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说的话,眼神中泛着泪光,像是在祈求,又像是……
像是什么呢?苏青染不知道,她不是夏语肚子里的蛔虫,沒必要去猜夏语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苏青染只觉得嘲讽,原來自己还是那么的可笑。『雅*文*言*情*首*发』
秦沧这三年沒有结婚,原來这个原因,并不是因为自己,可笑自己自作多情的以为,她是为了找自己,所以才沒有和夏语结婚,可笑啊,自己居然还能这么可笑的这样以为,到头來,还是她自己看不清楚而已。
原來是为了夏语,什么都是为了夏语,那自己呢?自己算是什么?其实什么都不是,在很多年以前,秦沧的心里,就只有夏语一个人而已,自己跟秦沧在一起的那些年,只不过是偷來的时光,只不过深陷在了秦沧的温柔,还有甜言蜜语里,现在早已看清。
一切斗不过是为了夏语,因为夏语酒精中毒,为了下一代考虑,所以这些年才四处寻医,只是为了治好她的病,跟自己,似乎沒有半点的关系。
苏青染自嘲的笑了一声,“秦总和夏小姐还真是夫妻情深啊,打扰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良宵美景,真是莫要辜负了才好。”
秦沧刚想说什么,便被夏语打断,“谢谢你了啊青染妹妹,现在估计林总还在等你吧?你快回去吧,不然林总可是会着急的。”
苏青染笑了笑,“这个自然不劳你们费心,可别让煮熟的鸭子飞了才好。”
苏青染并不是有意诅咒夏语,只是她实在是看不惯夏语那趾高气扬的样子,下逐客令,她又沒真的在秦沧的家里,占了她的地盘,这大马路上的,谁还能说,这是秦沧的地盘。
尽管苏青染很清楚秦沧的东西,就是她夏语的,可是现在还不是,未來么,谁都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所以苏青染十分的不甘,但是,并非是因为秦沧,而是因为,她向來是个高傲的女人,为了爱情可以什么都不顾,什么都不管,但是,若是有人轻视她,她会毫不犹豫的反击,她不是谁想要怎么欺压就怎么欺压的。『雅*文*言*情*首*发』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生活方式和规律,别人说的话,那都不过是站在他们自己的角度來考虑的事情,自己高兴或者不高兴,幸福或者不幸福,也只有自己知道,别人,确实沒有这个资格去参与。
但是有时候,人的一生,实属无奈,很多事情,并由不得自己做主,现实,还有更多的东西,让许多人,许多事,活在与自己的意愿相违背的方向去生活,但是,那并非代表着,他们的心里。就真的不在意。
夏语听见苏青染这样说,自是有些生气的,她和秦沧之间的关系怎样,她是再清楚不过的,而这么些年,秦沧怎么对待自己的,她夏语比任何人都要清晰十分,她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秦沧三年前,和苏青染离开了之后的表现,实在是判若两人。
夏语曾无数次的想象,是不是秦沧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着苏青染这个女人,但是夏语想不明白,若是因为他爱的是苏青染这个女人,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自己,之前秦沧对自己,还是很不错的。
只不过,夏语见秦沧前后差距太大,有些适应不了,既然适应不了,她有的是时间,去慢慢适应。
夏语见苏青染已经离开,自己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便不由得勾起唇角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一抹的得意,还有苦涩,因为夏语十分明白和清楚,她这么做的下场和后果。
果然,见秦沧立刻将自己的手从夏语的怀中抽出,眼神中充满着和先前一样的阴冷,还有恨意,冷然质问道:“夏语,别怪我沒有提醒过你,既然你这样做,那就别怪我无情无义。”
秦沧愤恨的盯着夏语看,那不是一般的愤恨,而是想要将她碎尸万段的那种感觉。
夏语一个人站在路边,良久都回不了神,哪有什么自己有酒精过敏害怕遗传的这件事,尽管自己真的酒精过敏,但是秦沧对自己从來沒有过关心,他又怎么会清楚自己到底有什么病呢?更何况是遗传。
这三年,秦沧确实是找的苏青染,但是,她就算自己难过,也断然不会让他人好过,更何况对方是自己的情敌,是她记恨了很多年的女人,而这个女人,在秦沧的心里占有着怎样重要的位置,夏语十分的清楚明白,但是,如果自己得不到秦沧,哪怕只是他的人也好,也不会让别人得到,就算是毁了,也不会让任何人得逞。
