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认幽默这玩意儿没有共同的群众基础也很难发挥它的效果,不然,你说白衣天使,没准儿人家还以为是天上掉下来的白色狗shi呢。
我讪讪的摆摆手:“开玩笑的啦,我叫楚凌,你叫我小楚便好。”
猎户如梦初醒一般,恍然片刻道:“要是楚姑娘不嫌弃,不如就请您给我家崽子取个名儿吧?”
取名字啊,这个我拿手,想当初取‘楚凌’这个名字,我到现在都很满意,于是我开心的应承下来:“敢问家主贵姓?”
“我姓齐。”
“那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名字?或者说,你们希望他将来有什么成就么?”我之前的名字就是我妈希望能生一儿子取的,虽然从效果来讲不大,不过总代表了人们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
猎户憨厚的抓抓脑袋:“我粗人一个,也没啥好图的,就希望他以后德行好,做生意的话就生意红火昌隆,在咱们东边这片能强一些也就是了。”
我眨眨眼:“那就叫……齐德隆东强?”
猎户五官顿时有些失调:“……会不会太长了点?”
我纳闷,这也算长嘛?那是你还没见过更长的呢,我眨眨眼:“那叫齐隆东强?”四个字,又有个性,又好听,又有意义。
猎户擦擦头上的汗:“能再短些么?”
“那叫东强?”大刀阔斧砍得只剩二个字,这回你总该满意了吧?
猎户嘴角一抽:“……”,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蓝衣公子插嘴进来:“依在下之见,不如叫齐德强吧?”
猎户如获至宝,连忙点头,就像见了救命恩人似的盯着蓝衣公子,眼泪花子都要掉出来:“这个好,就叫这个了!”
我就纳了闷了,哪儿好了啊?字数比我的还多呢!而且还不是来源于我的创意?!哼?!(月月:你把人家的姓儿都砍了,还好?!)
猎户得了名字,欢天喜地进屋里去跟翠花儿分享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去了,等再出来的时候,就激动的表示要好好款待我们,只是家里的女主人都躺床上等人伺候呢,能烧饭的自然是男主人了。
只是……看那猎户笨拙的烧饭,在打碎第三个碗后,我终于忍无可忍把烧饭大权抢了过来,再吆喝着猎户去杀鸡,车夫去劈柴,小徒弟烧火,蓝衣师父去洗菜,猎户如获大赦,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只有小徒弟见他师傅要去拿菜蓝子立马站起来,去抢菜篮子:“我去我去。”
我点点头,一指蓝衣师父:“那你烧柴。”
小徒弟连忙又跑过来抢柴火:“我来我来。”
我歪头:“那谁洗菜?”
小徒弟纠结:“可我师傅不会。”
“不会可以学嘛”,洗个菜而已,至于嘛?!
蓝衣师傅温和的挽起衣袖,提着菜蓝子安抚小徒弟:“没事,我去吧。”
小徒弟却并不领情,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就好像蓝衣师傅洗的不是菜,而是炸药似的。
君子远庖厨我是知道的,不过就让你家师父洗个菜而已,你至于嘛,我堂堂太子都下厨了,你师父洗个菜算个P啊?(月月:粗俗!我:我这是入乡随俗。)
我不以为然,只是等啊等啊等,等得我花儿都谢了,饭都好了,菜还没洗来呢,我纳闷的朝外面一看,只见那家伙正在井边,提一桶水出来洗一片菜叶,提一桶水出来洗一片菜叶,都舍不得洗两片的!那认真的模样,哪里是洗菜叶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在打磨钻石呢!见我看他,还虚擦了下头上的汗,冲我温文尔雅的笑:“马上就好了”。
我:“……”
早知道我就让他洗土豆,没准就可以直接吃土豆泥了。
我看着他菜篮里还剩下的大半菜叶,默默无语,只小徒弟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生活白痴不带这样的啊……
不过想想也算好了,至少他没跳进井里洗啊……
虽然过程很曲折,不过饭最后还是在众人肚子咕噜咕噜的奏乐声中烧好了,我顺便还熬了一锅营养丰富的野味儿月子粥给女主人端去,把那女主人又是感谢又是激动的。
那猎户直挽留我多住两天,美其名曰:好好答谢我,可我一点都不这么认为啊……
这是想要免费劳动力吧?!
好在,猎户他老娘因为担心儿媳妇,赶在中午之前回来了,我做了交接,这才表示身有要事,必须得走。临行前,询问了马车一事,结果猎户委婉的表示,那马车不是他的,是那位蓝衣公子的。
蓝衣公子倒是大方:“楚姑娘要去哪里呢?”
“去冥月宫。”
蓝衣公子眉目俊秀,微微一怔便笑道:“那顺路了。”
小徒弟插话道:“楚姑娘去冥月宫也是给老夫人看病么?”
“不是,”我笑的讪讪的,我是去劝人跟某个王八蛋合作的。
小徒弟还不肯放弃:“楚姑娘不是大夫么?”
