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志也笑着回复两句,“大哥说的对,日后自然是彼此看照的。”
宋雨衔听了,就又说了几句话离开了这边,去了徐轻容和金姨娘坐的地方说话去了。
郑姨娘也趁这个时候拉着宋雨志去找二爷单独说话,二爷正在和二夫人聊天,两个人看起来其实都算不得十分高兴,不过也还是替宋雨志开心的,也不知道这时候宋子清在雨花庵里如何了。
“爷,咱们志儿是真不错,这名次好啊,日后咱们二房也算是有顶梁柱了!”
这话说的,就好像二爷已经认定了宋雨志做继承人一般,这话也倒是不错,确实目前二房里也只有宋雨志还管点事,宋雨科读书时完全不成器的。
二夫人听了也不怎么高兴,之前打算的收宋雨志当儿子的事情也因为小钰当了姨娘护着郑姨娘作罢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也是真的尴尬。
所以郑姨娘和宋雨志过来一开口,二夫人就站了起来,去找徐轻容去了。
二爷还没有和二夫人说完话,有些不满地看向郑姨娘,不过又想到自己儿子这一次确实是给自己长脸的,也就按压下了怒气。
站起来拍拍宋雨志的肩膀,赞许地说道“志儿,这个不错,马上就要殿试了,你可要好好准备准备,殿试表现好了给你分配的官职也好。”
宋雨志使劲地点点头,二爷平日里确实是重男轻女,对儿子的关注多一些,但始终是算不得多的,这也是二爷第一次态度这么好的和自己说话,还夸赞自己。
“好的,父亲,我一定好好准备,一定不让您失望。”
“那就好,世子他见识多,你要是什么不知道就问问他。”
宋雨志谦虚地低着头回答好,心里却无比地痛恨这些言论,自己永远活在宋雨衔的阴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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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丞相却很不高兴,这次入围殿试的五十名学子中,竟然半数以上都已经被宋雨衔劝说,暂时进入了太子一边,剩下的一半质量也都一般,让他十分头疼这件事情。
没有新的人手帮自己做事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不过他还是坚信一个道理的,有钱能使鬼推磨,暂时性的站队算得了什么大本事,后边还要走着瞧。
让他更生气的是林飞的伤居然好了,这是最让他意料不到的事情,蛮人明明就已经给林飞下了最恶毒的药,最后会伤口溃烂,失血过多,然后疼痛而死。
为什么林飞却突然好了起来?
“你问问他,口口声声说的除了他族核心人物才知道的解毒方法,为什么林飞却好了?到底是他在骗我还是他把解读秘方泄露出去了?”曹丞相召来了负责暗中和蛮人私通信件的细作,话语间全然是非常的不满。
在他的计划早已经准备好了人等待林飞去世的消息及时接管西北军队,却没有想到万事具备偏偏这东风不吹。
细作用了蛮人的语言文字写了这封信,二十天之后就快马加鞭地送到了蛮人部落巫师——赖显的手里。
他早已经知道了林飞没有死的消息,也早已经知道曹丞相会在信中如何辱骂他,可是真正受到这封信的时候,他还是被气的不轻。
当即怒吼了几声无法停止自己的愤怒。
“泽生!一定是泽生那个狗杂种!除了他没人再出卖解药了!他知道解药的方子!”
他的下手却觉得奇怪,问道,“巫师,泽生就已经消失了快七年,您如何知道他还活着?而且还给了林飞秘方?”
赖显怒从心来,气的怒摔了好几样东西,“狗杂种一定还活着,你忘了他刚出生在日落泽被淹的快死了还活下来的事情吗?出逃之后他肯定想办法活下去了!还背叛了我们崖族出卖解药给中原人!他该死!早晚要死在我手里!”
“巫师……那他会不会回来争夺族长的位置啊……毕竟他才是名正言顺的副族长……”
赖显却邪笑,“他敢回来吗?回来就会被我抓去喂狼,绝对不会有好结果!”
此刻身在边境小镇的道士却大大地打了几个喷嚏,以为是自己要感冒了,打算找些草药给自己熬个汤暖暖,他捞捞自己鼓鼓囊囊的袋子却偶然发现了一个荷包,里头竟然装了十几两银子。
他回忆了一下,估计是那小女孩装的,他选择欣然收下又可以潇洒很久了
林晚晚应该想不到自己跟宋雨柏借的五十两路费平时省吃俭用到了西北还剩十几两,全部给了道士,道士却拿着它去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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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国公府以为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进发,宋雨柏却惹来了杀身之祸。
是六皇子的原因。
以前林晚晚和江小道在的时候,他们就喜欢结伴出去夜市或者灯会玩耍好不快乐。
这下子江小道和林晚晚都相继离开了,宋雨柏和六皇子还保持着以前的习惯,偶尔翻墙偷溜出去玩乐。
起初宋雨柏还会记得给六皇子试毒,自己吃一块没事再给六皇子吃,时间久了,两个关系亲密,六皇子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也就不让宋雨柏给自己试毒了。
反正夜市上的东西都是卖给众人吃的,不会有人下毒,而且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也不喜欢讲究这些东西。
但是终究是出事了。
这天晚上两个人照常出去,宋雨柏路上遇到了熟人,便道一边去说了几句久别重逢的话,六皇子不欲听别人叙旧的内容,就自己先去夜市里逛逛了。
平日他都吃一些几乎天天来摆摊的小东西,其实都吃腻味了,走着就猛然瞧见了一家新开的摊子,买的是炸串,闻起来碳水油炸的气味很香。
六皇子便自己买了一串吃,刚吃了第一个就味道不算好,还隐隐有一股臭味,只是还以为自己尝错了,就还是咽了下去又咬第二口,但实在是难吃,六皇子没有陈国第二口就把炸串扔了。
宋雨柏也不知道他吃了这个,两个人还开开心心地逛完夜市才回去的寝屋。
第二天就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