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衣,洗脸,刷牙,起床三步曲。
匆匆忙忙地喝了已经冷得温度适宜的豆浆,随便吃了几口灌汤包,有了一些饱腹感就急着和王雅芙告别。
“别走,羽月,带上这个”,王雅芙将包装好的一份便当递给羽月。
“这是什么”?羽月奇怪地看着手中的早餐,自己刚刚不是才吃过吗?
“早餐啊”,王雅芙笑意盈盈。
“我不是刚刚吃过”?羽月疑惑地指了指自己,一头雾水。
“嗯,替我向钟墨送去一份,他整天不知道吃早餐,时间久了容易得胃病的”,王雅芙笑得颇有深意,儿子吃不吃早餐她是知道的,乔少怎么会饿着自己?她这是替他两人交往铺路,傻子也能看出来什么意思。
“这个,不好吧”,羽月有些为难,万一被乔少当着自己在向他抛橄榄枝,那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她不想和乔少沾染上任何机会,甚至躲避也来不及。
“有什么不好,都在一起做事,关心同事也是应该的,你不要想的太多”,王雅芙不显山不露水,坚持着自己的意见,并将此事说得光明磊落。
“可是,可是…”羽月有些为难,但是具体的原因她又觉得说得太明白了不太好。
“不要可是,可是了,赶紧走吧,你上班就要迟到了”,王雅芙推搡着她,将她送到门外,随着一声关门声,羽月的犹豫的眼神被切断在门外。
怎么办才好,不送吧,是王雅芙对儿子的一片情意,自己不忍心拒绝,何况,王雅芙对自己一家人照顾有加,怎么能因为自己的私心拒绝了一个老人的心意?送吧,她又觉得,乔少那一副模样实在是会误解自己的意思,他肯定觉得自己是在讨好他,即使不是,周围的同事看到也不好。
好一份烫手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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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安排秘书小陈给乔少送过去,转念一想,又怕陈秘书的口风不言,传将出去引起不必要的风言风语,拨打秘书电话的手停留在半空中,代表着内心的某种犹豫。
这件事还是要亲自去做,顶着被乔少奚落调笑的压力,硬着头皮,鼓足了勇气,决定长话短说,任他随便说话,自己就是一招制敌,想到此,内心边笃定了不少。
穿过长长的走廊,细细的高跟鞋在地上有节奏地叩击着,提着便当走至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前。
举起的右手作势敲门,还没有落下,一个充满磁性的男中音透过暗红色的实木钢化门传了出来。
“请进”。
随着门的打开,她的惊讶表情还没有收拢,他雕刻般的脸已经呈现在她的面前,她收起自己的热度,以冷锐应对他的热忱。
“怎么?很惊讶吗”?
她不回应他的询问,不用说他从她的躇音里听出了她的到来,径直走到他的办公桌前,优雅转身,细细的食指挑着装着便当盒的包装袋。
“你妈妈让我给您捎带的早点,已经安全送到,我的任务完成”,她拍了拍手,一副如释重负模样,旋即,走向门口,准备离开。
“我更愿意相信是你送的”,他幽深的眼眸盯着她离去的背影,低沉地说道。
“别辜负了王阿姨的一片心意”,她回眸粲然一笑,刻意保持距离。
“不说说你对昨天的事情有什么新发现吗”?
