜意识告诉我如果每天都这样的话我的假期可以过得更慢一点。

后来,当她把一排书架的绘本都看完的时候,我小学期间最后的暑假就结束了。我们该踏进初中的大门了。

拜当初父母毫无理由的举动,我还是要和她一起升入初中。而且因为我们两家住在同一个家属院里,属于同一个学区,我和她又进了同一所初中。

而且不只是有人从中作梗还是命运的安排,我又和她同班了。

“好巧啊,我们又同班了呢,晨。”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就像羽毛拂过耳边一样,你一定要用心去听才能听清。

“啊,是呢,汐。”我笑着回答,以此作为我初中生活的开端。

当时初中的班级里除了她以外还有我的其他几个小学同学,所以她在我的视线范围里还没有显出什么特殊的地位。唯一略有些不同的就是我们住的很近,我们的父母关系很好。但这是全班,甚至全校都知道的事情。在初中三年里,她生病我给她带回作业,我扭了脚她来医院来借我笔记抄。这都是常有的事。毕竟我们的关系摆在这里,是吧。

记得有一次,那次我放学后留下值日,她先回家了。那时候已经是深秋了,天黑的已经很早了。她走的时候冲我摆了摆手,我冲她笑了笑。

“注意安全啊,汐。”

“你也是,晨。”她歪头笑着,脑后的马尾调皮地来回晃着。

然而我回到家的时候,却看到了她心急如焚的父母。

“晨,你看到我家汐了吗?”

我当时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咯噔”一下,许许多多不好的想法涌上了我的脑海。我什么也没说,放下书包就跑了出去。

“哎,晨,这么晚了,你去哪?”妈妈在后面叫我,但我并没有停下脚步。我觉得,只要沿着她放学时候走的路线一直找,就一定会找到她。

我的直觉是对的,最后,我在路旁公元的栅栏旁找到了她。她爬到了一棵树上,但却下不来了。

“你在哪里干嘛?看风景吗?”

“呜”她紧紧地抱着树,闭着眼睛,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下不来了吗?”我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不由得觉得好笑。

“受伤了吗?”

“不知道。”她的声音,比以往的还要小,已经近乎于听不到了。

“嘛我去找找看那里有梯子,你等我一下。”

这时候正好有一个赶着下班的园丁大叔经过,他拿来了梯子,把她从树上救了下来。

再次碰到地面的她,静静地蹲在地上,像一只飞不动了的小鸟。我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虽然只是薄薄的一件校服外套,但披上就会好一点吧,我当时是这么觉得的。

园丁大叔把她救下来之后就走了,什么也没说,于是整个公园里就只有我和她了。正当我考虑要不要找我们两个的父母来接我们的时候,我听到了轻轻抽泣的声音。那声音很轻,而且在竭力地克制。我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我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

“汐,乖啦,不哭不哭。”

我以为这样就能把她哄好,因为我记得以前我们两个的父母就是这么哄我们的。但没想到我这么一哄,她可是彻彻底底地哭出来了。

“哇啊~~哇啊~~”

我登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事情发展成这样完全是我没有想到的事。

“你别哭啊,到底是怎么了?你告诉我啊。”

“我本来看到一只小鸟好漂亮的但是掉在地上了飞不起来我就我就把它放到树上,然后然后我自己就下不来了”她一边用手擦着眼泪一遍哽咽着说:“我忘了我其实不会爬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哇啊~~”

我知道那个时候我不应该笑的,但我就是没忍住。可能是因为这个样子的她我之前完全没有见过吧,所以觉得有些好笑。

“你个坏蛋你还笑哇啊”

她扑到我的肩膀上,我分明感觉到我肩膀上湿了一大片。

“好,我错了,我是坏蛋。”我拍了拍她的后背,这时候,我才感觉道,眼前的她,对我而言是那么的特别,不是简简单单的邻居,也不是简简单单的同学,我们之间有一种特殊的情感连接着,只是当时的我还小,不知道如何去形容,也不知道如何去表达。

我只记得,那天我是背着她回的家,当我们的父母看到我们的时候,我在他们眼中看到了夹杂在欢喜和担忧以外的另一种情绪。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只知道那天的街灯很暗,那天的风很凉,那天的枯叶很干很脆,踩上去“咔嚓咔嚓”的响

我只知道,那天我背着她回的家,回家的途中,她的眼泪打湿了我稚嫩的肩膀,她的手指,揉皱了我的衣领。

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叫过她姐姐,她也不再称呼我为弟弟。之前的时候,我们在家长的面前还以姐弟相称呢。

“那个阿晨,谢谢你昨天救了我。”

“没有的事,举手之劳啊,不用在意的。”我笑着看着她:“汐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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