“略懂略懂……”仅限于感冒喝白开水,肚子痛喝白开水,便秘喝白开水,生孩子要使劲,不过即然要同行,当然得拍拍马屁,于是我又道:“不过,我倒一直挺想做大夫的,就算有位做大夫的朋友,我也很高兴。”
蓝衣公子笑得含蓄,眼眸闪闪:“此话何解?”
当大夫好处太多了,最终我选了个比较有意义的:“有个做大夫的朋友不会被人威胁啊!”
小徒弟没懂,脑袋一歪:“楚姑娘你弄错了吧?皇亲国戚江湖侠客没准都还受人威协呢,大夫又如何不受人威胁?”
我笑着解释:“当然了,皇亲国戚江湖侠客又不懂医术,碰上歹人威胁只得认了,但大夫就不一样了,或有个做大夫的朋友,妙手回春,起死回生,别说歹人威胁要打我,就是真把我打残了,我也能痊愈了,所以自是不惧威胁啦。”
小徒弟抽抽嘴角:“姑娘的想法……还真是……奇特。”
蓝衣公子也是笑着摇头叹息的样子,莫非拍马屁拍马蹄上了?见他们都没再说话,我只得转移话题:“公子是去给人看病的么?”
蓝衣公子点点头,原来冥月宫老宫主的老婆头疼病犯了,正寻遍天下名医前去症治呢。
我灵机一动,本来还说不知道怎么冥月宫的大门呢,这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机会送上门了。
而且终于可以不骑小毛驴了,不仅解脱了我,也超脱了驴,真是两全齐美,可喜可贺,善哉善哉。
告别了猎户一家,我们且行且远,直到看不见那户人家了,小徒弟这才有些气愤的旧事重提:“这些人真是迂腐,男子接生又怎么了,有多少人求着请我师父,我师父还不干呢,要是那妇人有个三长两短,看他不后悔死。”
我连连点头表示理解,那小徒弟估计对我挺有好感,又对我竖起大拇指道:“楚姑娘你真厉害,做饭也好吃,我都吃了两大碗呢。”
我忙谦虚道:“哪里哪里。”
小徒弟见我谦虚还急了:“真的,比我师父做的好吃多了。”
我(O_o):“……”
这么一对比,我确实没什么好谦虚的,我也就吹嘘了一把:“对啊,在厨子里,我看病看得最好,在大夫里,我烧饭烧得最棒。”
“楚姑娘你可真逗,”小徒弟笑得把虎牙都露出来,顿了一下又说:“说起吃的我还真有些饿了。”
就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回身在马车里找了下道:“咦,奇怪,馒头呢?”
我:“……”
我默默的从胸前的衣襟里取出两个馒头来,递到他面前:“你是找这个嘛?”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吃,我抿抿嘴,最终还是没将这句话说出来。
小徒弟:“……”
“你、你……”小徒弟指着我,大惊失色,只是他身边的蓝衣公子倒是一幅波澜不惊的样子。
我眨了眨眼睛:“济世救人嘛,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你刚才不也说他们迂腐了么?”
小徒弟深吸了好几口气,别扭似的扭了下身子,突然坐到马车外驾车去了,车厢里一下就只剩我和蓝衣公子了。
蓝衣公子朝我揖了一礼道:“公子摒弃世俗见地,济世为怀,实令在下佩服。”
“好说好说,”我学着他一抱拳,趁热打铁道,“公子可否背过身去,我好把衣服换过来?”
外面已被小徒弟和马夫占满,再说我现在是男子的身体了,也没必要把人哄出去。
趁着他转身,我快速的脱下红裳,只是马车没有那么高,我只得弯着腰,无巧不成书,恰恰就在我金鸡独立褪去衣服的时刻,马车突然剧烈的晃动了一下——
“啊!”
我一声惊呼,身子往前一栽,就扑到一个人后背上了,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手里还拿着刚脱下来的红裳呢,这么一恍,便披散开来层层叠叠的将我俩都罩里面了,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我连忙站起身来,只是这破衣服剪不清理还乱了,我刚起身,就被又绊得跌了回去,而这次我明显感到有一双温热的手正扶在我腰上呢……
我一抬眸,不知何时那蓝衣公子已转身过来……
我脸蹭的就红了,这还不是更丢脸的,更丢脸的是,里面两个人正顾着脸红呢,车帘子就被人从外面掀开了,小徒弟在那嚷嚷:“呀,师父你没事……”。
待看清了里面的情景,顿时就自动销音了。
半晌,帘子被猛的放下,小徒弟一个劲的道歉音不断在马车内回响:“对、对不起对不起……”
我:“……”
淫者见淫,一入耽美深似海,从此良知为路人,我不就不小心扒你们家师父身上了嘛,再说,还有里衣隔着呢,又是两个大男人,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嘛?!
好在蓝衣公子还算镇定,也不催我,也不看我,只是脸上明显浮着两片红云,看得我只想说三个字。。。
作孽啊!
“谢谢啊!”
我一边道谢,一边赶紧回身,把衣服都穿好,还好现在是男儿身,不然那真是丢死人了(月月:你现在就不丢人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