她停住了已经跨出的门槛的左脚,并缩回来,双手环抱,一说起工作,她十二分的凛然,精神焕发,以她这种状态任何工作不做好都难。
如他所料,他轻易地挽留着她离开的脚步。
“有新发现”,吐露出这四个字,她心已经如灌铅一般沉重,呼吸都是痛的。
“什么”?他停住了喝豆浆的动作,事关重大,他已经熄灭了准备戏谑她的词句。
“采文的死是一场蓄意谋杀”。
“怎么说”?他顿时充满了兴趣。
“你随我来,到我办公室,我让你看看照片”,她后悔没有将照片一同带来,还要重新折回去,浪费时间。
照片已经按照预想的顺序一字在办公桌前排开。
“你看这张,这张”,她一手躬身扶着办公桌,一手的食指在照片上。
因为躬身,呈现出完美的半球状,一条细细的缝带着女人的事业线,腰身纤细半躬,臀部翘而丰满,纤腰一握。
他距离他几乎是半寸之间,如柳的发丝偶尔扫过他的脸庞,若有若无的痒更能触发一个男人的神经,发丝间的薰衣草香味弥漫了他的呼吸空间,她的如兰吐气…
一切,都是那么具有诱惑性,这个妖精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让人无法专心。
他的目光在她周身探寻着,炙热已经将的衣物损烧化为灰烬,只有一具美丽的胴体在他面前妖娆呈现,甚至,他在想象着此刻她的面前有一钢管,那么借着靡靡之音,她会如蛇一般性感,红唇燃烧,舌尖湿润,他几乎无法自抑了,手已不觉环抱在她的腰间。
“你干嘛”?她惊叫,奋力拉扯他的手臂,无奈,他的手臂如钢箍一般紧紧地将她抱牢。
真的如此反感吗?她竟然再度找到了曾经熟悉的感觉,安全,让人贴心。
可是,此刻,绝对不是谈情说爱的最佳时机,因为他的手机正在执着地响着。“shit,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他掏出手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已经趁机溜出了他坚实有力的臂弯,每一次在自己即将沦陷的时候,她总是在提醒着自己的底线,无论他的家庭有多不幸福,自己都不能趟这趟浑水,否则她将背负着沉重的骂名。
他脸色阴沉,几乎他就要得手了,内心的*再一次被压灭,那种强制压抑的难受感令他的情绪跌倒了谷底。
如果他知道是谁在这个时候骚扰他的好事,他一定将他分身碎骨,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偏偏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家伙再一度呼入,乔少的手机又开始了闪烁不定地明灭。
好吧,是你找死来了!
“你好,哪位”?他气势汹汹地询问,电话那边的陌生人的耳膜几乎要被震破了。
“乔总,虽然我说出我的名字,你不一定认识我,但是,我想你一定有兴趣见我”。
“废话少说”,他怒喝,对于故做玄虚者他完全没有耐心,他接触最多的是不少冒牌记者或者狗仔队拿他们家的新闻说事儿,趁机想敲诈一把。
“如果乔总不感兴趣,那就算了,我相信你会后悔”,电话中传来一个幽幽的男人的声音,似乎自信心十足。
“老子懒得和你绕弯子”,乔少几乎失去了耐心准备挂掉这个莫名其妙的电话。
“慢”,出于对这通电话的敏感性,在一旁的羽月一个箭步垮了过来,抢过他手中的电话,接了起来。
同时,身穿高跟鞋的她由于重心不稳,跌落紧他的怀抱中,真是送上虎口的鲜美羊肉。羽月叫苦不迭。
但是,她的声音依然保持得很冷静。
“你好,不好意思,刚才乔宗总有其他事情要忙,我是他的贴身秘书,有什么话讲给我听,好吗”?
说完“贴身秘书”这四个字,连羽月都快被自己的言语恶心到了,怎么自己会用这个词,多么暧昧的用语。
抬头,看到一双燃烧的眸子,火焰,热度,甚至,通过自己的皮肤能真切感受到他有力跳动的心脏。
“请你转告乔总,如果他想得到更多的证据,请尽快和我联系,否则,我保证他会后悔,嘟嘟嘟…”
羽月克制的热情急速地冷却下来。
她不能,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住手”,她怒喝。
此刻,这个男人犹如一个发情的野兽,已经完全无视羽月的奋力挣扎和阻拦。
“你疯了吗”?她气喘吁吁,对他又是咬又是掐,似乎这些暴力对他而言无关痒痛。
“别人掌握更多的证据,难道你不感兴趣吗”?她挣扎得满头大汗,只求这个疯狂的男人能够清醒过来。
“你说什么”?他停止了动作。
“似乎是一场交易,刚才的那通电话要你赶紧找他,说有你感兴趣的证据,挽救中旺国际集团的关键一搏或许是在此刻”,她沉静地回答,尽量将事情说得严重。
果然,点中了他的要害,他在思索。
热力和暧昧的氛围在悄悄地散去,羽月迅速收拾了自己凌乱的衣服,转移到办公桌后面,防止他进一步地行动。
他看出了她的意图。
“我会让你乖乖地就范”,他恶魔般地笑容淹没了她的冷凝,
“安排一下,我们和他见面的事情,越快越好”,在公事面前,他永远都在追求效率和效果,这一点是羽月欣赏的地方。
看了一眼自己摆在桌子上因刚刚的那一场暧昧而凌乱的照片,羽月咽下了挽留乔少的话。
这个男人太危险,能不留他就不要留他。
这个男人太聪明,刚刚扫视的一眼他已经看出了端倪,所以,他不用再听羽月给她讲自己的见解,他已经了然于心。