秦沧刚才和苏青染的对话,夏语清清楚楚的听在耳里,他们的动作,也被自己看在眼里,而她,却沒有一丝的勇气朝前迈上那一步,让她滚,却用了这样卑劣的手段,反正自己手段用的也多了,也不在乎再多这一个。
秦沧是讨厌自己的,也不在乎再多这一个,只要最后,他们能够在一起,夏语便可以什么都不管也不顾。
夏语知道,苏青染今晚上是遇到了危险,秦沧只是在偶然间才救下了苏青染,但是秦沧去找苏青染却是事实,不可改变的事实。
苏青染的生死,和自己无关,说重点,就是苏青染死了,正好合了她的意,本身,苏青染的存在,对夏语來说就是个威胁,现在有人替她除了她,正中她下怀,尽管这样有些残忍,但是,哪个人不是为了自己生活,所有人,包括苏青染都是为了自己,而夏语,只不过是为了自己打算而已,这又有什么错。
看到秦沧愤怒的眼神,还有他全身充满戾气,夏语知道,自己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是,夏语现在什么都沒有了,这个,还会怕什么,她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除了秦沧。
夏语却还是堆着满脸的笑意,说道:“秦沧,你要毁了我的一切我不在乎,但是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三年前,你为什么找上我,为什么找上我了却不跟我结婚,你至今,欠我一个说法,这点,你秦总是抵赖不掉的,相信很多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秦沧不可置信的看着夏语,他想不到,她居然会那这件事來要挟他,他秦沧若不是为了苏青染,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让夏语爬上自己的床,然后阴差阳错的错过了这么多年,让自己着了他这么多年,也让自己痛了这么多年。
秦沧的确是利用了夏语,但是谁又说,夏语不是在利用他?
秦沧向來痛恨被利用,但是既然双方都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秦沧也不想计较这些东西,他以为,只要夏语识趣,自己也就什么都不追究,这也就罢了,只是沒有想到,夏语居然还拿这件事说事,但是,他此时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苏青染走了之后,她的安全的问題。
有人要害她,而她现在却一个人在街上晃荡,身上沒有钱,也沒有手机跟人联系,秦沧实在是着急,要是有人再抓到她怎么办,苏青染那么蠢的女人,再被人抓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秦沧什么也沒有再多说,只是丢下一句,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秦沧说,“若是小染有什么事,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夏语冷冷的笑了一声,不放过自己?为了苏青染,秦沧居然说了这样的狠话,这三年來,就算秦沧喝醉了酒之后,再怎么伤心欲绝,最多是叫她滚,便不会再有别的话了,但是此时,秦沧说的,若是小染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对苏青染,总有着特殊的称呼,但是对自己,总是叫,,夏语,就好像自己就是那个外人,而在秦沧的心里,也确实将她当做了外人,苏青染才是他心里面那个,藏得最深的女人,他想要呵护一辈子的女人。
夏语时常觉得不公平,凭什么,苏青染就能拥有秦沧的全部,包括他尘封已久的心,对自己,却是这样冷冷淡淡。
夏语看着秦沧开车远去的身影,忽然感觉到一丝的嘲讽,自己做了这么多的努力,原來都及不上苏青染的万分之一。
身后,忽然出现的是许久不见的凌风,凌风走过來,拍了拍夏语的背,柔声安慰道:“我都给你说过了秦沧不会想看到你,你偏要來,看吧,他是不可能再和你结婚的,他的心里,只有苏青染一个人。”
夏语朝凌风冷冷的瞪去,笑道:“我不在乎他的心里有谁,但是最后他结婚的对象,是我夏语,只能是我。”夏语不由得咬牙切齿的说道。
夏语现在不求秦沧的心里的那个人是谁,但是最后,他要结婚的人,除了自己的其他人,不行,都不行,只有自己,才能是秦沧身边的那个,不管是用的什么样的办法,但是,她只要自己坐上那个位置,只要是秦沧的夫人,其他的,夏语统统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